那个人影在刘员外身上的摸索并没有因为有人打扰而中断,似乎根本没把进房的人放在眼里,可是他要找的东西看起来并没有找到,这才转身过来,不疾不徐地走向门外。佟有为看着渐渐清晰的人影,不是那老郎中还能有谁?没想到啊,原以为井水不犯河水的两路人,竟然有着共同的目标。不过是个瘦弱的老头儿而已,连他自己都看不出这人有任何不凡之处,可是偏偏觉得老家伙身上处处透着某名的危险,就那么几步的功夫,佟当家的就觉得自己已经浑身是汗仿佛要虚脱了一般。眼见两人就要对上面了,他也终于顶不住压力,抱拳鞠躬道:“还未请教前辈高名,请问前辈与这个刘员外可是有什么关系?”
老者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敌意,开口道:“我姓茅,是个郎中。”
“百鬼无常闻风怕,死骨生还只由他,杀人医人一句话,亦正亦邪茅十八。前辈莫非就是……”佟有为听到老者的话,不由想起一个人来,顿时大惊。
“我姓茅,但我不叫茅十八,什么十八十九只是当初一个误会留下的绰号,我不喜欢。”老先生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一身长青衫,眉发皆白,但是少了几分仙风道骨,眼神犀利,给人一种压迫感。
“是是是,那晚辈该如何称呼?”小佟同志心转电念,这老头当初在江湖上一露面就因为看不过劫匪而杀了黑山寨一十八口,结果后来发现自己杀错了,人家打劫的是勾结官府贩卖私货的奸商,竟然敢孤身一人上黑山,以神奇医术医活了山寨中十八位长年重病的病人,其中还有大当家的父亲之流老子辈人物,然后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消失,这之后,每次在江湖上露面都留下一个传说,无人知道其姓名,只有以茅十八代称。人送外号“邪道医仙茅十八”的江湖神话就在自己眼前,想着想着,原本不敢直视而埋下的脸也抬了起来,看着偶像的眼中发出了越来越狂热的光芒。
茅老先生看着眼前这个小青年挺有意思,之前他们怎么收拾楼上三人的,自己是看了个真真切切,很有点自己年轻时的邪乎气,说好听点叫快意恩仇,难听了也可以说是胡作非为不守规矩,可自己做的都是轰轰烈烈的大事情,眼下这个人只不过是个小小黑店的当家的。算了,正事要紧,既然心情好,就不难为这几个娃娃了。佟有为并不知道自己这一大家子人实际上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还沉浸在追星的狂热中,就听到了偶像的指示:“怎么称呼是你自己的事情,这个胖子带的东西中有我要的几味药材和一本书,应该在一个深蓝色碎花的包袱中,你们要是找到了就赶紧交给我。记住,千万不可以打开包袱,不然……”
“前辈旦有所命,莫敢不从!”十个字铿锵有力,斩钉截铁,犹如十记响当当的马屁,拍的老茅透心的舒服,后面威胁的话也就咽了下去。
“你找到的包袱之前,我就在原来的屋子住着,另外,我的身份不准透露给你身边的人。死胖子身上的财物我没兴趣,你那个小伙计也没事,估计明天天亮他就能醒过来了,没事别来打扰我。”说完,茅十八大步流星地走了,只留给人一个可供瞻仰的背影。
老郎中走后,佟有为把刘胖子重新绑了个结实,又将其打昏,塞上了嘴巴,将刘三抬回了房间,和老马刘四大概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当然其中隐去了老者的身份,吩咐大家好好休息,第二天再拷问那个员外。正兴高彩烈的往自己的房间走着,却听见屋里传来痛苦的呻吟和呼唤,连忙快赶几步,推开房门只见自己的妻子在床上捂着小腹面色痛苦。
凤三娘腹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很激烈,所以她也还算神智清醒,知道丈夫和几个伙计是瞒着自己去做活了。盘算着时间,本来是应该差不多回来了,可是碰上了茅十八这么一个变数,让本来就难过的三娘又更添了几分担心,等到丈夫开门的时候,自己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几分。这么一来,小腹却更疼了。
“当家的,快去叫稳婆,快……”
老佟听了之后,撒腿就往外跑,把那俩刚进屋还没有来得及脱裤子的都哄出房去,刘四负责把中了迷香的稳婆弄醒并听候吩咐,老马因为有些见识便跑去烧开水准备些干净的被褥和白布。
老何前半夜还看了一出好戏,虽然对肆意杀人这点有些反感,但是这么刺激的事情可是他一辈子都不曾有过的,心中对于未来的侠客生活又多了几分向往。可是,后半夜的接生大片可令他着实头疼加担心。相比较现代社会发达的医疗技术和西医直来直去的医疗风格,眼前这个典型的古式接生说白了,就是一个老妈子不断给产妇灌输生产的具体知识并鼓励其不断用力,另外随时给做做清洁。开玩笑了,这帮稳婆硬是把可以产前进行的教育弄成了现在进行时,平时还弄得自己俨然一副专家的做派,实际上真要遇上了难产却屁用没有,简直荒唐。
三个大男人在门外不断徘徊,紧张的坐立不安,好像全都是待产爸爸的模样,可最急的肯定要属佟有为,里面躺着的可是自己的亲老婆。离产婆进去已经有半个多时辰了,三娘吃痛的呼声越来越无力,一切迹象都让人担忧。终于,临时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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