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哲知道自己押对了,他在自己会唱的为数不多的流行歌曲中选了这首《沧海一声笑》就是看准了这首歌能给人带来的一种解脱灵魂的奇妙感觉。看着累得满头大汗的众人,其中有几个十分卖命的更是嗓子都喊哑了,他不禁想到,每个时代都免不了会造就大批感到空虚压抑的民众,所以才会有电视、电影、音乐、甚至是已经不只是精神鸦片的实体毒品在后世横行。看来,人类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可是就如歌中所唱,终有一天,问题会不再是问题,苍生不在寂寥,大家都可以豪情一笑。
柳依依没有想到自己和小桃红灵光一现的发挥更加强了歌曲的感染力,搞得今晚的宴席成了大合唱。小桃红更是受到气氛感染,吹奏得十分卖力,已经休息了一阵,脸上的红晕还是不能散去。
白公子知道自己又输了,虽然自己的技艺高过对手一筹,但是这种闻所未闻的曲调歌词和这个短衫布衣先生对人心那精确的把握又一次取巧获胜。气愤,气馁的同时,他也所获良多,默默地,等待着小桃红再次的宣布。
胡怀刚欣喜若狂,他痛骂自己跟了先生这么久,竟然还整天嚷嚷着要四处求学,瞎溜达什么,真正的文艺宗师就是那个天天跟自己拌嘴闹笑的家伙,还不赶紧拜师。何友亮一脑袋汗,心说自己还好没有跟着去闯关,要不还不把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不过刚刚那歌唱的真是痛快啊,比找个小姑娘睡上一觉还痛快。良华昭是在场不多的能时刻保持冷静理智的人,虽然也跟着唱了阵子歌,感受了下气氛,但是内心还是很平静的。他很奇怪,这个年轻先生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有多少令人惊奇的事情。
“最后一关,佟先生,过关。”
虽然这个宣判没有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但还是有不少人替白公子惋惜。既然人家名花已经有主了,看热闹的就都散去,各自找相好的去了。
胡怀刚不动声色地来到了佟哲身边,满脸崇拜:“先生,你不厚道。这么高的学问,为什么平时都不显露?”
“废话,有学问就要显摆啊?我就不厚道了,你拿我怎么地?”
“呃……”胡同学光顾着倾慕人家的才学了,忘记了这个家伙平时压根就是个无赖,“那我可否拜在先生门下学习?”
“不行!”开什么玩笑,自己可是要浪迹江湖的大侠,没事搁身边挂这么个笨手笨脚还笨脑袋的拖油瓶算怎么回事,佟哲没给胡怀刚任何机会。
“唉……”小刚同学也有点学坏了,他早就知道事不可为,耍了这么一大套,才缓缓道出最终目的:“那,先生,一会儿你和柳姑娘单独相见的时候,可不可以找个机会让我能和小桃红姑娘聊上几句?”
恩?这个小日本看上人家丫鬟了?“喂,刚子,你清醒点啊,这里可是画舫,是欢场,是高级消费场所,你有那个资本么?一会儿要是跟那个柳依依聊天不用花钱的话,我就进去玩会儿,当交朋友了;要是还要钱,那咱们直接闪人,听见没有?”佟哲可对这种销金窟缺乏好感,这才刚把银票捂热,哪舍得给出去。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我告诉你,你要非去见那个什么桃红,我也不拦着你,回去我就帮你把那些破刀都卖了,要不你留这给人家当个打杂的也行。”
留这也不错啊,还能见到桃红姑娘,还能偷师学些曲艺。不过,这些胡怀刚也只敢想想,他要是一说出来,指不定那个无良先生就真把他扔这不管了。
“恭喜客官,佟先生能连过三关,其才情。其学识,冯云儿佩服不已。”冯云儿适时出现,准备引这个过关者去柳依依的香阁。
“哪里哪里,都是些误打误撞的侥幸而已。”佟哲琢磨,怎么能问一下到底去聊个天要不要花银子又不会闹得太丢脸呢。
还没等他琢磨过来,人家冯云儿已经按照规矩开始索要了,“佟先生,请随我来。”边走他边说:“先生该是头一回来我们旗鸳阁吧?这个,先生身上是否有些黄白之物,这些俗物不若就交给我来保管,不要带进去搅了先生雅兴。”本来这个人家冯云儿是好意,留着面子说他一个土包子是头一回来旗鸳阁,没好意思说他是头一回逛画舫。这短襟布衣的粗鄙之人怎么看也没有点有钱人的样子,之前付那二百两银票的时候,冯云儿在一边早就看出了佟哲的不舍。本来么,这种人就没有必要招待,可是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人家已经闯关成功了,而且柳依依也交代要见见这个人,她好心地想着不管这个苦哈哈身上还剩下多么可怜的一点儿银子,她拿过来就当讨个彩头好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佟哲身上剩的那“点儿”银子可是很大的一个“点儿”,足有十数万两之多,要知道他带去兑换的不光有银子,还有一半都是黄澄澄的金子。佟哲一听,我*,你们这个画舫不是黑舫吧,怎么跟自己那对便宜爹妈一样,上来就是要人全副身家。“呵呵,佟谋身体稍感不适,还是请妈妈派条小船容我告退吧。”
冯云儿心说这个人好不识抬举,难不成我们旗鸳阁的姑娘还有白送的不成,心中一阵气恼,直接允了佟哲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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