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佟哲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却娇媚无限的女秘书,心说自己哪里是捡了个女忍者啊,简直是捡了个女超人。什么文艺、曲艺、料理、家务、女红、按摩……活脱脱一个十项全能选手,甚至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足疗、推油、陪浴、侍寝等一甘他视之为豺狼虎豹的凶猛技能。
看着木桌都已经快要写满,自己秘书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佟哲的额头渗出的汗水,那是左一把右一把,摸完还要继续摸。文艺分诗词字画,曲艺分吹拉弹唱,料理有煎炒烹炸,女红有刺绣缝补,要说按摩,那花样儿就更是层出不穷了。上帝啊,你不是派这小妞儿过来玩我的吧?“停,停,柳秘书,我想你也写累了,就不要再写了。”佟哲决定要从源头上解决自己猪哥化的倾向。
“不累”“还有一些没写完”伊势幽子在那个没有写字的角落写下了两竖行小楷。
什么?还有“一些”?得了,你就别玩我了,再写下去,我给你当秘书我都嫌自己丢人了。那些小日本是怎么教育忍者的,这么小怎么能学会这么多东西啊,别是忽悠我呢吧?以后要是有一样做不好,我就要狠狠地戳穿,嗯,狠狠地。“不用了,关于职业技能问题,你的回答已经足够了,你要知道,有时候,过分炫耀自己的长处是不对的。”其实,就臭屁这个问题而言,最没有发言权的,应该就是这个脸盘异常宽广的佟老板了。
“对不起”伊势幽子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个表情,看上去让人觉得她很抱歉。其实,她的心里对这个满嘴胡话的老板已经燃起了兴趣,整个人也不再如死人一般。如果说一年多被人当成发泄工具的生活磨灭了她的人性的话,那么这种别开生面的交流起的作用就是一点点地恢复她作为人的本能。刚才写了一大桌子的字,其中她真正精通的有限,许多都只是小有涉猎甚至略略了解,至于那些奇淫巧计,都是她一年多不堪生活所造成的。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不会的技能还要写出来,明明不想回忆起的记忆也写了出来,难道自己看着老板不断摸汗的模样感到了开心?不会的,自己甚至都快忘记开心这个词语了,又怎么会感到开心呢?可是,自己现在明明没有感到抱歉,为什么脸上会做出表情呢?
佟哲心说,整整一下午的功夫总算没白费,这个女孩子还算有得救,有表情了就算提高不少。“好吧,既然你感到抱歉,那么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当作补偿好了。”
虽然佟哲厚着脸皮说出了要求,但是他看到的却是对方马上又重新木然的面孔。“放心,不会很难回答的。如果你实在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我保证,只是我唯一主动问你的**问题。你知道,这个问题很关键。”
随着佟哲的话语越来越严肃,女秘书的脸也越来越像刚来的时候一样了。佟哲知道绷得差不多了,开口道:“我觉得我真的有必要知道,你究竟多大了?”
伊势幽子的心防越来越严密,她有些绝望。难道这世上真的就不能够容得下自己么?为什么,明明说好了不问的,为什么还要问?难道一个下午的时间都是为了这个问题而设下的埋伏么?眼见就要走向绝望的时候,她却发现对方问的问题竟然只是自己的年龄,她顿时有一种自己被耍了感觉,俏脸上不自觉地,出现了一丝怒气。
佟哲看着秘书微微上扬的眼角和略略撅起的嘴巴,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先前紧密压迫然后突然放松的策略果然是正确的,只有这种突然的膨胀才容易让紧密的心防出现缝隙。喜怒哀乐,起码怒和哀都有了。经历了那么多痛苦,喜与乐恐怕没那么容易再出现在这张脸上了,所以,能够让她表达出其余两种情感,自己也算是想成功迈了一大步了,虽然下一步不知道哪个年月才能迈的出。
“怎么,这个问题我不可以知道么?”佟哲一脸坏笑地看着对方,心里念咒一样反复叨咕着“生气啊,生气啊,你倒是生气啊。”
“可以”“十八”伊势幽子知道自己中计了,聪明人是不会重复跌倒在同一块石头上。
从她的理论看来,佟哲是个笨人,因为他已经无数次对自己的秘书张口结舌了。这一次,又犯病了。“什么?不可能?你看你,撑死也就十三、四岁,竟然敢谎称十八?你是想骗我给你酒喝是吧?我告诉你,没门,你这种把戏对我没用!”佟哲实在不相信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得多的女娃娃已经十八岁了。他这一刻已经忘了,一个所学如此庞杂的人,怎么会只有十三岁?
“忍者十六而出”房间里只有一个男人在咆哮,女人则是悄悄地在木桌上写了六个字。
“呼,好吧。就算你十八岁好了。”佟哲揉着自己发胀的脑袋,很想好好休息一下。
屋子里静谧了好久,一个手指摩擦桌面的声音响起。佟哲抬起头,他惊讶的发现,女忍者竟然主动发话了——“问题”,对面的女子写完后,做了一个略带疑问的表情。
“好吧,柳秘书,我很荣幸的告诉你,招聘大会到此结束。经过与会代表的一致认可,决定,聘请你作为大善人、大才子、大侠客——佟老板的临时女秘书。”佟哲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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