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以来,北冥翊几乎都躺在床上,而芷兮也少有离开内殿。
在那天后,北冥翊对芷兮就爱理不理的,芷兮也乐得轻松。
芷兮仔细地检查了他的伤口,基本愈合了:“这是最后一碗中药。”芷兮将药放在了床边。
北冥翊二话不说,端起碗一口喝了下去,只是在心里叫道:还真苦。
白嫩的纤指熟练地折叠着衣服,芷兮递给他:“这是新的,尺寸都合适,你换上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北冥翊疑问着,一双利眼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她。
芷兮背过面以便掩饰她稍稍的慌张:“我,我估计的。”虽然北冥翊并不相信,但他也没再问下去。
“午饭后,我让诩桑送你下山。你走到山脚下,自然有人跟你联系。”芷兮一边收拾着北冥翊的行囊一边道。
北冥翊下床着好装,显的神采奕奕,走出内殿,他这才有机会好好地看下菊雅宫。江湖上的事他一直在关心,菊雅宫是江湖上出了盟主以外最有号召力的一个门派。他曾打听到北冥程多年前就想拉拢菊雅宫,但未成功。现在菊雅宫帮自己,会不会把北冥程气死?
很意外的是,他从没想过菊雅宫里居然是这样的景色。安静,恬美,自然,就连房屋的设计都流露着一股淡淡的温柔与祥和。
沉闷的午饭,没有人说一句话,在吃完的时候,芷兮才交代:“诩桑,等下你送翊王爷下山,玄蔚在那。”
诩桑有些搞不懂,翊王不是她自己的夫君吗?为什么她要以芷兮的身份出现,还不准自己说出她另一个身份。
北冥翊离开后,芷兮回到她的房间,坐在梳妆镜前。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初褐红色的疤痕已经变淡,不需要再抹粉了。芷兮抚摩着疤痕,心中微微的痛一浪接一浪地传来。
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北冥翊的心情格外舒畅。新鲜的空气,点点的阳光,让他放下心中所烦的事。诩桑跟在他的后面,其实她觉得北冥翊还不错。
“芷兮。。是个怎么的人?”北冥翊突然问道。
诩桑追上几步:“芷兮和我们一起长大,她几乎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半年前,她才接了宫主之位。今天我们下山,所有的障碍都被她取消了。”诩桑笑着回答,脑中充满了儿时愉快的回忆。
“那。。她很冷漠吗?”北冥翊深黑的瞳孔变了变色。
诩桑惊了一下:“不,她对人都是很温和的,从不板着脸。”
北冥翊自言自语:“温和?除我以外。”诩桑不再说话,因为她注意到了北冥翊眼中抹不去的悲伤。
诩桑随意地抛出一句话:“灵派可真狠,居然用那种毒。”
北冥翊停下脚步,他倒是忘了问芷兮他中的是什么毒:“什么毒?”
“朝露。”诩桑静静地吐出。
能在皇宫里弄到朝露的,恐怕就只有北冥程,没想到他的爪牙早就伸向了江湖。不过目前,那件私盐就够他折腾了,等他查出了孙示在北冥程手中的把柄,他就有办法让他招供。
山脚很快就到了,可以远远地看见玄蔚的身影。
“诩桑就送王爷到这,告退。”诩桑朝山上走去。
玄蔚看见完好的北冥翊,心中的石头落地了,他瞟了一眼诩桑的背影,却觉得十分熟悉。
北冥翊就他一直把目光停留在诩桑身上,笑了笑:“那是诩桑。”
玄蔚转过头:“怎么可能是她。”
“孙示呢?”北冥翊开始考虑他要布置的计划。
玄蔚沉了下声音:“已经秘密关在了刑部的天牢,并派人严加看守着。”
北冥翊扬着赞扬的韵律:“干得不错。”
“可是。”峰回路转,玄蔚不得不提起一件不好的事:“皇上的病情加重,决定再休朝一个月,恐怕私盐这件事,要一个月后才审。”
突如其来的坏消息,让北冥翊笑开了脸一下子拉了下开:“走,回宫。”
两人骑上玄蔚牵来的良马,直奔向皇宫。
北冥翊刚回到皇上的寝居,就碰上了皇后:“母后,父皇怎样?”
皇后的面容有些憔悴:“你终于回来了,你父皇他的身体突然变差了许多,太医说是感染了风寒。”
北冥翊进去看了看床榻上的父皇,病得很重,嘴里喃喃地说着话,他侧耳去听,却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
北冥翊心情沉重地回到王府,杨旋澈欢天喜地地出来迎接,而北冥翊只是简单地和她说了几句话,就去了书房。
不知为什么,他现在看着澈妃,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他也很奇怪,他对她以前的甜蜜,就像被风吹走了似的,再也回不来了。
而澈妃也发现了北冥翊对她的冷淡,甚至不再多看她一眼。怎么了?
“云檬,你快去打听下,翊王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认识了其他女子?”她的专宠地位可不能丢掉。
云檬领命退了下去。
书房里。北冥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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