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号的那晚过的特慢。
夜里我整整起来了三回了。
天都没亮。
我问方锐路费的事,方锐说他姑姑找到了,身份证也还给了我们。
不知为什么我和方锐要走的事传出去的那么快,那个语文老师也打算和我们一块回去。
对了,叫什么?
那晚我和方锐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只记得他普通话说的好。那一夜真的好漫长好漫长,似乎老天爷再也不亮了似的。
好像跟我们有仇似的。
也就是这晚那个所谓的罗总和李雪打电话到我邻居家用恶言厉语威胁了我的母亲。
这可是我回去后才知道的,这件事让我永远记住了一个叫罗落的孬种名字了。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想报复大伯的**就更强烈了。
我认为我走到这一步全怪他。
天终于亮了。
我和方锐、李雪、普加庆、普静,就连那个平日很少见的罗落也来了。
在我和普静熟悉的那条河边。
他们为和方锐送行。
唯独没见那个要走的语文老师。
我和方锐没考虑那么多。
方锐从他姑姑手里接过一百元钱,又从罗落手里接过一百五十元,放进了口袋。
我看的清清楚楚,一大群人在向我们这边跑来。
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要出事了。
所以我轻轻地把行李放在了脚边。
我已准备好,如果那群人冲向我们,我就会全力的跑向远方电话亭报警。
可我想他们一定是冲我来的。
我向方锐使了个眼色。
我看出他拎东西的手一直在抖。
那群人疯一般地向我们这边跑来。
我正要跑向电话厅,那群人在我面前已停了下来。
有二十几号人。
领头的男人冲我吼道:“你小子要是在上前一步,小心你的狗命,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想离开,没那么容易!”最后一句那男的似乎是提高了两个八度。我感到这人适合学音乐,说不定比腾格尔还有风格呢!
那群人也应道:“对,不说清楚,咱砍了这小子,打死他,妈的,敢动我们老板的码子!”
我此刻的镇定让在场的人感到好像很意外。
我看出李雪他们在看着我想什么呢!他们一定想:一个十**岁刚出校门的黄毛小子在这个场面做的那么镇定,一定是吓呆吓傻了。就连“身经百战”的罗落也惊的目瞪口呆,可我知道他是装的。不过,他虽是这个网络的头,可他却不敢冲哪个人发火。这里的人大都是亲的不能再亲的亲人和朋友,如果你敢冲哪个发火,只要那人不服,你只有死路一条。虽然他姓罗的喜欢普静也不敢对普静怎么着,虽说普静只低于他一个级别。
罗落的眼神告诉我,一场好戏就要上场了。
可主角却是我。
我竟那么的不知天高地厚,我太小看普静了。
方锐吓的不敢动。他也没见过这样的的场面,包括我也是第一次,我们在电视上看到过“古惑仔”什么的,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李雪看起来是真正的害怕。双手握在一起抖呀抖个不停。
要说这中间有人不害怕的可能只有罗落,普静和我。他们俩是幕后人,可那一瞬间我敢肯定,只要普静不发什么话,这些人不会怎么着我的,说不定这么多人就是普静找来吓唬我或证明我到底爱不爱她的,我想,她也不忍心我被打的,或许是做给别人看的,证明她不是没人爱的人。
潜意识这么告诉我,所以我不害怕,我知道不会出什么事的。
就算出什么事也不是说你害怕了就不会发生了。
我想,大不了死在这儿,我还怕什么。
其实他们这群人刚来时,我倒真的害怕。可就像一个歌手一样,一个主持人一样,刚上台的前几分钟也许有些害怕,过了那几分钟也就自然了。
人吗?就这样,你越想到怕,就会越怕,就像你做一件事之前总认为自己不行,结果连敢去做的勇气都没有了。无论做什么事一个人的勇气和信心起着不可估量的分量。我就非让自己不怕,也就不怕什么事,可能当时我想是走不掉了,我还怕什么,还有什么好怕的。反正,当时我脑子里平静的出奇。
我注视着这群人,我看着这群有点陌生而又熟悉的人们大笑起来。这些人我曾在开会,上课时遇到过。但有些人却没见过,所以让我感到既陌生又熟悉,我在梦中似乎又曾和他们打过交道,似乎这个场景也在梦中出现过。
带头的那个说:“你笑什么?”
“好笑!”
“有什么好笑的?”
“笑你们!”
“笑我们什么?”
“笑你们执迷不悟,笑你们分不清谁对谁错谁好谁坏,我更笑你们老像牛一样被钱和别人牵着鼻子过日子!你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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