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寒问于父亲道:“如今已杀至中都城下,是否迅速进行攻城?”
成吉思汗只是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刘寒也并不急需知道答案,因为他有此一问,只为释疑,为什么升帐于龙虎台,却没了动静,但其实已经有所了解。另两路大军还未到来,等到三路大军以犄角之势向中都进发时,中都定是囊中之物也。
就在成吉思汗领的中路军南下时,以术赤、察合台、窝阔台将领的右军,自易州循太行山东麓南下,破遂、保、定州、中山、邢、洺、磁、相、卫、怀、孟等州,至黄河北岸又绕太行山西路北行,大掠泽、潞、辽、沁、平阳、太原、吉、隰、代、忻等州而还。在山西大同,蒙古军队碰到了因替蒙古人效劳而遭难的老朋友——江古惕部的几位亲王。原来,江古惕部首领阿刺忽石帖勤忽里在向成吉思汗报告了乃蛮部的阴谋,从而为成吉思汗立了一大功以后不久,他本部的反蒙派就策划将他杀害了。他的遗孀和儿子逃到大同避难。蒙古军攻下大同以后,他们母子也就得到了解放。三位虎子大将对他们很是敬重,欲带他们随行,今后由成吉思汗给予恩赐,他们感激地答应了。
由别的大将将领的左路军循海东进,取蓟州、乎州、辽西走廊诸郡而还,也是战绩卓著,同时屠戮了金国不少城池,人民尽早涂炭,一路已近无人烟。
如此一来,蒙古的三路大军就攻下了金国的许多城池,都是劫掠一番后毁城,也消弱了金国的不少国力。金国内外甚是惶恐,看那蒙古大军已经打到自家门口,眼看连家都无法保全了,中都城内的百姓纷纷要逃往别处,但金宣宗认为城池坚固,下令紧闭城门,想蒙古大军攻至城下耗散兵力后,自会返回大漠,到时就可开城门过正常生活。城中的金民叫苦不迭,无奈迫于皇命,只得心中发怵地留在城中,等蒙古大军攻打失败后过自己的生活。
一二一四年春,蒙古的三路大军终于会集于中都之北。成吉思汗见各路军马都比往日壮盛,心中甚喜。蒙古军所占之城,往往掳掠城中年轻人充当那可儿,其实乃门户奴隶,当进攻下一个城池时,往往将这些那可儿赶至最前头当做箭靶,而那守城将士见是自己的百姓充当了箭靶,都不忍心放箭,如此一来也给蒙古大军的攻城创造了很好的条件。这一路攻来,大军都已接了不少那可儿,军队自然比以往壮大不少。
成吉思汗突然发觉少了什么人,只见木华黎上前一步,将一把宝刀呈现在他的面前,成吉思汗不觉一惊,直愣愣地瞪着那把弯月宝刀。木华黎侧低着头道:“忽必来将军在蓟州一役中,身中四箭而丧身。”
成吉思汗接过那把弯月宝刀,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过身,暗自神伤。所有大将与儿子都不敢吱声,唯恐绕了成吉思汗。
此时,窝阔台上前道:“忽必来曾为蒙古国立下汗马功劳,其命丧他乡亦令人惋惜。我右路军在大同遇到江古惕部的几位亲王,现在正在帐外,父汗是否接见?”
成吉思汗听遇到故人,心中顿时欢喜一些,急命他们进入帐中。见了他们,成吉思汗了解了他们的大概遭遇,心生慨叹,阿刺忽石帖勤忽里为自己通风报信,不想却遇到不幸,幸亏其子嗣还能保全性命,于是决定好好恩宠他们。
成吉思汗对为他的霸业效劳而丧命的朋友的儿子,表现出一种最令人感动、最具父爱色彩的爱。甚至在他对其民族的敌人表现得最严酷和最令人可怖的时候,他也能做到这一点。这也是刘寒最为钦佩父亲的一点,可惜在对待身为蔑儿乞人的阿撒儿上,父亲却没有半点容忍,这也是刘寒不解之处。
蒙古大军此时已将中都围困在城内,随时准备攻城,可以连过了数日,成吉思汗就是没有下攻城的命令,众将不解,都来请求攻城。成吉思汗竟然不许,他道:“中都此时已是困斗之兽,若是强攻,必遭遇强大的反击,但若晓以厉害,那金宣宗定屈膝请和,岂不快事!”
众将都点头称是,唯独窝阔台不语,他其实已知父亲心中所想,蒙古军队的攻城之术存在着许多缺陷,面对还未完全垮下的强大中都,强攻定给蒙古兵带来巨大的创伤,或许还会枉虚此次南下。倘若金宣宗能举手降蒙古,对蒙古定是一大幸事。
成吉思汗派一使者来到金中都城内,拜见了金宣宗。这使者此时是心惊胆战地来的。他想到上次被派往怀来劝降的使者,最后被五马分了尸,心里就直犯寒意,若是自己今日说不和,定也会被肢解了去。他没有装出高傲的模样,而是以好心人的身份劝和道:“中都如今被蒙古大军围困,外乏救兵、内缺粮草,军心动摇,倘若不屈膝求和,定会遭到蒙古大军的洗礼,而中都一旦遭劫,金国完矣。今日前来,只为金国着想,希望金宣宗能放下面子,送与蒙古巨额的财富,和我大汗言和,如此可救金国也。”
金宣宗原是心神不定,听使者如此一说,终是下了决心,屈膝求和。为保金国,丢一回面子也是无奈之举,金民定会谅解。他想到成吉思汗喜好女色,于是决定将卫绍王之女岐国公主,陪同黄金白银与丝绸送与蒙古国,以此解中都之围。
使者带着巨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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