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赤想不到自己一句无心应场的话竟然让父亲摇首叹喂,陷入沉思之中。
“赤儿,父亲给你讲个故事吧。”南氏子脸上闪过一丝雀跃,随即又陷入忧思中,缓缓道,“上古之初,天起地垄,时年各类异兽四起,它们以吃人肉为生,一时弄得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就这样这个时候天际掠过一道浮光,浮光乃是太阳神所化。但是太阳神掌管日月神像,不便管理人间事宜。于是乎,太阳神便化身一个修道者,就这样,太阳神在人间除魔杀妖,但是他很快发现人间的妖魔鬼怪何其多,光凭一个人哪里杀得完。在华山顶上思定三日后终于做出了一个影响凡人命运的决定,他决定收徒弟传授成仙之法,也就是所谓的修真。修真,修真,必须建立在修的基础上,不然哪会有真啊。”
“很快,很多人闻讯赶来,要求拜师学艺。太阳神从中挑选了三个作为其弟子。大弟子佛本道,二弟子悟饭,三弟子南空,这三个弟子智慧和领悟力高人一等,很快他们便在短短时间内达到了十重天的境界,太阳神也非常欣慰,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己的三个徒弟竟然达到了令人不可思议的境界。有了三个弟子的帮忙,人间的妖魔很快被杀绝,那些奇异小兽更是闻风丧胆。太阳神的三个弟子也因此受人顶礼膜拜。奈何,人心难测,当三人出于风头浪尖的时候,三个竟分道扬镳,原因很简单,三人不服世人对这三人高低不同的评价。大弟子佛本道建立了东氏,二弟子悟饭建立西氏,三弟子南空建立了南氏······”
“南氏?难道太阳神的三弟子南空就是我们南氏的鼻祖?”南赤脱口而出。
南氏子没有理会,接着道:“三人虽然各自为伍,但是始终有兄弟情义,在世时也没有互相攻打对方。数年后,传闻中以神龙起家的北氏家族崛起,打破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北氏经济实力强悍,加上有神龙和蛇皇的庇佑,三族很快臣服于北氏。但是北氏仍担心三族联盟,当时的北氏主公独孤绝便将女儿出嫁给佛本道的孙子东释天,要求联姻。但是当时独孤绝的女儿独孤梦早已心有所属。她中意的是南氏家族的南氏子······”说到往事,父亲眉宇间透着些忧伤和淡淡的喜悦,心情甚是复杂。
“父亲——”南赤打断道。岂料父亲竖起手掌,叫住南赤,道:“在外表上东释天虽然胜过父亲,但是他做事鲁莽冲动,梦儿怎么会嫁给他呢?”
“说起父亲和你母亲的相遇那真是有话说了。当年父亲在封神山脉寻找龙骨的下落的时候正逢下大雪,当时父亲修为不是很高,踩着雪地,一步一步艰辛地越过雪山。岂料中途父亲不慎踩空,从山顶摔下,昏迷不醒,醒来到时候,发现自己竟被独孤绝的女人梦儿所救。梦儿通情达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父亲很快就喜欢上了她。我们俩人在封神山上相伴而行,渐渐地俩人产生了感情。当年父亲年少气盛,和你母亲可以说是干柴遇烈火,很快我们便行了人伦之礼。数日之后,我们无功而返,梦儿要赶回北氏,我们就这样飞开了。回到族里,父亲才被告知原来那日正是你母亲独孤梦与东释天联姻的日子,父亲知道你母亲心属于我,便独自去抢亲。就这样,父亲和东释天成了陌路人。先祖南无涯一直不同意父亲去抢亲,现在回想起来,北氏出招真是高人一等,他们是故意离间东氏和南氏,据你母亲讲,当日你母亲上封神居也是独孤绝一手安排。”说到自己如何战胜情敌,南氏子也夸夸其谈起来,一改往日作风,兴奋地竟像一个顽童。说到自己和妻子在雪地行人伦礼的时候,老脸更是涨的通红。
“只可惜,红颜命薄,你母亲生下你之后不久便去世了。”南氏子涨红的脸顿时惨白无光,神色无比暗淡,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想念他在九泉下的亡妻。
“父亲,母亲能嫁给您这么优秀的丈夫想必也心满意足了。”南赤安慰道。
“优秀?哼——”南氏子抬头仰望,颤声道,“当时父亲醉心于修道,忽略了你们母子,何来优秀,要是那日父亲不在闭关修道,也许你母亲就不会惨死了?”
“惨死?母亲不是因为天劫去世的吗?”听闻母亲“惨死”二字,南赤脸色陡然大变,回首望去,却见父亲正背着自己偷偷擦去眼角的泪珠。
“你母亲不是因为天劫去世的,而是被独孤绝亲手杀死的,也就是你外公独孤绝?”南氏子冷声道。
“我外公杀死母亲?怎么会这样?”南赤简直不敢相信耳畔传来的话语,虽然没有见过外公一面,但母亲常常私下里告诉自己外公如何的慈善和蔼,一再嘱咐自己要向父亲和外公学习。
“独孤绝为了召唤出神龙,完成心愿,就必须用至亲至爱的鲜血来召唤出神龙,这个就是他的杀死你母亲的理由。之所以当初说你母亲因为天劫而亡,就是因为你年少无知,怕你误事,惹来杀身之祸。现在你长大了,父亲是时候告诉你了。”南氏子长叹口气,将自己隐藏在心间的十几年包袱甩出,心里也好过些许。
“为了召唤出神龙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女儿都杀,正是妄为人父。”南赤狠狠骂道,拳头紧紧握着,脸上青筋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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