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历史注定的失败仍旧落在了张绣一方,盛怒之下的曹操亲领强兵冲击张绣的西凉军,张绣军队型本来就追的散乱,被曹昂带领的五百虎豹骑先锋一分为二,便再也没能合围。虎豹骑中关平、典满压抑了好久,此战终于奋起神威,更有“虎痴”许诸这等猛将,张绣军此战是来的快,败的也快。
夜幕渐渐降临,山间道路崎岖,却仍有两骑一前一后奔于山麓。当先一骑伏鞍而走,铠甲凌乱,头盔早不知掉到哪去了,汗水已将前额散发浸湿,贴在额上。追逐的骑士是个少年,但一脸刚毅凝重,眼睛眯着,但眼光却紧紧落在前方武将身上。
两骑转眼已进了一处山谷,谷中丈高的乱石林立。两骑在谷中的乱石中转了几转,少年武将见前方目标隐隐已将自己摆脱,急忙取铁弓到手,从鞍边箭壶中取了两支羽箭,咬了一支在嘴里,另一支拉弓上弦,嘴中喝道:“着!”长箭朝前方呼啸而去,那武将本已在马上摇摇欲坠,此时却忽然向一边侧身,待少年那一箭落空,猛的一个转身,手中也平端着弓,冲着逼近的少年便要射来。然而扑面而来另一支羽箭却让他骇的差点丢了手中弓箭,原来那少年早料到他有这手,在射出第一箭后就立刻又射出了嘴边的第二支。眼看羽箭就要射中前胸要害,武将本能的侧了下身子,羽箭“噗”的一声扎进他肩头,带起一片血花。武将闷哼了一声,在马身上晃了晃,两腿夹紧了马腹才没有掉下马去。
“张绣匹夫,你便只会逃么?”曹昂见那张绣中箭后反而跑的更快了,在身后着急喊道,“你若有胆量,便再与小爷战他个三五十合,方不落你西凉第一枪的威名!”张绣仿佛没有听到,没有一声回答,转过谷口的灌木,消失在曹昂的视线中……
“该死!”曹昂跳下马,摘下头盔,气愤地将它扔在地上。找了块空地,曹昂在一棵树下坐了下来。他四下看了看晨光中青翠的树木,重重地又叹了口气。自从昨天黄昏追丢了张绣,他已经在这林子中转了一个晚上,现在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迷路了!他小眯了一会,见天色已经大亮,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将马儿的缰绳缠在手上,牵着马继续找寻出路。
一只野兔突然从灌木中跳了出来,将曹昂吓了一跳,随即笑道:“小爷我正愁没午饭呢,你倒好心送上门来了!”悄悄将铁弓拿在手中,张弓对准正在专心吃草的野兔射去。谁知道这一箭却失了准头,钉在野兔边上,将野兔吓的蹦向了另一边。曹昂正哀怨自己的午饭成了泡影,林子深处飞来另一支羽箭,将蹦在空中的野兔穿膛而过,钉在了树干上。
曹昂瞪着树干上颤动的羽箭还在发愣,对面灌木中“哗啦”一声,钻出来一个身材和他相仿的少年。少年脸膛发黑,上身罩了件无袖的袄子,袄子甚是破旧,短小也不很合身,露出他上身几处壮实的肌肉。少年应该是早就注意过曹昂了,他露出雪白的牙齿朝曹昂傻笑了下,径直走到树干前拔下串着死兔的长箭,回头歪着头又打量了下曹昂,摸了摸鼻子说道:“怎么?现在军队不发饷?都改行来抢我们猎户的生意了?”曹昂愣了愣,随即乐了起来,笑道:“一会饿起来,别说抢猎户生意,兔子的生意我都抢!”这下是少年愣了愣,才会过意来,举着野兔也一起笑道:“兔子的生意你就别抢了,我做东,请你吃烤兔肉!”曹昂拱了供手道:“有劳!”少年挥了下手,走到曹昂马前,拍了拍马头,眼中满是羡慕地说道:“好马、好马!”曹昂不知他所为何意,只能笑着附和道:“这是我父亲赠的大宛良马。”少年“哦”了一声,口中仍旧说着:“好马,真是好马!”手又在马脖子上摸来摸去,大宛马颇不习惯他的抚摩,喷了个响鼻甩了甩骢毛,躲开了少年的大手。见马儿不给面子,尴尬地挠了挠头,少年不好意思地朝曹昂道:“许久没见着真马了,有些忘形,莫怪莫怪!”曹昂觉得他如此马痴,笑了笑示意无妨。“走走,随我去那边溪边烤兔肉去。”说完少年拉了曹昂,向林子西边走去。
两人在溪边将少年打来的兔子和野鸡等野物消灭了个干净,曹昂也知道了少年的名字叫做黄叙,还没表字,是这林子西边南乡人士。南乡地处南阳西北,是个不大的小城镇。而黄叙家只是山野小户,家中母亲早亡,只有个父亲相依为命,平时父子俩出门打打猎,勉强能在乱世生活。黄叙父亲以前也是个都尉,在荆州前南阳刘磬麾下效力,与刘磬知交甚厚。刘磬为荆州士族所妒,郁郁而亡,黄叙父亲愤而辞官。荆州偏安一隅十余年,重文章轻武功,而且黄父只是一小小城门都尉,故而荆州并未挽留。曹昂见黄叙说的愤懑,转移话题道:“见黄兄弓术娴熟,令父必定也是英雄,可惜刘荆州不能识人,却是荆州的损失。”黄叙说道家父武艺,颇为自得,昂头道:“那是,在下弓马技艺都是家父所授,所学不过万一,听邻里说,家父壮年时曾力搏双虎,可惜我那时尚未出世,不曾见着。”说完用木棍挑灭了火灶,脸上尽是失望之色。
曹昂笑道:“黄兄何必惋惜,你既已得伯父传授,自当勉励,或许他日,威名更甚。”黄叙笑道:“子修的话听着受用,啥时候我也弄几只老虎来,在老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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