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静。
风吹树叶发生沙沙的声音,众多知名不知名的鸟儿欢快的歌唱,地上各种爬虫发出细微的声响,整个世界就像在演奏着一场玄妙的交响乐章,然而刘安不说话徐胜利却感觉出奇的安静。那种静不能用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来形容,那是一种让人揪着心,提着胆,毛骨悚然,浑身出了一层腻腻的冷汗,风一吹忍不住打个冷颤的安静。
徐胜利知道刘安正在看着他,心里边也一定还在琢磨着什么,可是他没有抬头去看,只是盯着地上一只一只不再动弹的蚂蚁。风一吹,那些蚂蚁如同鸡蛋壳一般滚来滚去,一会的功夫地上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蜜蜂的尸体,没有蚂蚁的尸体,没有两拨蚂蚁的战争,草还是那颗草,树还是那棵树,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我想徐兄弟可能是误会寡人了,寡人对朝廷忠心耿耿,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意。不过,念在你我同朝为官,而寡人又把你当作人生一知己,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寡人只当自己没听见。”刘安终于开口说话,就如隆隆的干雷之后终于下了雨,可是下的不是瓢泼大雨,下的只是几滴黄豆大小的雨豆,砸在地上,阴湿指甲盖大小的土地,迅速又干枯。
“王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如果王爷不是存了造反之心,为何找尽理由阻止大汉对闽越用兵?”徐胜利道。
“寡人只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并无其它的意思。”刘安道。
“王爷知道吗?”天空更加阴霾,瓦蓝瓦蓝的天被乌云所覆盖,还有两个时辰才到黄昏。可此时的天看起来似乎已到了黄昏,就连彼此的脸也开始模糊起来,徐胜利慢慢把头抬起来。刘安也准备起身。他接着道:“小地曾与朱买臣鼎烛夜谈,知道朱买臣给小的说了些什么吗?”
“天变了。雨马上也要来了,朱兄弟该回去了,寡人就不送了!”刘安沿着鹅卵石小路,在太监的掺扶下慢慢往寝宫走,对朱买臣说了什么根本不在意。徐胜跟在后边道:
“朱买臣说王爷免了境内百姓地赋税。逢年过节地还给百姓们赏钱,淮南国渐显百鸟朝凤之势!”
“这事皇上知道。还夸赞老臣做的好,为百姓着想,是天大地一件功劳!”刘安没有回头,一步一步往寝宫走。
“可朱买臣不这样想,他说王爷这是在收买人心,为造反做准备!”徐胜利道。
“他怎么想是他的事,寡人之心天地可鉴。事非公道自在人心,寡人在做着寡人以为该做的事情,难道因为他怎想便不去做这些本应该做的事情?就不让百姓过上舒服安心的日子。”刘安继续往前走,仍是没有回头。
“可他还说。寿县时常来些闽越地商人。其实这些商人并非真的商人,而是闽越王派来地特使。时常半夜被接到宫中,与王爷密谈,至于谈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那只是他的臆测,如果有证据的话,尽可去禀告陛下,可是他并无证据,足以证明这是在诬陷寡人。以皇上之圣明,寡人相信,皇上一定会给寡人一个公道的。”刘安道。
天空亮了一亮,一道闪电劈中一棵桂树,顿时冒起了烟,燃起了火。*****有两个胆小的太监被这一幕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另有几个太监冲着院子喊道:“救火!”还没等救火的宫人拎着水桶赶来,雨已下来,把燃起的火烧灭。雨先是一颗一颗的往下砸,然后连成了串,最后渐成瓢泼之势。有名太监撑起了黄色华盖,遮在刘安头上,徐胜利站在雨中,任由大雨浇灌,一会的功夫淋成了落汤鸡。
“王爷,空穴来风未必无音。知道太子初见臣时为什么盯着臣足足看了半刻,您又知道小的为什么问太子雷悲地近况吗?”徐胜利问道。
不提雷悲则罢,一提雷悲刘安猛地一惊。雷悲是个剑客,是他用重金买来保护刘迁的死士,可是不知怎么搞地刘迁对这个死士甚是不喜,数次在他的面前说雷悲知道的事情太多,可能是个祸患,不如趁早杀之。而且说雷悲是个奸细,很可能把一些重要的事情捅到长安。
对于这些,刘安总是微微一笑,把头摇了摇。雷悲是个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通常都有些脾气,行为举止与普通人不一样。刘迁所以说雷悲是个奸细,一定是雷悲不买刘迁的帐因此才惹得刘迁不满。这只是家里人闹了一点小别扭,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他对于刘迁的要求总是置之不理,还曾当着雷悲的面骂过刘迁心胸过于狭窄,让他学着把心胸放宽点。
前两日,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刘迁与雷悲斗剑,而且伤了手。
刘迁是太子,身份尊贵。雷悲是死士,说白了也就是花钱买来的奴婢。一个太子与一个死土斗剑,死士们通常不敢真斗,随着太子的性子玩耍一番,有时为了让太子高兴甚至不惜受伤来搏太子一笑。可是这个雷悲,不知怎么搞的,竟伤了太子的手。
本来,刀剑这东西就没长眼睛,斗剑受伤的事十有**会发生,这事原本也没什么。可太子借着手受伤的事不依不饶的一定要杀雷悲,说什么雷悲这时意图谋杀。一边是自己的嫡长子亲骨肉,一边是一个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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