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裂长风卷起演武堂上的四家旗帜。无数的四家弟子聚在演武堂上。场上一片寂静,人群中间空了一大块空地。江枫跪在人群中间。
博宁一卷衣袖,便离开了人群,声音远远地传来:“这逆徒,你们看着处置吧。我是不会管的。”
场上一片寂静,谁也没想到博宁这做师博的如此绝情,然而更多的人发现了江枫的异样,江枫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寒声道;“也罢,既然软地不行,便来硬的。今日别怪我不顾当日同门之情。”说着双目寒光向周围众人一扫,众人诸皆感到寒意遍身,江枫面前的一名定世弟子更是忍受不住,将腰间的长刀拨了出来。
江枫冷冷一笑,身形一闪,避过长刀,左手并指成刀,重重地击打在那名弟子的喉间。那名弟子身形一软,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
“化龙游!无锋刀!”诸人怒吼:“逆徒!你怎么会这些?”
江枫缓缓收手,将手上的血迹在那名弟子身上擦拭干净,淡淡道:“方去会的,我都会,如今方云恨不得将石敬瑭拆骨吸髓,若是他在这儿,我想他下手不会比我轻的。”
“如今四家已如风中残烛,再得罪石敬瑭,只怕四家不日便将灭亡。”人群有人解释道。
“四家怕得罪于石敬瑭,便不怕我么?我虽一人,但也有信心将四家搅得天翻地覆,永不得宁日。”江枫身形再闪,手刀再次击打在一名四家的身上。江枫身一名弟子挥剑上前,剑尖刺向江枫。江枫身子一转,避过长剑,右手击打在那名弟子持剑的手腕上,左手贴着剑锋将那名弟子因痛楚而掉落的长剑收在手中。
江枫将长剑挽了剑花后,便随手以九剑中的破兵手法将长剑折断,讥讽道:“四家弟子不练九兵,反而练这末流之技,四家的长辈也末免太藏私了罢。”
身后一人挺剑上前,江枫以手中的断剑剑柄重击在那人胸口,再措反撞之力将断剑送入面前又一名扑来的弟子胸口。身前身后两名弟子俱软倒在地,江枫反手抽剑,原本手的断剑凝给出血红色的光泽,断剑从那名弟子身上缓缓抽出。而剑的长度远远超出了断剑的长度。
“凝血剑?”四家中终于有人忍不住这诡异的气氛,不确定的问道。
“凝血剑,原来石敬瑭一直寻找的便是这吗?”江枫持剑看着众人,眼中杀意大盛。
“阿枫,你想要既然已经知道了,人你也杀了。四家欠你的也差不还你了。”一直没出声的颖小然出声道:“你还是走罢。”
江枫看了颖小然一眼,似笑非笑,手中的剑化作一滩血水,江枫随手抛却手中的长剑,一声长啸,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便从众人群围之中而去。
此时的洛阳附马府,乌云蔽月,星辰暗淡。一道黑色的人影瞬间穿过仿江南的庭院。
值守的守卫张宁心情不定,心里的不安定使得他再次向后看了一眼。身后空无一人,仿汉唐风格的水阁里空空如也,然而心中的不安定依然无法驱除。
同队的守卫李景用手肘撞了撞他:“怎么了,今天中午的酒到现在还没醒?”
张宁自嘲道:“感觉到后面老是有人跟着自已,看到今天真的喝多了。”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不忘低下头将腰间的刀紧了紧,将刀鞘正了正位置,可以让自已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刀拨出来。张宁心里清楚,尽管如今附马爷在朝上的声势无人能比,但是那些江湖上的强人可不管这些。
当张宁抬起头时,眼前的李景已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连声响儿都没有发出。张宁下意识地便想拨刀。然而拨刀的手腕一痛,像是要被折断一般,转而身体被巨力撞得弹起,贴在了墙上。而在这过程中,张宁连对方的身影都没有看见。
对手抓住张宁的衣襟,将他提起。双脚离地的张宁被衣襟卡得喘不气来。
“石敬瑭在哪?”对方的声音丝毫不见喘息,张宁简直难以相信,在瞬间击倒两人后,对方的气息依然不乱。
“我不会说的。”张宁心里猜测着对方的身份,却是无从得知。
“我不想杀人。”对方的声音依然那么平淡。
张宁悄悄地将藏在衣袖里烟花的索线拉开,看见对方的嘴角牵扯出的一丝微笑,心城不知所以的张宁突然发现发着火药味的烟花落在了对方的手里。
“召集护卫么?”对方似笑非笑的脸让张宁感到了心神不定,左手一伸,一道亮光从对方手中从天而起,明亮的烟花在两人的上方亮起。
“是调虎离山……”这是张宁心中的最后一个念头。
方云将护卫放倒在地上,如今附马府里的所有护卫都被调动起来,哪么只会有两个目标,一个是追捕刺杀者。另一个应该便是保护石敬瑭的安全了。
略一思索,方云身影渐渐地变淡了,一道灰色的身影一闪,江枫出现在了走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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