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道:“轻些?一会千夫长若是来检查,皮不开肉不绽的,要治我们军棍,我们可受不起。兄弟,只有对不起了。”
武佗猛吸一口气,苦脸道:“要皮开肉绽,那我们还怎么上战场,怎么为军为天朝出力?兄弟,尽量轻些,这份情我们一定记住。”
那人冷笑道:“你是什么?免多管闲事,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兵士而已,能听命从事便是,还要想什么其它军国大事!”
边格理也不理他,只轻轻说:“运气。”他这话只有武佗能听懂,不过却是一脸怀疑,低声问:“管事么?”边格道:“管事。”
半年前,边格与武佗进京城游玩,撞到一群官宦子弟在欺侮一个平民,武佗气愤不过,仗义上前,哪知这群官宦子弟跟随了一大帮随从,眼见有人冒犯他们的主子,迅速围了过来。武佗从军三年,身子虽是五大三粗,手脚却也轻快灵活,劲力也大,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对方可是十几个人。正在危急时分,边格抢进战团,三两下就将十几人全打趴下了,有几个断手伤脚的还躺在地上哭爹喊娘。边格也不管他们,拉起看傻了眼的武佗就走。那天,他们穿的是平常服饰,若是着中军服饰,定会引来一场麻烦。自那天后,武佗就常缠着边格教他功夫,被他缠不过,边格才不得而已教了武佗一些练气法子。武佗练了几次,没见什么效果,以为边格藏私,又听闻一些江湖门派规矩,忖思边格拘泥师门严规,不便将绝顶功夫教给他这外人,久而久之,也淡薄许多。刚才听到边格说运气,这才疑惑问是否有效。他自不知,边格正是将本门练气心法入门功夫教给了他。
吴向阳亲兵将边格与武佗拉到一旁,拿来了军棍,行起刑法来。这几名亲兵不敢拂吴千夫长之意,真是狠狠敲打。武佗依照边格所说法子,将气自丹田运起,流转全身。一时只觉一股暖流从身子各处缓缓淌过,军棍虽是重重敲在身上,却也不觉怎么疼痛。
边格悠然躺在四脚凳上,听任军棍敲在身上。他只望着前面刚刚被洗劫一空的一片青山,面色忧虑。此处是天朝边界所在地,再过去便是北狼地界。这儿一向只有万来军兵在此驻防,此下要驻扎几十万大军,营房自是不够。为了建造大军营房,只得砍伐青山上树木。望着光秃秃的青山,边格仿佛听见一片呻吟声。他忖思这儿满山的树木能说话,他们这先锋千夫营早已被它们骂得狗血淋头了。
打完二十军棍,吴向阳亲兵停下手。边格轻松跃下,武佗哼了几声才爬下刑凳来。边格扫了武佗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武佗自是明白那眼光的含意:教你又不好好学,这下可苦了吧。武佗不但没恼,还竖起大拇指,轻轻点了点,心道:边兄弟,你那法子果然不错。以后我一定好好练!见他们如此轻松,吴向阳的亲兵可就傻了眼,平素一般兵士被打完二十军棍之后,不说皮开肉绽,至少被打得爬不起来,这两人倒显轻松无比。惊讶之余,他们向相扶着走着的两人道:“千夫长有令,你们可休息几天。”两人头也不回的向前走了。
两人走过正在忙碌的军士身旁,军士们尽皆诧异地望着两人。两人走回临时搭建的营房,趴在地上休息。武佗侧脸望着边格,低声怨道:“劝你不要去,还要去。吃了军棍心甘了啊!”边格笑了笑:“二十军棍算什么?”武佗道:“对你边兄弟自是算不了什么?我可就惨了。”边格道:“你知道如此,还要跟我去自讨苦吃。我可不捡你这份情哦!”武佗看着边格脸上似笑非笑,知道他在说笑,但还是坦然道:“边兄弟,是好兄弟,陪你受罚,哪还望你捡情。只是为着这事实是不该。”说到这儿,边格脸上严正不少:“武兄弟,哪能这么说!作为天朝军兵,知道这事隐藏着一个大阴谋,我们责无旁贷提醒将官。就算不是军兵,是天朝子民,知道了这事,也有责任说出自己所猜,避免天朝不必要的损失。”武佗不以为然地道:“责任?边关守将没有责任?吴冲将没有责任?他们又怎样!在听到你说出自己所想后,吴冲将还要打你二十军棍。”边格叹了一口气:“吴冲将此等做法也不无全对,作为一个千夫长,听到如此言语,自是要重视。但这事毕竟过于蹊跷,若是听任此等言语在军中流行,不免扰乱军心。而边关守将却是为着自己头上的那顶帽子着想。你想,他如果将此事上报天帝,尽管并不是他下令驿站急报朝中,天帝也定会治他的罪。现在他已是骑虎难下,只得将此事瞒着。不过,听吴冲将言语,我猜边关守将或许将此事跟吴冲将说了也不一定。”武佗悻悻然:“那我们就白白挨了二十军棍!”说到这儿,边格又笑了:“这哪叫白挨,至少证明军规不可违嘛!”武佗瞪了边格一眼:“你倒幸灾乐祸。”说完,扭转头不再言语,仿佛不屑与边格说话。
好一会,边格又道:“此事可不能算了。一定要让楚帅知道此事,也许只有楚帅能识得此中阴谋。”武佗扭转头,疑惑地望着边格:“你还嫌二十军棍打得不过瘾是么?还要让上报楚帅,先别说楚帅治你什么罪,只要吴冲将知道你越级上报楚帅,说不定不打几十军棍了事。还有石将军也会怒发冲冠……”边格严辞道:“武兄弟,你或许还没看清其中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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