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应天转身离开,李少安张的大着嘴巴,足可塞下一个鸭蛋。
此时,不光是李少安不明白,就连白世昌都不知道其在想些什么,可又不敢开口询问。
“昌儿,你去通知钱知府,就说这桩婚事,老夫准了,将霜儿放了吧。”白应天忽然象老了十岁,无力道。
虽早知会这样,白世昌还是傻眼道:“爹爹。。。难道真就这样便宜了李少安?”
“哼。。。”白应天似乎有些恼怒,道:“凝霜是你亲妹妹,你就舍得将她流放到塞外。再说老夫如此做,大部分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白世昌呢喃同时,觉得白应天可能真是老糊涂了。
白世昌是白应天一手养大的,有多少能耐,是一清二楚。看来不点破,只怕这蠢子一辈子都想不明白。想到此,白应天苦笑道:“如果有那天,你活不下去了,就去求凝霜。怎么说她也是你妹妹,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仿佛听到天下最荒唐的事,白世昌仰天狂笑道:“爹爹,你没搞错吧,就凭我们白家的权势,用的着去求李少安。”
一句话,堵的白应天半晌无语,只是摇着头苦笑。
与此同时,李少安满心欢喜,可又面临一道难关。
原来,全村百姓,见李少安愿出面,眼见告倒白家有望,可谁又想到事情突然急转直下。要知李少安本就是为了白凝霜,才肯和白家作对,现在白应天妥协,那岂不是说全村人都给李少安利用,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他们这些贫民。
赵横沉吟无语,半晌后,带着怒气,讥讽道:“瞧李公子得意摸样,这状子是白写了。想不到全村人家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换来的却是官商勾结。”
一席话语,说的李少安面露愧色。想自己只不过是借其来打击白家,达到自己目的,根本就未曾顾及过这些百姓。现在目的是达到了,可又让这些百姓失望。。。哎。。。。
沉吟良久后,李少安慎重道:“你们告白家,是希望他垮台,还是为了拿回自己应有的田地赔偿。”说着,李少安朝村中上百贫民望去,同时又道:“这点很重要,请你们如实回答。”
要知百姓,从古到今,都是目光短浅。要不也不会沦落到社会底层。至于告白家,绝大部分,不过是想拿回自己应得的那份。再说白家真倒了,对他们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在明白大部分人所想后,李少安脸上露出笑容道:“这就好办了。”说着,李少安吩咐将一万两黄金,分成若干份,再交到每位村民手上,道:“大家都知道,我娶了白凝霜后,就是白家的女婿。这些黄金就是我代替白家,补偿给大家的。”
话刚说到此,百多号村民人人眉开眼笑。要知他们每人可是分了近百两黄金,就算将自己以前田地,再卖上一遍,只怕连这半数都达不到,你叫他们怎么不喜出望外。
“真是有钱好办事!”李少安暗自感慨道。
想到此,李少安暗自感慨,自己前世,只是个普通穷人,何尝体会过金钱魅力,可说只到此时才明白为何从古到今,就没人不热中于名利二字。难怪常人说,十官九贪,还有一个不贪的,他不是官。
见王文惨状,李少安额外多拿出两百两黄金,交到赵横手上,吩咐给王文找个好点大夫。但就在李少安刚将黄金交到赵横手上时,王文竟然挣扎起身,猛的推开李少安,道:“我王文虽是一介书儒,但绝不平白受人恩惠,尤其是你的。”
李少安沉默无语,知道王文是在怪他,并未真告白家。
默默的,李少安还是将黄金放在王文身边,低声道:“天从来都是无眼的,你要硬拿性命和天抗衡,谁都救不了你。”说着,李少安转身离去。
但就在李少安转身同时,王文竟然站了起来,肃然道:“天是有眼的。”
立时,李少安停下脚步,昂首望天,只是这天真的是有眼的吗?
天色渐黑,李少安立在大门处,焦急的望向远处。
“花容。。。你说该不会是白家那老东西反悔吧?”要知此时天色渐黑,李少安有点按耐不住。
花容瘪嘴轻笑,道:“一定是的,白家最不守信用了。”
见花容如此说,李少安又摇着头,道:“绝不可能,要知白家怎说也是苏州有头有脸的家族,怎会出尔反尔。”话刚到此,李少安就瞧见花容捂着嘴对自己轻笑,这才发现,原来说白家不守信用的是自己,为白家辩护的也是自己。
就在望眼欲穿的等待中,一辆白家标志马车,停在李少安府邸门口。不等揭开车帘,白凝霜就哭着扑进李少安怀中。李少安一边轻抚其背部,一边说着安慰话语。
“老爷,夫人,花容去准备宴席。”说着,花容笑跑进内屋。
天色越见昏暗,花容先服侍李少安完毕,才端着用具,来到白凝霜面前。按现在身份算,花容只是个丫鬟,不止是要服侍李少安,还要伺候白凝霜。
不等花容服侍,白凝霜端起洗漱用具,轻声道:“以后老爷,就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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