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双方的飞剑却已碰撞不下百余次。春来江上浓重的云雾都被这剑光,剑气削去。
这样的战斗在玉门城是很常见的,不过,有热闹哪又有不看的理?
但是倚月楼中有些许人的脸色都是阴沉的,他们心中清楚,这一战,不论结果如何,他们都失去了向玉门城主发难的机会,换言之,他们那几个后辈都白死了。
这一战打了数个时辰,直到天色欲昏时,江上那道执笛的女子不见了,那些凌厉的剑光剑气也消散了。
春来江的水还是那般清洌。
只是江畔的杨柳却被人摘了帽子,光秃秃的,什么也不剩。
倚月楼的人还未散尽,其中一座厢房内已亮起了明灯。
厢房内的椅子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他从桌上拈起一粒水果放入口中,开口问:“走了?”
在他面前匍匐着的是人开口道:“回公公的话,都已经走了。”
椅子上坐着的男子面无表情,又回:“该来的也都来了?”
地上趴着的人还是没有抬头,道:“都来了,衡阳书院的二学生也来了。”
“退下吧!”椅子上的人点点头,道。
地上趴着的人弓着身子向后缓缓退去,直至出了厢房才将门关上,抬手用衣袖擦拭着冷汗,离开了倚月楼。
……
碑林的门前多了一道身影,一个石桌和两个石凳。
看守碑林的大汉坐在石凳上,将白骨放在石桌上,手中的刻刀在那根白骨上雕雕刻刻。
“摸到了吗?”冯文皓问。
这大汉仍是低头刻着那根白骨,默不作响,许久才道:“有那么好摸到的吗?”
冯文皓点点头,又道:“他或许已经摸到了。”
大汉自然猜到那个“他”是谁,突然抬起头,不屑道:“就那个整日做饭洗衣的能比我先摸到?”
说完,又低头雕刻起那根白骨。
冯文皓面露无奈,不再吭声。
这时,大汉开口道:“你那个二师弟来了。”
“来就来呗!”冯文皓道,然后敲了敲石桌,笑问:“那小子如何?”
大汉还在雕弄着那条白骨,不过这次没有犹豫,直接开口道:“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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