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在玉门城的断桥处靠岸,这位南海圣人大袖一挥,将小舟收入袖中,领着他的徒弟由儿向城北走去。
在一百年前,北境又集合大军向玉门城发起了一次猛烈的进攻,这场战争较前几年都来的更早更猛。
后来这场战争还是南境赢了。
但代价却是牺牲了玉门城北的所有。因为当时的援军领袖过于激进,反而中了北境的计,导致玉门城北的百姓遭受屠戮。
百年来,这玉门城北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大概是为了给后人一个警醒,可惜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老人和中年人最后停在一个破败的府邸面前,是韩府。
中年人向前敲了两声门。
敲门声有些低沉。
开门声也有些嘶哑。
“见过孔圣。”开门的人正是冯文皓的师弟,衡阳书院的二学生韩不非。他看着面前的老者,没有想到堂堂南海圣人竟不远千万里而来。回过神的他赶紧对着老者恭敬行礼,然后又将他们请往大厅。
韩府的院落是极大的,院西是相当于一坐小公园,假山假水,别有风趣;院东则是一件小屋,上着锁。
这位衡阳书院的二学生韩不非此刻笑道:“那是书房。”
但不管是书房,还是假山水都蒙上厚厚一层的灰尘,角落里也生起了蛛网。
“不洒洗一下?”孔圣淡淡的问。
韩不非摇头道:“住不了多久。受人之托来此办事,事了便走。”
孔圣点点头,又问:“你和他一定要闹这么僵,以前不好吗?”
他指的是冯文皓。
“道的问题,解决不了。”韩不非道,他语气尽量平和,只是眼神却带着不忍。
孔圣不再吭声。
道的问题不是他三言两语便能解决的,尽管他是圣人。因为如果双方的道有极大的分歧,那基本上便是不死不休了。
更何况这本来是衡阳书院的家事。
这时,韩不非开口解释道:“一百年前那件事我是理解的,因为就算是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去解决那个困境,而且他是那么激进。但当他功成回到书院时,我发现我们道不同了。当然,他也发现了。”
而倚月楼的那间房间中,这位从京城来的大人物则不停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翠玉板指,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因为南海的这位圣人来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踪迹,站在窗前远眺的他恰巧目睹了圣人的到来。
……
“那麻雀是什么麻雀啊?”明畅又用葫芦瓢盛了一瓢冷水灌入肚中,他大口喘着热气,望向身旁的朱立忠。
朱老头得意地笑道:“它叫凰丝雀,据说舍含有一丝凤凰的血脉。不过这东西快绝种了,我昨天碰到的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这可是好东西,来来来,都吃点儿。”
说着,又盛了两碗递给荀盈盈和那位马家少女,自己也盛了一碗大口喝了起来。
那碗中并没有多少肉,只有一块麻雀翅膀或者是麻雀爪子。但是这仅有的一丝肉却是散发着淡淡的氤氲之气。
荀盈盈看着碗中的东西,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还叫个不停的小麻雀,心头生起一股烦燥之意。
明畅还在喝着凉水,他体内有一股热流在经脉中窜动着,有些痛,却带着一股莫名的爽感。
过了很久,那股热流才渐渐消失,明畅握着拳头,感觉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并且发现自己的筋脉开始渐渐凝实起来,并且发着淡淡的金光。
众人收拾一下,带了几天的干粮,准备前往祖地。当然,朱老头是不会去的,他现在就想躺床上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祖地是长生镇前几辈人的埋骨之地,祖地不在碑林,碑林是到后来便于管理才有的。
为什么明畅知道碑林在哪里?因为在他八岁时马婆婆带着他去过一次。也就一次他便记住了路线,甚至是不会忘记。
这东西就好像是被人刻到他脑海中一般。
祖地距离长生镇是有些距离的,从镇口向东行百里,跨过小溪,再翻过一座山,再算是到达祖地。
所以明畅带了些干粮,又再闹巷买了几块槐花糕。这当然是为了安慰的昨晚生气的小姑娘荀盈盈。自从来了长生镇,尝过一次槐花米?糕后,她便喜欢上了这种香甜可口的食物。
然后他又买了块打火石,镰刀之类的工具,毕竟山上草木茂盛,要翻过那座上要废上不的功夫,一来一回估计要两三的时间。
在准备好一切之后,三人就向镇口而去。
长生镇其实还是那般模样。不管来了几拨人,走了几拨人,又死了多少人,都没能给这小镇留下什么痕迹。
镇口的刻着“长生”两个大字的石碑还在原地。不论风吹雨打,霜摧日晒,都没能磨灭掉“长生”两个字。
药铺还开着,掌柜却换了一个人,是一个中年汉字,一只眼应是有疾,蒙着一条黑色眼罩,他面容阴鸷,趴在桌面上的脑袋突然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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