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沅意识清醒的时候,天边的晚霞即将落幕。
卧室里没有开灯,窗外的夕阳刺的她眯细了双眸。
键盘敲击的声响由远及近,意识到什么的她猛地扭过头,不想她刚退烧没多久,脑子依旧昏沉,这会儿承受不住大动作,只是扭了个头眩晕感铺天盖地而来。
“唔!”
耳朵里响起一阵嗡鸣声,沈幼沅眉头紧皱,干涩的喉间和眩晕沉重的脑袋让她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难受。
直到一双温热干燥的手指在她的太阳穴附近轻轻揉按,“明知道自己病了还嫌不够折腾,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耳中的翁名声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男人咬牙的教训。
沈幼沅缓缓松开皱成一团的小脸,再度睁眼的时候就看到傅司寒的脸放大在自己眼前。
“你咳咳咳……”
喉咙干的仿佛要冒火,沈幼沅捂着嘴拼了命的咳嗽,刚退下去的烧热这会儿又有上升的趋势。
傅司寒见状赶紧伸手去取床边随时准备着的温水。
想他近三十年来哪里伺候过人,那些意图降服他的人最后哪个不是被断了四肢,最后丢进了野狼窝里,连死都没留个全尸。
若是五年十年前有人告诉他,将来会出现一个让人心甘情愿伺候的人,他只会嗤笑然后把那人丢进狼窝。
可眼下,杀人不眨眼的他小心翼翼抱起身边人,仿佛对待一个随时会破裂的瓷娃娃般,他小心把水杯送到她的唇边。
“慢点喝,小心一会儿呛着。”
说什么来什么。
一整天没有喝过水进过食,加上刚大病一场的沈幼沅一看到水,两眼登时发出光来。
抱着男人的手掌咕嘟嘟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还没有来得及咽下,喉间想要咳嗽的痒意让她红了眼眶。
好不容易把口中的温水都咽下去,最后实在扛不住的她猛烈咳嗽起来。
傅司寒赶忙把水杯放回原位,侧抱着她,手掌一下下在她脊背上轻拍,“家庭医生呢,死哪儿去了!”
男人的厉喝声吓得门口的佣人立马转身下楼去请家庭医生。
咳了好一阵的沈幼沅逐渐缓过来,她抓住他的手腕,双眸湿润地冲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傅司寒抬手揩去她眼角的泪花,看着她因为咳嗽而泛红的眼角,他沉声故作凶狠,“没事?我刚出门三两个小时就能烧成这样,要是没人发现,你这会儿早烧成傻子了。”
“不是医生么,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身体的?”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沈幼沅登时恼了。
她发烧是因为什么?
原先她上学工作时候身体素质一直不错,学校运动会她还拿过长跑冠军。
可她身体素质再好,也扛不住素了三十年男人突然开窍的对待。
傅司寒见她瞪着自己,心下好笑又心疼,没忍住低头在她湿润的唇上啄吻,“差不多得了,往后我节制点就是了。”
沈幼沅懒得给出回应。
生了一场大饼后的她浑身上下哪儿都是软的。
别说是挣脱他的怀抱逃离这里,就是动动手指头都该喘上两口气。
等到家庭医生再度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向来不苟言笑的傅家家主,这会儿正勾着唇角,满脸宠溺地玩弄着怀中人素白纤长的手指。
竟让人生出了几分岁月静好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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