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过关的这几个人,才真正是经历过战火磨砺的黑衫战士。刚才一场阻击战,二十人剩下五人,也就是说,伊南大队总共还有三十五人,还得死掉最少二十五人,这次实习才算结束。
更加残酷的事实是,这个数字是内定的,只有教官知道,学员根本不知道带他们出来经历战火是有死亡比例的,更不知道,十个人来,有八个永远都回不去了。
江洋沉默不语,他不喜欢这样,自己是过来人,从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开始训练,十几年后,孩子长大成人,个个身怀绝技,随便一个都可以顶上十个普通的士兵的战斗力,就这样白白将他们的性命丢在随机选择的战场上,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战斗条件下的夜间行车是禁止开灯的,北约的侦察机和无人机就在头顶,只要暴露出来车灯,说不定攻击型无人机就会瞬间投下一枚贫铀弹或者凝固汽油弹,整个车队将变成齑粉。
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过去了,江洋看到天空渐渐变得灰白,黎明在即。车队转了几个土塬垭口,在几个土塬之间的空地里,赫然出现一个土墙土房的村落。
江洋四下看看,真不知道这里的村民如何生存。到处都是高高的土塬,寸草不生,有点像中国西北的黄土高坡,房子都是平顶的,土墙,上面架着破旧的木板,有的用暗绿色的军用帆布披苫在房顶。
所有的房子都没有真正的门窗,门就是一个门型的长方形竖起的门洞,窗户就是墙上的一个正方形的窟窿。
天色渐亮,四辆皮卡靠过来,江洋看到周围的土塬上有岗哨,房子里面陆续走出来一些穿着迷彩服的小伙子。
江洋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他们就仿佛是当年的自己,一个个生龙活虎,无所畏惧。
“哥,来看看我的营地,帮我检查下伪装和防卫。”冬月梅说着推开车门下车。
江洋从副驾驶下来,冬月梅拍拍手道:“大家过来下,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江队长,从现在起,江队长负责战地狙击训练,好了,现在准备早饭,解散!”
江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小伙子,心里却别有一番滋味。冬月梅推了他一把道:“走,我带你上去看看地形。”
两人一前一后向土塬上走去,突然一个小伙子跑过来在二人面前立正道:“兰队,江队,能告诉我,我弟弟为什么没有回来吗?他,他战死了吗?”
冬月梅站住了,她看看眼前的小伙子,伸手把他拉过来,紧紧拥抱在怀里,说道:“小刚,你弟弟是好样的,他没有给伊南大队丢脸,他很勇敢,小刚,牺牲是我们的使命,你要坚强!”
“是!”小刚立正敬了个军礼,低头离开了。
冬月梅继续往上走,说道:“小刚,大名叫肖刚,他弟弟肖宝,刚才战死了,被一枚火箭弹击中,本来是很有潜力的一个小子,擅长搏击,可惜,现代战争,白刃战,几乎没这个机会了。”
江洋摇头道:“兰梅,你说的不对,我们从小就在苗圃学习一招制敌的搏击术,为什么?因为我们是特种兵!我们不是正面战场的炮灰,我们要像尖刀一样插在敌后执行特种作战任务,所以……”
江洋语顿,他看见冬月梅突然间表情紧张,他顺着冬月梅的眼神方向看去,不远处的垭口升腾起来一股尘埃。
两人已经来到土塬顶,一个小伙子跑步过来立正敬礼,冬月梅指着尘埃突起的垭口方向,说:“严格,你看见什么,说明什么?”
叫严格的小伙子说:“我正要报信,这是有车过来了,目测距离五百米,一辆车,垭口太深,还无法看到车辆和上面人员装备。”
“很好,继续监视,我们下去迎迎看!”冬月梅和江洋快速跑下土塬,冬月梅上了一辆皮卡,江洋单手举着AK74跳上皮卡的后车厢,车子呼啸扑向垭口。
江洋向两边的土塬上看,上面不太适合布置狙击手,土塬地形适合隐蔽,做秘密营地再合适不过了,一条条垭道迷宫一样四通八达,塬顶跟垭道几乎是垂直的,落差在十几米,特别适合从上往下扔手榴弹。
迎面也是一辆皮卡,江洋将手里的步枪放平,枪口向前指着对面的皮卡,驾驶室里只有一个人,后面的车斗里,有几个木头箱子,看上去风尘仆仆。
两辆车相距二十米停下了,江洋的食指扣在扳机上,晨曦洒在对面车子的风挡玻璃上,看不清里面人的样子,但是他一定看得见江洋手里的枪,只要稍有不对,江洋肯定回要不犹豫先发制人的。
对面车的车门打开了,一个穿着阿拉伯黑袍头戴黑色包头巾的汉子从车里下来,双手高举,大声叫道:“刺儿头!你小子还没死呀!”
江洋一颗紧绷的心放下了,他将AK步枪的保险关上,跳下车来,跟向日葵紧紧拥抱在一起。“没想到在这个鸟都不拉屎的地场见面了!”江洋使劲拍打着向日葵的后背说道。
两人分开,向日葵看着江洋道:“兄弟,这把咱们得在一起混上一段时间了,这把活很重,慢慢跟你说,走,我们先回去卸货,这都是我在欧宝镇淘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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