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口唾沫,那男人在手里数了一遍,似乎还不满意,转而更加过分地打起了主意。
“大小姐,您这个钱包,是阿玛尼新款吧?”
“你——”骆雪菲脸都黑透了,后槽牙咬得紧紧,呕得不轻。
搓着双手,粉面男人打了个酒嗝,非常不识趣地贴了上去,“您看,送一不如送二,就咱们这关系……是吧?”
面对对方的得寸进尺,骆雪菲饱满的胸膛起伏不定,红色的眼睛差点就要喷出火来。
最终,她从钱包里抽出了几张卡片,接着将空包狠狠砸在地上,“滚吧!这几天少来烦我!”
眼看着骆雪菲疾步离开,男人蹲下神,笑嘻嘻地翻看着钱包,“这还真是个好东西,回去能卖个好价钱了……”
等到两人都一前一后离开,我和洪哥才慢慢从门后出来。
眯了眯眼睛,我心里涌出了一股强烈的怀疑。
这个得寸进尺的尖酸男人,敲诈手段如此老练,看上去就不是第一次了。
敢在骆雪菲头上动土,他有什么胆子?
“有趣,真是有趣,”洪哥摸着下巴,望着男人渐渐消失的背影,兴致盎然,“陈小姐,咱们的业务要不要继续下去?我帮你查清楚这个男人,这次我给你打个折,只要二十万,很划算吧。”
望着面前笑意盈盈的男人,我眯起的眼睛不禁没有松开,反而更加深邃。里面萦绕着薄雾,令人看不清表情。
他这样“热心肠”,反而让我踌躇起来。
无利不起早,洪哥这样的积极,真的只是为了我的这些佣金吗
我没有答应,当然也没有拒绝,只留下了一句“再说吧”。
离开会所,我拒绝了他送我回去的请求,自己喊了一辆出租。
在我打开车门的时候,就听见背后喊了一声。
洪哥摇了摇面前的U盘,“陈小姐,东西不要了?”
“要,但不是现在,”顿了顿,我才说,“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找你。”
车窗外路灯飞快后退,橘黄色的灯光打在我的脸上,折射出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深秋的晚风,沾染了眼底的浓黑,从内而外透出一股寂寥。
我摇下了车窗,让它们吹散了身上的堕落味道。这种裹杂着肉|欲和糜烂的味道,不光是闻着恶心,还会让自己都嫌弃自己。
我不得不承认,我这个人实在是太懦弱,太无用了。
正是因为这把柄太锋利,这石锤太沉,我的本能反应变成了忧心忡忡,做不出干脆的决定。
一方面,我巴不得今夜就将这些证据传去网上,或者匿名报警,给骆雪菲一点颜色看看。
另一方面,我又开始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这种轰动的证据,固然能够痛打落水狗;可是打完之后的后果,我却不敢认真细想。
骆雪菲那种女疯子,什么事都敢做,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反应来……
车程很长,我渐渐感觉到腹中空空,咕噜地叫唤起来。一晚上的大起大落,极度消耗了我的体力,现在脑袋都昏昏的。
好巧不巧的,脑海中回想起封寒北做的那一顿晚餐来。
我有些饥渴地舔了舔舌|头,尝到的却是苦涩和无奈。
他从前不曾下过厨房,而且还长了个金贵的舌|头,冷的不行,热的不行,咸辣口不行,纯甜口也不行,非常难伺候。
在汉城创业那段时间,分公司还在起步期,封寒北和大家一起同吃同住,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整个人瞬间清瘦了很多。
那时候我刚和他确定关系,看男人吃的都是开水烫青菜,实在是心疼,连带着自己都食不下咽。
偏偏,封寒北又是个性子很硬的人,不愿意在员工里搞特殊待遇,也不想让我乱花钱。
无奈,我只能亲手下厨,开始第一次下厨的生涯。
开始做的很不好吃,可是封寒北却毫不嫌弃,每次都吃得光光。
我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有点开心,却又觉得内疚,“明天我就去报个厨艺班,这些你就别吃了。”
封寒北却不理会我,咀嚼完最后一口夹生的米饭,吞咽下去。
擦干净嘴角,男人挑了挑眉,俊彦上是那样的意气风发,“你有一辈子的时间练,我也只有一辈子的时间吃,一次也不能落后。”
哪曾想,没等我练出一手合格的厨艺,我们便已经分开,再也没有机会做给他吃了。
每每回忆一次,我便叹息一次。
我很清楚,一旦我决定对骆雪菲撕破脸皮,就等同于和封寒北反目成仇,不死不休。
如今冰川下的一点点春融,终将沦为决堤的冰流。
闭上眼睛,我揉了揉酸痛的脑袋。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周一工作日,秦桑交给我的线下活动方案正式提上了日程。
一场五千会员的线下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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