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骆雪菲瞬间惨白的脸色,我心里一半是大出恶气,一半又更添了几分冷意。
她现在知道害怕,知道羞耻……可在她手上又折辱过多少人,伤害过多少人?
陈梦灵,袁朝露,乃至江野,瞿嘉宝……她做惯恶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留人一线?
看她和个木头人一样,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冷哼了一声,“看样子你是不同意的,那很遗憾,我就要共享一下了——”
“别!”咬着嘴唇,女人狠狠一下决心,满脸惨烈,“……我跪,我跪还不行吗!”
她死了心般一步步走上前,走到了那堆碎玻璃前,却怎么也过不了自己的那关。
她好几次试图动作,小腿要弯不弯,在跟自己的自尊心做最后的斗争。
“快点!”我催促。
深深看了我一眼,骆雪菲说,“陈荼,你记住——我这一跪下去,你再也不会得到了我哥了……”
说罢,她没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一下子狠狠地跪了上去!
动作之快,力度之大,甚至都传出了布帛撕裂般的刺破声,可见玻璃扎得有多深。
看着女人一脸惨白,痛得面皮抽搐、紧咬嘴唇的样子,我却和局外人一样,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
鲜血慢慢从她的膝盖下渗出来,将深色的地毯染得更深,逐渐从一点点,染成了一大片。
这下子,全程看戏的连辉也有些慌了,他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冲我干着急。
“你这在搞什么?来前你也没说玩儿这么大啊!”
而地上的骆雪菲忍过了一时剧痛,冷汗潸潸的脸庞上,却露出了阴森可怖的笑容。
“你完了。”
我没什么反应,甚至还有闲心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看她这般作态,我心里也大抵明白她的算盘。无非是想东施效颦,用一出苦肉计,装出弱者的模样,好令封寒北撞个正着。
舔舐了圈唇上的湿润,我呵笑一声,“骆雪菲,你主意打得挺好,只可惜打到了歪路上。”
千算万算,她没想到,自己亲爱的寒北哥哥,已经再不听她的操纵了。
更甚者,我到底已经做过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从公寓中搬出来,彻底和封寒北划清界限,我已经说明了我的态度——不怕与他为敌。
不一会儿,门外一窝蜂闯入了几个员工,见到骆雪菲这般凄惨的样子,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忙将人扶起来。
被男秘书揽在怀里,她不敢置信地往门外看了几眼,追问道,“我不是让你们去喊我哥来吗,他人呢?”
男秘书有些尴尬,“部长,封总正在会客,说是谁也不见……尤其是您。”
骆雪菲瞪圆了眼睛,又气又痛,反手就抽了部下一个巴掌,“胡说八道!我哥怎么会不见我,一定是你在扯谎!”
心里暗笑了一声,我也看腻了这出闹剧,甩手将手机扔在了桌上。
“得了,既然你都肯下跪,那么这件事到这儿就算了。对了,你可别忘了,我的实习生岗位缺不得人,你可要尽快替我恢复原职呀。”
把她气个够呛之后,我又想起了什么,瞥了瞥她膝头血肉模糊的伤口,“这伤还是要好好养着,否则以后在床上,骆部长可就少了太多姿势了。”
在骆雪菲差点要杀死人的眼神里,我兀自心情舒畅,踩着高跟鞋,婷婷袅袅地离去。
坐在下乘的电梯里,我心里的欢快渐渐褪去,重新变回了平静如常的样子。
这只是第一步。
后面的第二步,第三步,还要徐徐图之。
思索之间,手机传来了清脆的响铃声,打断了我的放空心情。
当看到上面跳动着“樊婧”两个字时,我忍不住有点想要叹气。
果然,我就知道季原的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送走了一个他,未婚妻却又找上了门。
电梯门打开,我一边握着手机,一边从里面走出来。
“樊婧,我希望你是有正事找我,否则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
对面沉默了许久,几不可闻地说,“我……有事想求你。”
“求我?你真是客气了。”
我没忘记她对我的敌意,她恨我还来不及,能有什么好求的?
说话的功夫,我脚下也一直在向前行进着。快要走到大楼出口的时候,我不经意一瞥,却被匆匆擦过的身影吸引住。
虽只有一个背影,小半张侧脸……但就是丁妙歌无误。
路过的瞬间,我看到她双眼是红通通的,好似大哭过一场。残留的泪水还在里面打转,鼻尖一抽一抽,随时都有再度决堤的可能。
她实在是太伤心了,乃至于我就在她身边几米之外,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满腹心思都是要快点离开这里。
她出现的意外,走得也很快,不多时便瞧不见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想到了刚刚封寒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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