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几日,封寒北的精神越发好起来,手背上的伤口也逐渐愈合,整个人恢复如常,再也看不出之前那副颓靡的模样。
如同一场暴风雨之后,不仅没有打落满园妍花,反而令当中的一支帝王牡丹,舒展得越发张扬,盛放得更加霸道。
然而,有些人却因他忐忑不安,心里直打鼓。
封寒北之于FENG氏,不啻于操盘掌舵的核心,毫无征兆的蒸发了几天,简直要将公司里炸开了锅。
平日里,他的形象就是工作狂人,机器人还需要充电,他却可以连轴转上好几天,几年来从没有缺过勤。
这几天,他一声招呼没有打,直接搞了一处旷工,怎么会不让人担心?
因此,不少有心人开始旁敲侧击,通过各种渠道去打听,想知道这位封总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不消说,作为公关部的一把手,秦桑更是天天被人追着问,一天要回答几百遍。问得烦了,不消多久,话就递到了我面前。
她在电话里问我,“你要是知道,至少告诉我一些风声,否则我这么一直搪塞说封总称病,很快就会穿帮的。”
握着手机,我想了想,不自觉地看向阳台上的那位话题中心——
这一看,却再也挪不开视线。
开放式的玻璃门外,高大男人单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简单地将衣角掖入了腰内,勾勒出一条紧绷笔直的腰线。
窄腰之下,两条修长笔直的长腿,微微屈着膝盖,明明浑身没有一丝装饰,却莫名呈现出一种漫不经心的高级感。
男人是非黑即白的纯粹,手上却掐着一只碧青色的花茎,垂着头认真修剪着上面旁逸斜出的叶子。
一瓣瓣叶子摇摇晃晃地坠落,落在冷色的托盘中,静默重叠。
待到叶子修完之后,封寒北弯下腰,用白皙的指尖轻轻拨了拨花瓣中心,惹得花瓣羞涩摇曳,红得漾人。
约莫是我的视线太过灼热,封寒北若有所感,嗅花时抬起了头,同我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样子太过木楞,我本能地眨了眨眼睛,却换来那人悠然一笑。
无声中,我听见耳边有无数花朵绽放的声音。
栾台晓鉴,人花相对,何须更比。
疏影横斜,暗香浮动,月低风细。
我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心里颤巍巍的想着——这家伙,笑起来真是妖孽啊。
天地一抹绝色,叫人如何看不痴。
任凭我如何看,时时看日日看,却总还能被对方所惊艳,这么一想还真是有够没出息的。
可是再掉头一想,无论这位封先生如何惊艳,他也已经标上了我的所属,谁也不能夺走了。
心中无数个大起大落之间,我都忘了那头还有秦桑在等待回话。
“陈荼,你还在听我说话吗?”
冷不防被秦桑的声音唤回心神,我支吾地嗯了一声,想了想说,“别急,我想很快了。这个假期……是该要结束了。”
果然,没过多久,封寒北就命人送来了一叠堆积成山的文件,一股脑都放到了书房里,并宣布直接在书房中办公。
……说真的,要不是景医生勉力阻止,说他现在的状况还需要观察,我怀疑这男人早就亲自赶去了公司。
随着文件一同来的,还有那位优秀的方助理。他推了推银边眼镜,朝我颔首打了声招呼,便默默地站在上司的身后,存在感低到尽可忽略。
封寒北不愧是封寒北,一旦开始投入工作后,完全是将自己全身心地专注。从早晨进去直到晚上,除了中途送入一份餐点和咖啡之外,再也没有出过门。
想想看,趁着封总大笔操戈的时候,我也决定抽出一晚的空余,回家去看看。
——
自从那天被瞿嘉宝匆匆拽走之后,我只是抽空给家里去了几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告知他们暂时回不去。
我没有明说是因为什么,当时只打算看一眼人便走,谁知道后面还会有这样的发展,一步步到了现在的状况。
提着些点心,我爬着楼梯,心里微微还有点不安。
待会儿见到家里人了,该怎么圆回话头呢?还有,上次可是半夜将江野独自扔在了江滩那里,按照他那个小暴脾气,估计又是一顿闹吧……
带着种种的猜测和惴惴,我扭开了家门,同时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餐桌前坐着的两人同时扭过头,齐刷刷地朝我看来。他们看着我,居然一半是惊讶,一半是沉默。
江奶奶最先站起身,她的手在腰前的围裙上搓了搓,勉强笑着说,“小荼,你回来了啊,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我,就是正好回家看看……”我表情有些茫然。
相顾无言地站着,直到背后的铁门随着惯性吱呀一声关上,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家里的气氛有些奇怪。
陈梦灵并没有在家,餐桌前只坐着江奶奶和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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