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
无论她喜不喜欢封寒北,她为了自己的人生,一定要去做这些事;而我为了守护自己的爱人,必将拿起武器同她战斗。
因此,我们必将不死不休。
那么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作为主角的封寒北,他又是什么态度。
“你不用担心,一次两次我会选择忍让,到了第三次,就不会再任由她挑衅了。”
他的语气有种金属质感的冷硬,但我听得出来,有一半是硬逼着自己硬起来的。
“那,你是有什么安排了吗?”
封寒北看着我,“有,但需要你的帮助。”
我自然是配合地点点头,只要是他需要我,只要我能做得到。
须臾,桌上多了一张黑色的邀请函。
厚重的封面上,烫金色的字体大气磅礴,书写着大大的“FENG氏”二字。而正中间,泼墨般印着雄鹰展翅的集团标志,看上去辨识度极高。
拿起卡片,我展开看了一眼,疑惑地问,“年会?你想邀请我参加吗。”
“不是参加,你是另一个主角,”封寒北嘴角的笑意变得浓重,“FENG氏年会的那一天,我想将你以未婚妻的身份,介绍给所有人……好吗?”
微微张着嘴巴,我整个意识都空空的,望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头顶的中央空调还在嗡嗡工作,甜汤中的香甜味道随之扩散,在橘黄色的灯光下袅袅婷婷。
然而,此时的气氛却一时间陷入了凝固。
足足看了片刻,封寒北不自觉垂下眼帘,轻声说,“我明白了……你还没有准备好。”
显然,他是失望的。
嘴巴虚无的张了半天,我努力了半天,还是没能够说出安慰男人的话来。
诚如封寒北说的那样,我并没有做好准备。我可以高高兴兴的和封寒北交往,可真要再往后发展……太难了。
未婚妻,不等于女朋友。
它被框限在一个婚字里,它是有条件的。
它是婚姻,是责任,是相守相伴一生一人的约定。
没错,我得承认我爱封寒北,很爱他。
十八岁的时候爱他,那股一往无前的冲动一直岁月不移地保留到了现在,并且让我更加爱他。
可是,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未曾奢望过与他结婚。
父母惨痛的婚姻,形同鳏寡的家庭关系,让我对建立家庭有种天然的抗拒。
无数次,我见过父亲陈国宁在午夜里静静坐在沙发上,他的背影写满了孤独,却仍旧等待着夜不归宿的叶姿兰。
无数次,我见过叶姿兰同各种不同的男人神色亲密,周旋于种种不同年龄不同身份的人之间,享受着游戏人间的快乐。
如果婚姻代表着孤独和放纵,我情愿永远不踏入这河流中半步。
但是,这些隐疾我是没法直说出来的,我只能选择一个稍微合理的理由来解释。
“寒北,我需要再考虑考虑,”鼓起勇气抬起眼,我看着他,“你说得对,我并没有准备好。”
沉默了半晌,封寒北接受了我的提议,低低地说,“好,我等你的回答。”
——
从餐厅出来,我漫无目的地坐在街边,脑子里还处于半懵半空的状态。
无数次的翻看着手上薄薄的卡片,我翻来覆去的看,总觉得那么不真实。
两人情投意合是一回事,正式认可身份又是另一回事。
作为汉城有名的黄金单身男人,封寒北的绯闻一直是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他素来低调,又不像瞿子仁那样隔三差五地换伴儿,关于他的恋爱问题始终是个谜团。
大家虽然好奇,但碍于FENG氏的强硬态度,从不敢越界窥觊。
就好比上次,那份报纸刊登了封寒北和丁妙歌绯闻,即便是有骆玲玉在背后撑腰,最后仍旧逃不脱管理层大换血的结局。尤其是主笔的编辑,现在早不知道去哪儿搬砖了。
这一次,FENG氏的年会声势浩大,所有与集团有往来的客户都会出席。结果在众人毫无预备的时候,凭空落下我这么个大惊雷,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稍稍试图幻想一下那时的画面,我忍不住一个哆嗦——不能深想,简直是在挑战我的心理极限。
可是掉过头来,我想起刚刚封寒北失望的神情,心里又有些心疼。
我忍不住仰天感慨——这道题超纲了,我不会做啊!
脸颊埋在双掌之中,我正兀自忧愁之际,肩膀上被人拍了两下。
抬起头,眼前多了一束水青色的百合,随着握着的那只手微微摇晃。
眨了眨眼,我抬起头,就见到眼前朝我微笑打招呼的女孩儿,“小姐,买束花吗。”
脑子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居然真的开始伸手掏钱,被袁琅琅一把按住。
“和你开玩笑呢,还真掏啊,”将花塞到我的手中,袁琅琅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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