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灼热,唇角摩擦……
朦朦胧胧间,我伏在床头,难耐地伸长脖子,像一只引颈求偶的白鹭,昂到极致的下颌线一片紧绷,几乎随时都要仰天飞去。
封寒北心怀恶劣,故意要搅浑我最后的一丝神智。
“荼荼,我们约定过的事情,你今天是不是该兑现了?”
“唔……唔,别咬,疼……”我还没有来得及思索明白,就又被拽下去咬住死穴。
“难道你忘了?那我可要惩罚了。”男人口齿伶俐。
我在快要崩溃的边缘,终于想起了他口中的约定,带着哭腔说,“好,我晓得了……要做,要做!”
我们约定过,要做一次顶快乐的事情,弥补过去心意不通的遗憾。
于是,这位狡猾的花豹先生不声不响间,成功引诱到了我这只傻傻的猎物——不光是主动走进了对方的笼子里,还傻不愣登地反手关上了门……
——
从凌晨折腾到微光乍现,我的脑子完全变成了一只煮烂的汤圆,瘫软在床上,整个人都要化成一滩水。
迟钝的反应力已经无法支撑正常的思考,我也不管天黑天亮,闭上眼睛,去找了心心念念的周公。
迷蒙之际,上方似乎传来了一声轻笑。
“辛苦了,我的荼荼。”
脸颊上落下了痒痒的啄吻,我困倦地伸手挠了挠腮帮子,不堪骚扰地将脸埋进了枕头里,闷头苦睡了过去。
等到再度清醒的时候,我完全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条件反射地想坐起身来,可没等我坐到一半,瞬间被抽痛的后腰疼得一个激灵,瞌睡劲儿都扫去了大半。
“嘶,好酸……”
伸出手臂,我捏紧拳头捶了两下,却被自己肩头和胸前的“惨状”吓得一惊——
目瞪口呆的看了自己一圈,我额头上的青筋不住跳,切齿拊心地在心里可劲儿吐槽。
……封寒北,你怕不是饿疯了吧?
然而,急切的手机铃声不住地提醒着自己的存在,恨不得从柜子上直接蹦到我怀里。
费力地捞过它,我一看,居然是江野的电话。
甫一接通,小魔王的口气硬邦邦的,“我给你打了第八个了,你怎么才接?”
我的声音和破锣没什么两样,喑哑破碎,“……有点睡迟了。”
对面寂默了两秒,想也明白,现在都已经接近下午三点了,睡到现在,必然是昨晚发生了什么。
“回家一趟,马上,”顿了顿,没给我答复的机会,他冷声说,“叶姿兰到家里来了。”
不到半个小时,我一阵风一样,扭开了家里的铁门。
带着满身的寒气,我口中气喘吁吁地哈着白气,连大衣的扣子都没有扣好,就这么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狭窄的客厅里,江野半靠在墙上,呈现出一种警惕姿势,盯着沙发上的一男一女看。
而沙发上的两人,女人自然就是昨天刚见过的叶姿兰;至于她身边西装革履的男人,样子很面生,从没有见过。
一见到我,叶姿兰露出了了然的微笑,笃定我会来一样,“小荼,你倒是让我好等。”
与此同时,女人那双眼睛视线锐利,一下子便瞧见我脖子上的暧昧痕迹,捂唇低低笑了。
随后,她瞥了一眼旁边脸色难看的江野,柔声柔气地在对方心上插一刀。
“我讲了,小荼一定是有事情耽搁了……你又何必自找不痛快呢。
江野冷哼一声,长腿冷不丁猛踹了茶几一脚,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老阿姨,关你屁事啊!”
我更不想回应她虚伪的挑拨,一屁股坐到她对面,语气冰冷。
“你查我们?居然还敢找到这里来?”
环视了客厅一眼,叶姿兰显得如此理所当然,“为什么不能来?这里是我女儿租的,我女儿住的,做妈妈的来一趟不是名正言顺吗。
还有,你怎么不告诉我梦灵生病的事情?要是传出去我的大女儿是疯子,也太让人难堪了……”
紧紧捏着大衣的袖口,我真是用了毕生的耐性,才忍住不爆发出来。
她还敢嫌弃陈梦灵,还敢口口声声说难堪……那不是她肚子里掉出来的肉吗,不是养在她膝下二十年的亲生女儿吗!
此时此刻,我无比庆幸陈梦灵离开了家,同萧柏远上首都看病。倘若她现在还在现场的话,真不知道会被刺激成什么样。
我忍得住,脾气火爆的江野却忍不住。
他走到我身边,极尽讥讽,“叶姿兰,你现在嘴上不积德,以后也少走走夜路……否则不小心死在路上,可没人给你收尸!”
这个时候,始终未开口的西装男看了他一眼,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说,“这位先生,请你注意措辞,我的当事人有权利怀疑你意图迫害的。”
我问,“你又是什么人?”
西装男一板一眼地说,“我是叶姿兰女士的私人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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