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帽子。
周晓东先看见的他,指着就喊,“啊!予哥!予哥快来…哎不是,你咋变成仨了?”
张阳本来头都快低到地里了,突然一下子抬起头,“阿予!明天记得叫我啊!我嗝…我怕我起不来嗝…”
盛向予尤为嫌弃的看了他俩一眼,懒得理,把手机揣兜里往那边走过去。
段莘莘把外套递给他,“穿吗?外面风大。”
他伸手接了一下没抓住,眼前晃晃悠悠的看不太清,手直接和外套错开了。
段莘莘笑起来,“哎哟,你这样能回去吗?”
“当然,”他又抓了一下,这下抓住了,抖了抖就往上套,呼吸里带着酒气,“回不回得去都得回,不然老爷子又要给盛望打电话了。”
“太远了吧,”她跟着一群人下楼,两人走在最后,“要不和爷爷说一声,在金怡苑那边住一晚好了?”
“不要,”他手扶着楼梯扶手,另一只手抓着她胳膊,慢悠悠往下走,“今天还没浇水呢。”
“什么浇水?”她扭头问。
他眼睛亮晶晶的,有些扑朔迷离,轻轻笑起来,“我女儿,还在家等我。”
段莘莘立马吓得瞪大眼睛,用手碰了碰他的脸,生怕他又发烧了说胡话。
“你见过它吗?”他眼尾带着笑,弧度恰好,“可好看了,小不点一个,花瓣白白的。”
段莘莘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那朵雏菊。
“不过它秃了,”他又说,语气委屈起来,“阿阳说它的花期还没到,要等到明年春天才能再开花。”
几人走出酒楼,章秋一边扯着张阳不让他掉下去一边叫了辆车,“莘子!我先送他俩一块儿回去了,就不管你俩了啊。”
她摆摆手,“回吧回吧别管了,你能行吗?”
“能行!”章秋把周晓东一把推进车里,又把张阳抡进去,冲她一招手,“我走啦!”
“慢点的噢!”她喊了句。
盛向予还在旁边念叨,“它可乖了,我没事儿就坐那儿看它,有时候逗得急了,它还会生气掉叶子…”
段莘莘拽着他叫了辆车,“好好好知道了,快进去。”
“我带你去见见它吧,我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盛二狗,好听吧?”他拉着段莘莘继续念叨。
“好听好听,快坐进去我送你回家。”
“但它好像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要不改一…”
“进去!”她突然冲着他吼了句。
盛向予愣了下,乖乖钻进车里。
段莘莘刚坐下,前面师傅开口了,“去哪啊小姑娘?”
“西子湾城。”她刚说了句,旁边盛向予又趴在驾驶座的椅背边开始了。
“哎师傅,你知道西子湾城是哪里吗?”
师傅笑了笑,打着方向盘,“那肯定啊,南市最高档的别墅区,谁不知道啊?你家住那儿?”
他摇摇头,“没,我爷爷住那儿,我回去睡觉。”
师傅笑出声,“那你不就是也住那儿,哎小伙子,那儿的房价是不又涨了?”
“涨啊,”他靠在椅背上嘀嘀咕咕,“必须得长,天天浇水,不长怎么行…”
“师傅他喝多了,别理他,”段莘莘把他拉到靠背上坐好,“你睡吧啊,睡一觉起来就到家了。”
他没吭声了,头一歪靠到车窗上,呼吸很快均匀起来。
车里没开灯,外面的霓虹灯五彩斑斓照进来,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的睫毛很长却不翘,山根生的很挺,脸颊窄窄的,笑起来也不显宽,大部分时候都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身边总有一些人,朋友很多,大大小小的好像遍布整个南市,有时候他也很凶,脾气上来了谁也拉不住,会把人往墙上抡。
如今他长大了长开了,渐渐有了些前世的影子。
段莘莘回忆着以前,她印象里的盛向予是优秀的,同时也是颓废的,他保持着成绩名列前茅,也会打架旷课,有时候乖乖的写卷子,有时候在巷子里狠狠把人摔到地上。
起初她一点都不希望他变坏,希望他是那种学校里老师都喜欢的三好学生,但仔细想想,其实他骨子里就是野的,从出生就带着的东西是无论怎样都不会改变的。
车子拐了个弯驶过减速带,他身子一歪,头顺势靠到她肩上。
段莘莘没动,怕弄醒他,就只好僵硬着身子看车窗外,已经快到了,她第一次来这里,怎么说呢…看着像宫殿似的,就连路边的绿化带都修剪的有棱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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