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张阳趴在栏杆上问,“真要去国外?”
“予哥,国内也有很多好大学的啊,你之前不是还说过想去A大吗?”周晓东一脸依依不舍,一把鼻涕一把泪,眼泪汪汪的看着盛向予,“就非得去国外留学吗…”
他斜了周晓东一眼,“我他妈又不是要死了,你摆这副狗样。”
张阳笑了笑,“他那是舍不得你呗。”
周晓东非常重的点了两下头。
他垂下眸想了想,又抬头叹气,有些感慨,“该走还是要走的,老爷子公司总部在那边,我手握一半股份,总得去看看。”
生活有时候便是这样,总不能称心如意。
虽说老爷子生前已经把实权都交接了出去,公司上下都是亲戚在打理,只负责抽分红就行,但毕竟他成了股份的继承人,不比老爷子有那么大权威,那些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他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几面,说不定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在总部那边故意缩减他的分红也说不定,他说什么都得去一趟,顺便熟悉熟悉管理公司。
“阿予,真想好了?毕业以后就一边上大学一边忙活公司啊?”张阳问。
他想了想还是点点头,“我考虑了一下,这股份拿着也是拿着,不如实现它的价值。”
“怎么说?”
“我想把公司的管理权拿回来。”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是有野心的。
周晓东听不太懂,但还是明白了个大概,“予哥,你要当总裁?”
“话糙理不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他笑了笑。
“那专业的话,就得选和这方面有关系的吧?”张阳问。
“嗯,”他背靠在栏杆边,目光有些虚晃,没有聚焦,在出神,“C大,在那边很有名,金融系也很不错。”
“C大?”周晓东本来在用手接雪玩,听到后立马抬头,“就是那个跟哈佛啊复旦啊什么的并列的大学?一年学费就要几十万的那个?”
他点点头。
“卧槽,予哥,那个学校可不是一般的难考啊,”周晓东说,“每年分数线可比清华北大还高哎,你真要去啊?万一没考上…”
“说啥呢你,”张阳打断周晓东,“还没高考呢,说这种丧气话,阿予怎么可能考不上,他的成绩你又不是不知道。”
张阳虽这么信誓旦旦的说,但他心里确实还是有点担忧的。
C大的分数线他特意了解过,确实很高 ,可以说高的离谱,每年招收的学生人数才是其他学校的一半不到,而且不光是要看高考分数,还要看平时的综合成绩,以及特长,对学生的要求非常高,每年落选复读再落选无限循环的大有人在。
他虽然从小到大成绩都拔尖,尤其自从高三开学以来每次都是稳落年级第一,甚至超出第二名几十分,但他大概算了一下,自己这样的成绩要考上C大也是勉勉强强,要想不那么悬就得从其他方面提高自己。
他突然觉得压力很大,而最可悲的是,这个压力无人给予他,是他自己对自己的要求这么高,才扛了这么大一个担子。
他从小到大都对自己的要求很高。
自从在老爷子葬礼上他和盛望十分不愉快的见过一面后,就没再见过盛望了,两人也没怎么联系过,盛望甚至不知道自己一整个暑假住在哪里,对于西子湾城的房子具体怎么安排,更不知道他喝多后莫名其妙买下一个酒吧,目前还交给张阳打理。
更多时候他都是独立的,出了什么事都是自己解决,从不想着依靠任何人,这一点从他小时候自己拿电锯把困在塌掉的滑滑梯下的段莘莘救出来的时候就有了。
独立也许不是一件坏事,但太过独立的人,总拒绝身边人的靠近。
“酒吧的事怎么样了?”他突然问张阳。
“还行吧,比我想象的要容易些,毕竟里面基本上什么都齐全了,生意相对来说也比较稳定,我之前还打算做一波宣传涨涨销售来着,没想到盈利还不错,”张阳说,“不过就是里面的员工总跟我问起你,说你就算不管这个酒吧了,毕竟还是老板,怎么的也得时常去坐坐。”
他笑了笑,“听他们胡吹,纯粹是为了见我罢了,酒吧没交给你打理的时候那群小姑娘成天就粘着我,恨不得贴我身上,天天他妈的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吵我,烦都烦死了,以后这样的傻逼话别他妈搭理,实在不行就说我得癌症死了。”
“呸呸呸!”张阳皱眉,“说啥呢!今个儿初雪,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做什么?”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飘落的雪花。
空气寒冷,一眼望去雾茫茫一片,满眼都是白。
张阳不说他倒忘了,下初雪了。
每年初雪的时候段莘莘都要拉着他堆雪人打雪仗,要么就是跑到他家趴在阳台看雪。
南市很少下雪,冬天基本上没下过几场,他记得她说过因为自己小时候很喜欢过年,张若梅会包里面藏有惊喜的饺子,每当过年前后都会下雪,所以她每次看到雪都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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