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表演的,都已尽数登场,该封赏的也都赏过了。
皇上于是对福泰吩咐道:“让画师们准备吧。”
福泰应下,立刻往戚画师和黎画师那边去了。
而后又分别派人,去通知诸位皇子。
两位画师往场中去,因为已是夜色,所以逐步在场中找合适的光线,最后确定在大臣之女的席前位置,也就是冷月心面前的场中。
又布置了一些宫灯作为背景,书案画笔画纸等物,一一被移了过来,在场中铺开来。
画师们准备的时候,皇上召来两相吩咐道:“晚宴只剩下皇子们的事情了,若是大臣们觉得乏了,可以先退场,自行安排。”
冷相和章相领旨,分头去通知文武大臣,于是大臣的席位,开始陆续散场,但也有继续留下来,把酒言欢者。
因为地处珍禽山上,即使散了宴席,也没有别处可以续杯,所以有些大臣索性就地继续畅饮。
宫灯霓虹,热酒美食,还有宫人们伺候着,比回去帐中有趣多了。
所以即使已近半夜,席间的气氛,依旧未减多少。
皇上由龙椅下来,往太后面前走去。
冷贵妃见皇上过来,已经起身。
皇上请太后说:“母后,夜深了,晚宴也结束了,不如先回御帐休息?”
太后确实也乏了,毕竟年纪大了,于是说好。冷贵妃扶着,一起回御帐去了。
皇后站在旁边,皇上与她没话,所以百无聊赖,最后由水粉扶着,也回去了。
安康请示道:“皇上移驾龙帐,还是再留一下?”
皇上想了想,说:“今夜月色好,繁星满布,回去酒气未散,也睡不着,再留片刻吧,看看这‘十九饮满杯’的效果如何。”
福泰和安康于是陪着皇上,重新回到龙椅坐下来。
安康备了安神茶解酒,皇上品着茶,看着远处场中,皇子们已经陆续集中过去。
章霸旗和冷季冬安排过大臣们,也回到皇上左右。
皇上于是令福泰给两相赐座赏茶,两相谢过,才坐下,一起端茶。
此时,十七皇子睿寓,也让宫人将晚宴中,为每位臣女所作的诗,送了上来。
皇上和两相,月下赏诗,谈笑频频。
右侧场边的年轻人更是闹夜,平日在各自府中,已是一个个的夜猫子。
所以每日的宫学堂要近中午人才到齐,才开课,而黎师傅未说两句,就又午膳了。
此刻,正是他们精神最好的时候,叽叽喳喳地,几乎都未离场。
冷月心以前是作息良好,但是近几年,常常熬夜看书,所以作息也早已随着她的心,乱了。
此时她问身边的章戈英:“你累了吧,回去休息吗?”
章戈英似乎还未从刚才与睿宁的对战中收敛亢奋,奇怪说:“晚宴这是要结束了吗?”
冷月心笑道:“你这是要大战三天三夜吗?”
章戈英又奇怪的看着冷月心,问:“你不是说头疼,我说陪你回去休息,你又不肯?”
冷月心于是靠近她的耳边,问:“与你切磋过的这几人,哪一个最令你印象深刻?”
章戈英立刻说道:“自然是最后一个,叫什么宁的,场边嘈杂,没听太清楚,但总归是宫里的,或者是大臣家里的,也不知道是个兵营的,还是家臣,或者是宫中侍卫?倒数第二个,也不差,只没正式交手,但看他的兵器使的,我应略胜一筹。”
冷月心笑说:“这倒数第二个,连名字都忘记问了,是吧?”
章戈英点头说:“对,忘记了,都是皇上封将军,叫我去御前,就给忘了。”
“没关系,这倒数第二位,我知道他叫什么,是章相义子,章司骏。”冷月心告诉道。
“章司骏?”章戈英倒听说过,说:“虽然名字不熟,但我听说过,说是他之前在兵营已名声大噪,只是职位低,现在怎样了,章相也算有眼光,居然挑了这样的义子。”
“他现在是三皇子殿下的主副将,常在边关,所以我们不是很认识,只听过他的威名。”冷月心说。
章戈英却着急问道:“那最后一个,那个什么宁的,你可知道背景?”
冷月心故意摇头,说:“你也知道,我可是文相之女,能知道武相义子,已算不错了。”
章戈英顿时唉声叹气说:“既然与章司骏站在一起,或许也是个兵了,可惜了,不该只问他姓名,应该多问两句,比如在哪个宫里当职,或者在谁的仗下,也好去找不是?”
“为何要找?”冷月心问。
“没打完啊,就像饭吃到一半,就被你叫走了,是不是要回去找碗呢?”章戈英的形容。
“我看已经打完了,才叫你的,打来打去,又不分胜负。”冷月心故意,忍着笑。
章戈英叹道:“算了,你也不懂武功,怎知打完没打完,又怎么会理解我现在卡在半道上的一颗心,悬在那里,必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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