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相有这些多的儿子,本相也烦透了。”话罢,章霸旗惶恐道:“本相又酒后失言了,怎可与圣上相比,本相失言了。”
冷季冬笑道:“章相为人坦率,不拘小节,你我相谈,又无外人,无需多虑,且在下年纪越长,记性也就越差了,听力也下降了不少,方才章相所言为何,在下倒是错过了。”
章霸旗不禁感叹道:“你我虽文武不同,但却也有惺惺相惜之时。”
冷季冬道:“武相、文相惺惺相惜,朝野才可稳定,才可为皇上分忧。”
章霸旗于是邀着冷季冬,说:“既然皇上吩咐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皇子们总归要长大,也总归要找到彼此相处的方法。”
冷季冬点头称是,与章相一起回营帐去了。
福泰远远的看见皇上已经起驾回去了,于是对画师们说:“若是觉得光线不足,明日也可。”
且福穗刚将皇上的话传了过来,此时皇子们正相对无话。
戚画师和黎画师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于是附和道:“福总管所言极是,夜渐深,可不是光线不美,需是明日再画了。”
两位画师正愁于皇子们的脸色,此种时候如何再画,若是画了,递到皇上面前,看了各位皇子不是义愤填膺状,就是怒目铮铮,比较平淡的也都拉长着脸。
到时候皇上怪罪不说,也还是要重新画。
说话的时候,两个画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经将画笔收起,令宫人们将画桌都一起抬走了。
福泰领着福穗也赶紧撤了,是非之地,少留为妙。
场中忽然只剩下皇子们。
锦金上来,太子睿宗转身走了,头也没回,脚下停也未停。
其他皇子见太子走了,也都准备各自离去的时候,忽然公主席上传来了桌子被掀翻的声音。
二皇子睿安和三皇子睿宁不禁一起往公主席走去,因为他们的两个公主妹妹二公主子瑾和三公主子珅,仗着是皇后所出,横行霸道惯了,每次只要生事端,两人均必不可少。
六皇子睿宾和八皇子睿客,一起缓步往公主席去,倒像是睿安和睿宁过去了,自己不跟去,说不过去。
他们也完全不担心自己的两个妹妹,六公主子媃和八公主子媄,因为这两人也是打架能手,只有别人吃亏的份。
四皇子睿宬和五皇子睿寄,拿着纸笔往公主席走去,皇子闹罢,公主闹,场景热闹,记载不容有失。
九皇子睿宽和十皇子睿宜,边走边往公主席去找,寻着自己的妹妹九公主子尊的身影,但也知她素来不喜和娇惯的公主们一起,所以不能确定她是否也在其中。
走近了,睿宽和睿宜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子尊并不在,大概是陪太后回御帐去了。
本朝只有这九位公主,而且只与奔上前去的几位有关,所以其他皇子都准备各回各的营帐了。
十一皇子睿实还在劝十二皇子睿骞消气,十七皇子睿寓也在哄着十八皇子睿宴,十四皇子睿宏则抱着最小的睿定,十五皇子睿富和十六皇子睿守,也一起回去了。
七皇子睿馨和十三皇子睿宣,对于公主们的打闹,已经习以为常,两人步履漫漫,打算往营地回去。
睿宣不禁往场边走了两步,问冷月心道:“冷姐姐和英将军,还要再留片刻吗?”
冷月心已经起身了,公主们打架和睿馨没有关系,如果七公主没有早夭,或许也会打在一起,自然跟睿馨相关。
与睿馨无关,所以此刻也就跟冷月心无关了。
但是章戈英却因为三皇子睿宁没走,而驻足观看。
冷月心问她:“我先回去可好,我们并不同帐,更不同路。”
章戈英却一把拉住了冷月心的袖子,说:“你又在耍什么心机?”
章戈英的话令睿宣一愣,睿馨也正走过来,所以冷月心笑着,却有些尴尬。
只说:“我们又不是朋友,文武不同路,你自己才刚说完,所以你也别再掉进我挖的坑里了,以后还是阳关道、独木桥,各行其道吧。”
说完,自己离席,从席后面,往前走去,颇具孤寂派风范,只是章戈英追着她,问道:“什么桥,什么道?是在约明日相见的地点吗?”
十三皇子睿宣听着,不禁笑了,不明白女子之间的友情。
睿馨于是和睿宣也从场中继续往前走了。
四个人分两道,在经过公主席的时候,都不禁旁观了一眼缠斗的惨烈。
但是七皇子睿馨还没感叹完,忽然觉得有什么冲自己飞了过来,十三皇子睿宣眼疾手快去拦了,但随即还有第二个酒壶,还是其他什么器皿飞来。
而后不知道谁又掀了桌子或者扔了凳子,混乱的场面忽然波及到了睿馨、睿宣两人,睿宣拉着睿馨往后退,但已来不及了。
所以睿宣只能挡在睿馨的前面,而睿馨也担心睿宣受伤,也伸手去挡着。
冷月心从旁看见,正要回去场中的时候,忽然也有一个什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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