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宫女提起,章戈英早将此事忘去九霄云外了,这时说起,也是脑袋一片浆糊。
子尊公主在旁却听得真切,于是对宫女们说:“你们退下吧,不用管这事了,本公主另有安排。”
“是。”宫女都退出去了。
“你起来!”子尊公主叫着又要昏昏入睡的章戈英,说:“现在就去牧马吧?何必等天亮?”说着已经起身了。
章戈英也坐了起来,心想难道这么快就卯时三刻了,刚才耳边还在回响宫女的话,居然自己一眯下去,就是几个时辰,但是为何还这样困顿?
子尊公主拉着章戈英离开营帐的时候,不让宫女们跟着,章戈英着实困糊涂了,才看见满天星斗,顿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一味被拉着,走着。
三皇子营帐处。
沐浴另有营帐,章司骏早已泡在偌大的木盆里等着他们,见他们终于来了,说:“水都要凉了,磨蹭什么。”
睿宁笑道:“这里的水,永远都不会凉,有宫人随侍加热水。”
说着,开始脱掉小蟒服,冷阅简则又回去帐外,吩咐锦戎在外守着,遣离宫人们,不让其他人靠近。
睿宁脱掉小蟒服,忽然嘴角咧了一下,冷阅简正进来,在旁边看见,忙问:“殿下身有不适吗?”
睿宁却笑道:“我现在只想知道,英将军的胯疼不疼,有多疼,才能知道谁输谁赢。”
章司骏立刻感兴趣,笑问:“是最后那一脚吗,当时看着殿下,可是后滑出去那么长,可都稳稳地站住了的,怎么,此刻才喊疼?”
“她也是后滑出去那么远才站住,好吧。”睿宁反驳道。
冷阅简却不放心,说:“殿下解开衣衫,我看看。”
“这是正常的,习武之人都会如此…”说着,睿宁解开衣襟,原本也要宽衣沐浴,但是就在解开的那一刻,他自己也愣住了。
冷阅简更是看见睿宁的肋骨下面,有一个浅但清晰的掌印。
章司骏见两人面色不对,也过来看,于是紧张问:“咱们殿下这是被谁偷袭了?”
睿宁自己也很吃惊,说:“还以为是跟英将军比试的时候扭到了,原来不是胯有痛感?”
冷阅简早已开始诊脉,但是依然摇头说:“和之前的脉象没有区别,并没有内伤。”
章司骏奇怪说:“这样的掌印,不可能没有内伤。宫里居然有这样的高手,但是殿下一直没离开过我们的视线,怎么会被人偷袭,我们还不知道?”
冷阅简说:“皇子公主们混战的时候,我们是后赶到的,但是有锦戎在侧。在龙帐的时候…殿下,可有鹰犬卫的人,接触过你?”
睿宁摇头道:“好歹我也是习武之人,被人袭击了这一掌,难道擦肩而过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完成了?而且去龙帐,并未见鹰犬卫的人,只有宫人们在场,还有梁御医也一直在旁,他走了,司骏就来了。”
“没有人当着我的面下黑手,也不可能,皇上面前,如何下手,武功再高也不可能。”章司骏回忆道。
冷阅简看着这掌印,也说:“既然偷袭,为何又出了这样一掌,还能控制得如此到位,既落了掌印,还能不出内伤?就算是刻意设计的,也做不到吧?”
章司骏听了直摇头,说:“反正我没听说过,再说,练这种功夫做什么,不痛不痒?”
但是睿宁却似乎想起了什么。
冷阅简于是问:“殿下,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的确是在皇子公主混战的时候受的伤吧?”
睿宁有意转开话题,说:“你们两个当时去哪里了,如何保护的本殿下,令本殿下伤成这副模样?冷阅简是文职,我且问你章司骏,你当时在做什么?”
章司骏听了,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们到的时候,殿下已经被压在最下面了,锦戎在跟侍卫们混战,我可是直奔殿下去了,我是直接去拉殿下的,别无二心,不像冷阅简只站在那里看。”
睿宁于是又故意盯上冷阅简:“你只站在那里看?”
冷阅简于是开始回忆,说:“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去救殿下,还不如力所能及,观察一下当时的形势,比如侍卫们为何围攻我们的锦戎,再比如鹰犬卫出手,如何的功力不凡…”
“如何不凡了?”章司骏急着问说:“我都没看见,快说说。”
“总之你们两个,都没在想着怎么救我。”睿宁故意冷哼道,觉得终于将话题引开了,也开始听冷阅简讲述。
冷阅简回忆说:“我们赶到时,锦辅、锦行他们只是在旁护着,并不敢上前,毕竟都是主子,但是锦戎一直在极力的想要推开皇子公主们,去救被压在最下面的三殿下。所以锦辅他们这些皇子随侍,瞬间上来将锦戎围住,拖去旁边缠斗去了,这时候司骏去下面拽殿下,我转身看见一些普通侍卫打扮的人,忽然出现,一个人一两下就制伏了锦辅他们,都被按倒在地,而其中一个一掌挡住了咱们锦戎的拳头,而后不是制伏,只示意锦戎退下,锦戎于是退站在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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