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得清静好吧。”章司骏哼道,立刻将话题推了回去:“所以说,从晚宴那晚,我就一直在强调,殿下务必要回忆清楚,皇子公主混战的时候,是不是七殿下挡了一掌,还是七殿下就是那个黑掌?”
冷阅简摇头说:“殿下看过七殿下的伤,掌印在后背,难道七殿下有本事将手臂反转过去,然后给自己一掌?再说太后御帐遇刺之时,七殿下和月心在树林中,正与子尊公主和你在一起,他如何分身两路?”
睿宁也说:“我真的觉得是他为我挡了一掌。”
章司骏却说道:“七殿下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人,殿下是习武之人,他就算想要为殿下挡掌,也要有那个能力,除非是殿下拉了他过来,为自己挡掌。”
听章司骏这样说,睿宁却不由得叹了气,或许章戈英下趟再过来,就要质问自己这个问题了。
御医帐。
冷月心煎好了药和药膳,一起送进了睿馨的御帐,十三皇子睿宣正趴在矮桌上写着什么,而且看起来起的很早,因为已经抄写了厚厚的几十张纸。
冷月心将药膳端到了睿宣的面前,他忽然愣住了,问:“给我的吗?为何也有我的药膳?”他于是放下毛笔,将书收起来,将药膳接过来放在桌上。
冷月心告诉道:“梁御医吩咐的,用的都是调理身心的上等药材。”
说完,她又将另一份药和药膳端去了睿馨的面前,放在了他身边的矮桌上。
冷月心看见睿馨正对着一张画像发呆,而且还是冷月心的画作,画中人是那个宫女烟翠。
冷月心立刻想到了什么,告诉道:“殿下,昨夜过来给殿下送药的时候,臣女似乎在帐外看见了宫女烟翠。”
“谁?”睿馨才回过神来。
冷月心奇怪地看着睿馨的反应,说:“殿下睹物思人,对画中人念念不忘,似乎忘记了她的名字。”
说着,冷月心回到睿宣桌前,借了毛笔,又回去,在画纸侧边写了‘烟翠’两个字。
睿馨奇怪道:“为何要记住这些女子的名字,太多了,记不住的。”
冷月心又说:“殿下若是想见她,为何不找她过来?”
睿馨于是皱眉说:“医女这样闲来无事吗,居然还可以兼职红娘?本殿现在伤成这样,找她来有何用,只让她看见了本殿虚弱的样子,将来本殿再想找她,势必会影响本殿在她心中的形象。”
冷月心听着,似乎也有些道理。
只是睿宣听了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笑了起来,边吃着药膳。
睿馨瞥着他,说:“过来借住的人,居然还捡着笑话。”
睿宣立刻解释说:“我是高兴,原本以为是要吃药,原来只吃药膳就可以了。”
冷月心解释说:“若是调理养身,药补不如食补,只有病和伤,才必须用药。”
睿馨立刻碎碎念道:“睿宣,让你好好领教一下冷医女的厉害,不仅良药苦口、每顿必进,而且还要恶补些药理常识,总之耳边就是不得清静的意思。”
睿宣于是又笑了。
帐外宫人通传说:“殿下,英将军到。”
睿馨立刻说道:“看吧,医女又引来侠女,更是聒噪了。”
冷月心随即起身,说:“我们有话在外面去说,臣女先告退了,两位殿下歇着吧。”说着,转身离开了。
章戈英拉着冷月心离开营地往树林里走去,又仔细地看了四下无人,才告诉了睿馨受内伤的原因。
“白衣蒙面人,果然是皇子公主中的一位。”冷月心听完说道,之前只是怀疑,此刻可以确定了。
因为睿馨的确是在晚宴后的皇子公主群殴中,受的内伤,虽然冷月心的问脉还不纯熟,但是晚宴之前他的脉象和之后是完全不同的,而且他的身体也表现得很是明显。
章戈英叹道:“看来那个黑掌真的武功很高,因为晚宴当夜,睿宁给睿馨疗伤之后,是次日,还是另一日,记不清了,总之有一日,我去睿馨帐中找你,你不在,却看见睿馨高热昏迷,所以我也为他运功疗伤了一下。”
冷月心之前问过大哥冷阅简同样的问题,此刻又问了章戈英,说:“所以书上说的,习武之人,真的可以为另一个人运功疗伤,将自己的内力输给对方?”
“当然。”章戈英又详解了一些,说:“但并非所有的习武之人都可以,只有修炼过内功心法的人才能做得到。”
冷月心听了,才知道大哥冷阅简对她有所隐瞒。
冷月心和章戈英正在树林中说话,此时冷阅简的声音忽然闯了进来,他笑道:“原来你们两个在这里,害我在营地里找了一遍。”
和冷阅简同来的还有三皇子睿宁。
冷月心于是先向睿宁见礼,章戈英似乎还在思绪刚才的话题。
冷阅简对冷月心说:“不知需要些药材,在宫里如何请领,章司骏等不及狩猎,先猎了一只鹿,需要些药材作为配料才能炖煮。”
冷月心听着,说:“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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