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馨又忽然问说:“冷医女,你的属于哪一种?”
冷月心仔细地想了想,才说道:“一见钟情,又日久生情呢?”
睿馨原本想要探问她的心思,却听得奇怪,说:“女子让人难懂,原本我别苑里的女子已经够让人匪夷所思了,如今遇到冷医女,才知揣摩女子心思犹如海底捞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殿下为何要揣测臣女的心思呢?”冷月心思维敏捷,所以问话也脱口而出。
只是问得睿馨一时语结,半晌才说道:“本殿知道自己为何消化不良了,是因为冷医女在旁的缘故,总是话来堵心,积食是必然的。”
冷月心听了,却笑了,说:“殿下正是因为如此风趣,才妾室成群吗?”
“越说越放肆,皇子侍妾,岂是你小小臣女可以过问的?”睿馨眉宇微皱。
冷月心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奇怪问道:“根据‘皇子录’的记载,有几位殿下已纳侧妃,虽然都在宫外生活,但为何没有七皇子侧妃的记录,殿下明明妾室都养在别苑?”
睿馨听着,居然真的开始消化不良,而且开始打嗝,频频打嗝。
“殿下还好吗?”冷月心看着他打嗝不断。
睿馨略平息,转身往营地回去,说:“本殿乏了,还是回去吧。”
冷月心于是紧随其后,她不知是否不该提及这类话题,似乎惹了他不高兴,所以她只剩下后悔。
营地中。
晚膳之后,章司姳被叫到了章相的营帐中。
“父亲找我?”章司姳问道,兀自在旁边坐下来。
章相帐中只有他一人在,但是章相依然降低了声音问道:“听说你送了一块玉佩给睿宁?”
章司姳听了,有些慌张和吃惊,立刻生气说:“这是谁在造谣生事,我为什么要送给小表哥什么玉佩。”
章相见她慌不择路的样子,才觉得章司骏偶然提及的玉佩的事却才是关键所在,但是章相未表露任何,只是说道:“没有最好,现在你正在待选太子妃,少生枝节最好。”
章司姳才平静下来,想了想,自己当时是托了章司骏把玉佩给了睿宁,如今说没送过,反而不好,应该是章司骏已经跟父亲说了。
于是她忽然改口说:“女儿想起来了,的确送过小表哥一个礼物,但是不是玉佩不记得了,当时是为了感谢小表哥去跟太子表哥说情,随手拿了一样东西就给了章司骏,让他带回去转赠。”
事情与章司骏所说的一样,章相听着,点头道:“表兄妹之间互赠礼物有什么稀奇,就算表兄妹之间走得近,也是人之常情。”
此时,帐外通传说:“相爷,戈将军到了。”
章相于是对章司姳说:“我们还有公事要谈,你先回去吧,听说文臣千金们连帷帐都搬到了一处,你也要跟武臣千金们多些相处,要知道她们不止是武臣之女,也各自都有皇子表亲,若是相处好了,也等于是得到了一位皇子的支持,若是待她们不好,她们的皇子表亲若是在太子面前说了什么话,就得不偿失了。”
章司姳听着,觉得父亲是知道了今日画场的事,于是问道:“皇子众多,与太子表哥又非一母同胞,他们说话,太子表哥会采信吗?平时太子表哥又不在宫学堂,皇子之间的兄弟感情不知道有多淡薄。”
章相劝了一句,说:“章司骏非亲生,但他说的话,你全部都听不进去吗,所以兄弟之间的事,很难说。而且太子少言,内心深藏,并不知道他心里是如何看待这些皇弟,也不知他偏袒谁又厌恶谁,若是念了兄弟感情的哪位皇子说了些话,还是能够撼动太子的心意的,你还是三思而行,切莫因小失大。”
章司姳听着,也只能顺从道:“是,父亲,女儿知道了。”
章司姳往帐外走的时候,迎上进来的戈将军,却不向戈将军行礼,反而因为章戈英的背叛有些记恨。
戈将军看在章相的面子上,先向章司姳略略行礼道:“章姑娘也在。”
章司姳似笑非笑,说:“戈将军教女有方,不仅封了英将军,而且这个将军算是给文臣封的,章戈英是嫌弃我们这些武臣之女了,自从来到珍禽山,她可是一直跟冷月心住在一起,今日在画场,武臣之女们合画,她都很不情愿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在宫学堂里,章戈英虽然顽劣了些,但还是懂是非的。”
戈将军听了这席冷嘲热讽的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章相看似斥责章司姳说:“你先回去吧,胡说八道些什么。”
但语气却完全不是斥责,因为章相因为章戈英的背叛,也十分介怀,而戈将军却迟迟没有管束章戈英,这令章相十分不满。
章司姳离开了父亲的营帐,没有返回自己的帷帐,而是往睿宁御帐去了,因为父亲的这番话,她心虚的厉害,所以想去将那块玉佩要回来。
而且直到这时,她才隐约想起了二夫人,也就是她的生母叮嘱过的话,应该是关于这块玉佩,说是如何贵重,只能珍藏不能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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