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马司。
卓主簿正站在自己的帐外,看见派去三皇子御帐的宫人回来了,问:“三殿下挑了哪些马?”
“回主簿大人,三殿下的主参将冷阅简,依然将奴才挡了回来,称三殿下只用自己带来的战马,像是根本看不上咱们御马司的马。”
卓主簿听了,脸色不悦,但是皇子也不止睿宁一个,他且需照应所有的狩猎用马。
在旁的宫人看见卓主簿忽然脸色改变,有了些笑容,又看见原来是太子御帐的锦玉来了。
卓主簿于是陪着锦玉,往其中一个马厩走去,边笑容说:“太子殿下的御马早已备妥。”
锦玉面无表情,只叮嘱道:“切不可有任何差池。”
“是,这是当然。”卓主簿说话间,已经将锦玉领到马厩围栏之外,指着围栏之内的十几匹汗血宝马,说:“这是御马司里最好的马了。”
“休得妄言,”锦玉即刻提醒道:“只有龙帐御马才能是最好的马。”
“是,下官口误。”卓主簿嘴上笑着,心里却骂着,因为锦玉不过是一个太子随侍,居然也能指责他这个正式的一司主簿。
锦玉正清点用马数量,还要仔细挑出最温驯的一匹,作为太子坐骑,因为锦玉也曾任职御马司,所以对马懂行。
就在锦玉检查马匹的时候,锦辅也到了,为二皇子睿安挑选用马。
卓主簿原本略略躬身的状态,看见来的是锦辅,所以直起了身子,叫了一个随从过来,吩咐道:“去另一个马厩,为二殿下挑选用马。”
锦辅之前跟卓主簿打过交道,不太喜欢这个人,所以只径直走到锦玉面前,行礼道:“属下见过锦玉大人。”
锦玉说:“你亲自来了?”
“是,二殿下对用马比较在意。”锦辅也不敢多耽搁,说:“属下先去挑马了。”
而后锦辅跟着一个宫人往旁边的另一个马厩走去,营地周边的这个御马司,搭建了几十个小型马厩。
自从皇上定下了狩猎,这些马从夏末秋初的时候,就被从宫中的御马司运了过来,以适应山里的草木饲料。
每日也会有专门的御马官牵着这些马,去树林里散步,所以这些马已经充分的熟悉了珍禽山的环境。
而且皇家的狩猎用马也无需能窜会跑,会走慢步遛蹄即刻,太过勇猛的马匹反而会被筛选除掉,否则摔了某位皇子,整个御马司都会遭殃。
锦辅来到一个马厩前,站住,开始看眼前这些马,问:“都是汗血宝马吗?”
宫人回话:“都是上乘的马匹,否则也不能被选为御马。”
“我是问你,是不是汗血宝马。”锦辅似有不悦。
宫人却也不耐烦,告诉说:“只有东宫御马,才是汗血宝马。”
锦辅虽然是睿安身边的皇子随侍,但是并不张狂,也不会刁难于谁,所以并未搭理这个宫人的不屑语气。
锦辅没说什么,先行返回营帐,因为睿安指明了要乘汗血宝马,所以锦辅需要回禀之后再定夺。
锦辅刚走,锦程和锦纪来了,为四皇子睿宬和五皇子睿寄选马。
卓主簿只亲自接待太子御帐的人,所以另派了一个宫人去应对锦程和锦纪,带着他们往最远的一个马厩走去。
锦程狐疑说:“这沿途路过的马厩,为何不可以选马?”
宫人走在前面引路,背影回话:“这些马厩是为了其他殿下准备。”
锦纪看着前面的宫人头也不回,十分无礼,所以有些不悦,对锦程说:“这是故意针对我们殿下吗?”
前面的宫人依然背影回话:“两位大人,话不可这样说,否则就是下官的疏失了。”
锦程和锦纪还没消气,忽然两个宫人赶着像是去茅厕的速度,和他们擦肩过去。
锦程和锦纪不禁停步,双双转身去看,才知道是锦恭和锦敬来了。
锦程不满说:“六殿下和八殿下是皇子,我们的殿下就不是皇子了?”
锦纪也愤然说:“此事必定要告诉四殿下和五殿下,然后将这些劣行全部记录下来。”
“两位,还走不走了?”前面的宫人已兀自走出了很远,依然只是背影,却感觉身后的锦程和锦纪并未跟上,所以提醒了一句:“你们的马厩且还远着呢。”
锦程和锦纪虽然嘴上不悦,但还是继续前行,就像是他们的主子,睿宬和睿寄,也只是笔下不饶人,但极少真正与谁冲突。
这边宫人们飞奔迎接着锦恭和锦敬,却并非是因为六皇子和八皇子有多么尊贵,而是睿宾和睿客,为人‘大方’,对皇子随侍也教的好。
只见锦恭从袖中掏出来几个碎银子,对迎过来的宫人说:“劳烦几位,给挑几匹好的。”
宫人们领着打赏,自然点头哈腰,争着抢着引路,往两三米外的一个最近的马厩走去。
两步来到马厩前,锦恭和锦敬看着这些马,它们似乎都快睡着了,所以他们彼此看了一眼,感觉是银子未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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