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
另一路,十二皇子睿骞进山狩猎,他去问睿馨借了马,而后直接飞马去追三皇兄睿宁一行人,但是却半途迷路。
说是迷路,但睿骞却是一直行进在睿宁的狩猎路线上,所以他狐疑,问自己的皇子随侍锦翼说:“确定是这条路没错吗?”
锦翼回禀:“主子,确认无误,来的时候,奴才特意去跟福穗确认过,三殿下的确从这里进山。”
“但是我们追了这么久,为何还未见到他们人影?”睿骞暂且停了下来。
锦翼觉得:“是不是三殿下一行使用的战马,所以比宫里的御马要快很多?”
睿骞原地徘徊,也没了主意,此时已经和营地有段距离,再追下去,睿骞担心会真的迷失方向。
锦翼于是问跟着的几个侍卫说:“沿途还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吗?”
侍卫回禀:“并未发现有马匹经过的痕迹,这一点十分可疑。”
锦翼也说:“三殿下一行,战马少说也有二三十匹,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又对睿骞说:“主子,就算这一条并非三殿下的狩猎路线,但明显有铺整过山路的痕迹,的确是皇子殿下狩猎路线没错,所以未遇到三殿下,也应会遇到其他几位殿下才对。”
睿骞听此,也有些心慌,所以立刻吩咐道:“即刻返回营地,既然追不上三皇兄,想必他们已经走远,再追也无意,只能明日再与三皇兄一起狩猎了。”
说着,几个人一起调转马头准备返回,但是几匹坐骑却有些异样,调转方向十分困难,片刻几匹马也开始扬蹄嘶叫。
锦翼有些功夫在身,立刻腾空飞起,往睿骞马上,而后将睿骞带起,离开了躁狂的马匹,两人落地后,其他侍卫有些翻身下马成功,有些则是被直接摔了下来。
睿骞立刻吃惊问:“马惊了吗?因何而惊?”
“奴才不知…”锦翼话音未落,忽然不知从哪里刮起一阵疾风,裹挟着飞石走沙,草叶树叶狂卷状态。
众人纷纷低头捂脸,扬起披风躲着风袭,睿骞也踉跄的被风吹着,往旁边退去,像是不由自主的,一直退到了一棵枯树下,才背靠着树,勉强站住了。
睿骞的第一反应想要开口叫锦翼,却刚刚张开嘴,就被灌入了满嘴的沙子和枯草树叶,他喷吐着,才重新恢复了呼吸,险些被堵住咽喉而窒息。
所以睿骞此刻已经是趴跪在地上的姿势,边继续吐着口中的杂物,也无暇再顾及叫锦翼他们。
最后睿骞的披风全部蒙在了头上,裹住了全身,跪趴着躲着这股怪风,却依然趴不住的感觉。
忽然,睿骞径直被从地上掀起来,又再的不由自主的后退步伐,一路跌倒又被掀起,又跌倒,一直也不知往哪个方向推着,完全不能自控。
睿骞晕眩的被风裹挟着,脚步凌乱,方向感已经全部失去,也不知道被推搡着移动了多久,直到一脚踏空,摔进了哪里。
睿骞瞬间跌落在地,却感觉身下蓬松,并不硬硌,此时他才感觉呼吸终于恢复了顺畅,所以张着嘴,大口的喘着气,像是缺氧了一段时间。
喘缓过来之后,睿骞才掀开了缠在脸上的披风,竟看见自己坐在一个洞里,他仰头向上看去,洞底和洞顶大约十米的距离。
睿骞起身,却感觉脚下软绵,他低头看去,看见洞底有厚厚的枯叶铺垫,就像是棕垫,所以他即使摔落入洞,也安然无恙,甚至没有感觉到身上哪里酸痛。
“锦翼?”睿骞起身后,冲洞顶喊道,因为他认为锦翼就在附近,毕竟就算是怪风,也没有持续多久,所以锦翼他们就算是被刮走了,也不会远离。
但是洞顶一片寂静,且还能看得见洞外的风还在继续,不停的有卷携的枯叶飘落洞中,所以睿骞又略等了片刻,希望风彻底过去之后,锦翼会找过来。
与此同时,睿骞也没闲着,原本他就是最爱动、最活泼的一位皇子,所以他活动腿脚,确认自己并未受伤之后,开始尝试攀爬。
但是刚蹬了一脚,却只滑落了一堆薄土,睿骞好像在洞壁上看见了什么,所以从脚边捡起来一个树枝,开始戳壁上的土。
薄土滑落之后,睿骞居然看见了光滑的石壁,他伸手去摸石壁,冰凉刺骨般,所以他赶紧又收回手来。
而后睿骞又从其他几面尝试攀爬,却不停的滑落薄土,折腾了有半刻钟,睿骞原地坐下来喘息。
他看着四周的石壁,此时已经完全剥离了薄土,像是展现出来原本的样子,这让睿骞想起了一个物件。
因为睿骞经常早晨溜到宫外去吃市井早点,所以见识过百姓的一些家什和物件,比如制作蒜泥的石臼。
睿骞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掉进了一个十米深又两三米宽的偌大的石臼之内,因为这个洞的洞壁如石臼一般质感。
只不过睿骞面对着略微弧线又光滑的石壁,尝试了多次,也不能攀爬超过两米,而他在宫学堂一直自许的轻功了得,此刻也只能糊弄自己。
睿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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