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驾回宫。
龙辇离开珍禽山的时候,安康向皇上回禀了御马司的事。
皇上听着,却目光并无太多惊讶,说:“睿安这次又自己扮上,粉墨登场了。”
安康说:“这件事有些蹊跷,除了二殿下借用的御马回到了御马司,还有十二殿下的坐骑也回到了御马司。”
“睿骞的御马回到御马司有何不对?”皇上问。
“但是据锦翼说,这匹御马应是丢了的,锦翼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却自己返回了御马司,或许马匹识途,也有这种可能。”
“其他几个皇子的御马呢?”皇上又问道。
“全部尽数返回。”安康回禀,因不知睿宁遭遇过野兽袭击,所以也未多留意睿宁带出的御马,只以为是已全数交回。
皇上听了,哼道:“这个冷季冬,倒是大方的很。文臣的每一个职缺,得来都十分不易,他一句话,就把御马司给送出去了,不止三品主簿一职,还有御马官以及其他小吏,御马司上上下下,少说也有二三十个职缺,都被他送人了。”
安康劝道:“原本御马司也是章相送给冷相的。”
“所以赠出之物,岂有要回之理?”皇上心知肚明,说:“怕是章相又再替睿安收拾烂摊子吧。”
安康应道:“也的确只有全部接管了御马司,才能彻底隐瞒御马的数量,在其他人还未引起注意的时候,换了人,就算有人有心再想回去去查或者确认什么,也进不去御马司。”
“章相倒是狡猾,釜底抽薪的对策,只可惜睿安未必领情。”皇上无奈的叹息,因为睿安也是皇上的儿子,却如此欺上瞒下、胆大妄为。
福泰快步靠近龙辇,安康正在龙辇上,俯身听福泰说了几句,而后安康又近身低声对皇上回禀说:“皇上,七殿下已到别苑,十三殿下将十二殿下和十七殿下已送回宫,也已将冷姑娘送去了磅山书院,十三殿下已回到随驾队列,正在后面应对御膳司主簿,应又是银两用度的事。”
“用度的事,朕不管不问,倒要看看太子能瞒多久。”皇上听着睿馨已安然送到,也放心下来。
但是皇上问说:“冷月心为何又去书院?才刚从珍禽山返回,这是连家都不打算回了?朕哪日也要去磅山书院看看,究竟是怎样的魔力吸引。”
安康觉得:“或许是太后娘娘又想起要看什么书了吧,冷姑娘才会去取。”
“这样说来,磅山书院似乎距离皇宫有些远,如此往返奔波,还不如在宫里建一个藏书阁,只遇到冷门的书,再去磅山书院找。”
“皇上说的是,奴婢记下,而后让人找寻合适的楼阁。”安康应着。
皇上又吩咐道:“宣太子。”
“是。”安康应下,而后下来龙辇,往紧随其后的太子御辇过去。
太子睿宗由后往前,登上龙辇,安康和福泰只随在龙辇两侧步行,龙驾队列继续往皇宫回去,这次像是也不打算再中途停下坊间用膳。
太子睿宗在皇上身边跪坐下来,皇上问说:“听说太子启用了睿宾和睿客,是否睿实有不妥当之处?”
“回父皇,十一弟一人难以应对众多琐事,所以儿臣才叫了六皇弟和八皇弟帮忙。”
“他们两个原本就是东宫辅理,何谈帮忙,这是他们应该做的,回宫之后,朕决定去章妃宫中家宴,到时再叮嘱睿宾和睿客一番,让他们好好的辅理东宫。”
“六皇弟和八皇弟向来尽心。”太子睿宗听着章嫔已改称章妃,料想晋位的事已定。
皇上寻思道:“若是睿宾和睿客依然不能得力,朕会考虑再晋位他们的母妃为贵妃,宫里讲究母以子贵也子以母贵,睿宾和睿客的地位提升之后,是否才可以独当一面。”
太子睿宗听着,明白父皇是指‘凤仪殿’一直欺压章嫔,而‘安辅殿’也向来压制睿宾和睿客。
“太子以为如何?”皇上见太子未多言。
太子睿宗说:“后宫之事,儿臣不便插言。”
“但这并非是后宫事,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巩固东宫势力。”皇上提醒道,因为现在的宫内权势,‘安辅殿’已超越东宫,且处处以僭越东宫为威风。
太子睿宗恭听着,感觉父皇好像得知了御马的事,睿安使用东宫御马,也的确不妥,但是太子不打算再提这件事。
而想起了另一件事,呈请说:“父皇,回宫之后,儿臣可否前往章相府参与家宴?”
“章相是以什么身份设宴相邀?”皇上故意问道。
“自然是以舅父身份,偶尔说话的时候,念起儿臣已有许多年没有回过相府。”太子睿宗谨慎回应,只恐父皇会不允。
皇上的确心有不悦,不愿让太子与外戚太多接触,但是皇上还是打算不过问,所以告诉道:“做储君的时候,趁着还可以自由出入皇宫,或许应该多走走看看,将来入主了龙殿,想要出行狩猎,也会前后阵仗,不得自在,宫中的规矩,不是为了约束其他人的,在朕看来,只是为了约束龙椅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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