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太子进来了御书房。
“儿臣给父皇请安。”太子行礼。
“太子用过午膳了没有。”皇上关心问道。
“是,儿臣已用过午膳。”
皇上吩咐道:“赐座上茶。”
“是。”安康将茶端到了茶几上,太子也坐了下来。
福泰和安康去了门外候着。
皇上喝着茶,问道:“之前太子提过,要去章相府,说是许久没回过舅父府中,如今有章太嫔的事,太子正巧也是去章相府,但是章太嫔的事,由章相全权操办,太子过去,也以你舅父的意思为主,只可辅助,略尽孝心即可。”
“是,儿臣记下了。”太子应下,也喝着茶。
“说起章太嫔,虽然是两位皇后的亲姑母,但是却偏袒的厉害,章太嫔对太子的母后,非常不好,太子是否还有些印象?”皇上问道。
太子睿宗点头道:“是,父皇,儿臣记得,所以容儿臣说句不敬的话,章太嫔去世,儿臣不能如睿安一样,无法感同身受,虽然是姑祖母,但是儿臣几乎没有去过太嫔殿请安,所以很是生分。”
“如今让你去章相府,不是看在章太嫔的颜面,而是章相,太子的这位舅父对太子而言,十分重要,而章相对东宫也历来恭敬,所以太子只当是去帮章相。”
“是,儿臣也是如此寻思,”话题至此,太子问及往事,说:“章太嫔为何厚待皇后姨母,而薄待母后?”
皇上回忆道:“听先皇后说,是因为如今的皇后自小就被章太嫔接在了身边,算是章太嫔养大,而先皇后是长在相府,与太子的舅父章相是一起长大,兄妹感情颇深,所以太嫔殿才远胜于和如今皇后的关系。但其中是否还有其他的故事,朕不得而知,毕竟上一辈的人已走的差不多,往事也无处再问什么。”
太子听着,也开始思绪眼下的事,所以主动提及说:“父皇,儿臣若是从章相府选出太子妃,是否会忤逆了父皇的心意?”
皇上听了,自然是龙颜不悦,道:“朕料到了,且听说章相府里正在忙于找人,说是连曾经不被老章相夫人认可的子女也要全部寻回,所以章相若是想请太子回府,自然不会只是叙旧这样简单。”
“但是儿臣会听从父皇的吩咐,来决定太子妃一事。”太子恭敬道。
皇上暂且先未提冷月心,只问道:“不如朕先听听太子的打算?”
太子睿宗坦言说:“儿臣有两种打算,一个是听从父皇的意思,定冷月心为太子妃,另一个是在章相府选太子妃,但此人不能是章司姳。”
皇上听着,说:“先说第二种打算。”
“如父皇所言,章相是儿臣的舅父,所以儿臣的太子妃来自舅父府,对于东宫来说,也是最稳妥的选择,且舅父府中的女儿总不会都像是章司姳那般不济,好歹应能选出一个像样的。”
“若是选不出来呢?”皇上问。
“自然是定冷月心。”
皇上不禁叹道:“听起来,冷月心只是被太子放在了备选的位置上。”
“父皇,不如等儿臣从相府回来,太子妃的事似乎也就可以有些定论。”太子睿宗认为。
皇上重申道:“朕并不愿干涉太子妃一事,朕更不愿赐婚指婚之类,为难了太子或者其他皇子公主,犹如子尊也是自己选定的九驸马,但是太子毕竟不同于其他皇子,所以太子务必谨慎。”
太子睿宗应道:“无论儿臣这趟去相府是否能选出太子妃,都不会贸然决定任何,必然会等回宫之后,与父皇商议过,才会确定。”
皇上不禁感慨道:“已近而立之年的太子果然成熟了很多,朕也就放心了,此去章相府,也不必往返疲惫,可以在相府多歇几日。”
“是。”
“东宫留了谁照应?”皇上问。
太子答:“儿臣留了十一弟睿实在东宫照应,儿臣是觉得章贵妃娘娘也是出自章氏,或许睿宾和睿客也需同去相府。”
皇上告诉道:“或许睿宾和睿客会随他们的母嫔回戈将军府省亲,朕已经传话给戈长轩,让准备省亲事宜,今日之内章嫔会出宫回府。”
“儿臣听从父皇安排,宫中和朝务有议事殿和千司殿,睿实一人照应东宫即可。”
皇上又说道:“还有另一件要紧的事,就是尽快选一个合适的人,接替睿宣。”
太子睿宗问:“是因为十三弟的身体依然需要静养调适吗?”
“据梁御医所言,是这样,所以此事算是紧急,越快越好。”
太子睿宗说:“十三弟如今掌管着鹰犬卫,至于其他事务已移交东宫,但是十三弟的鹰犬卫,尤其是其中的用度问题,却是轻易无法接手,儿臣也是感觉力不从心,才请十三弟回来帮忙。”
“鹰犬卫交到睿实手中可妥当?”皇上问。
太子睿宗却说道:“儿臣认为十一弟仍需历练,暂不可堪当大任,只适合应对一些琐事。”
“睿宾和睿客呢?”皇上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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