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御医告诉说:“我当然先跑去看了十七殿下,毕竟是自家人,还好,十七殿下并无大碍,说是十二殿下一直护着,看十七殿下体力不支,干脆将十七殿下按倒在了地上,两人又靠在一起取暖,所以十七殿下状况还好。”
黎恭漠听了,才略略放心了,而后对黎御医说:“你差个医官先回宫,现在已入夜,不方便进宫,你让医官回宫去告诉黎嫔娘娘,就说享纯已脱离险境。”
黎御医于是叫了一个医官过来,叮嘱了两句,医官应下,先回宫去了。
此时梁御医已经快马加鞭到达了南外宫门,福坠正等在那里,且牵着几匹御马,梁御医明白步行耽搁时间,所以下马车,翻身上马,福坠也上马,一路往外宫门进去。
福坠是龙殿的人,也已差人在外宫门和内宫门都传了话,所以两道宫门均已敞开,等着梁御医骑马进宫。
梁御医骑着马,一路畅行,进入内宫,继而到达了‘宣一殿’,福坠下马,跟在梁御医身后,却不料一个御医居然比侍卫的腿脚还快。
福坠跑着,跟到殿内,暂且停步,梁御医则由锦秀引着,直接进去了内殿,又来到寝阁。
寝阁内外,睿馨、睿骞和睿寓都在,冷月心和章戈英也在,而后睿宁也过来了,太子睿宗两腿肿着,所以派了锦金过来。
梁御医一路走着,一路拱拳道:“各位殿下,下官来不及行礼,见谅。”
睿宁道:“梁御医快请。”
梁御医几步飞奔状态,来到睿宣床榻前,刚才看见冷月心也在,所以即刻吩咐道:“冷月心、锦秀,过来帮忙。”
“是。”冷月心立刻应下,也知道梁御医需要什么,所以来到床榻前,动作利落的将梁御医的药箱全部打开。
锦秀在旁听吩咐,冷月心将银针取出,锦秀又端来两个火烛,再去准备干净的热水备用。
冷月心叫住锦秀,告诉道:“准备足够的热水,十三殿下或许需要热水沐浴,多叫些宫人,身强力壮的,过来候着。”
“是。”锦秀应下,即刻外出去准备。
梁御医正在诊脉,边问冷月心说:“你问过脉没有?”
冷月心应声:“黎御医离开后,臣女请过脉,所以让宫人们先为十三殿下换下了湿衣裳,加了数个炭炉,去掉了熏香炉,而后被褥也全部烤过给换了,黎御医说十三殿下一直由梁御医负责,所用汤药也不知,所以只问了脉,未施针,未用药,若是黎御医施针用药,臣女会请诸位殿下一起帮忙阻拦。”
“好。”梁御医听着应道,因为冷月心的做法对于睿宣而言,几乎有救命的效果。
此时冷月心已准备好银针,全部展开在梁御医的手边,梁御医开始为睿宣施针,施针同时,冷月心搭脉确认稳妥。
施针空隙,梁御医若有所思,而后对冷月心吩咐道:“继续搭脉,一刻钟取针,准备热水沐浴。”
“是。”冷月心应道。
梁御医则起身,来到了寝阁外面,对几位殿下回禀道:“保暖及时,幸亏未喂水用药,否则将冲撞肺腑,反而不妙,需渐缓施针,令十三殿下脉象完全稳定,再喂水喂药。”
而后直接对睿馨说:“七殿下,容臣请平安脉,因七殿下脸色不佳。”
睿宁立刻对睿馨说:“快让梁御医给看看。”睿宁紧张,是因为知道睿馨不仅是杖责和烫伤,更重要的是内伤。
睿馨本不想让问脉,但是也想单独问问梁御医情况,所以随着梁御医往另一个殿阁走了进去。
睿馨在桌边坐下来,梁御医也坐下来,开始问脉。
睿馨低声问道:“睿宣如何,是否需要雾医过来帮忙?”
梁御医也低声告诉道:“臣正是为了此事,这次十三殿下情形可保,但是下一次,臣十分担忧,所以七殿下最好请那位雾医,给十三殿下问个脉,若是下次十三殿下再昏迷的时候,臣若救不回,雾医大夫也有配好的备用药。”
“也就是说问脉之后,雾医就可以准备下一些可以救命的药?”睿宣问。
梁御医坦言道:“臣的师父是名医,但是臣入门最晚,所以医术只学了三成,多年历练,也不过学至师父的五成医术,师父早已不在,不得真传,不得指点,只有师父留下的医书,兀自钻研。”
“雾医不知出自何门何派?”睿馨故意问了一句。
梁御医说:“臣不知,雾医大夫所有的药都已配成,与臣路数不同,殿下也不知吗?”
睿馨听着梁御医并未认出雾医,并未与往昔的施傅卿府扯上关联,他也就放心了,说:“雾医是最近才来别苑,其实并非我的侍妾。”
梁御医听着,应着,问脉结束,却眉宇舒展,说:“七殿下的内伤外伤,皆已痊愈,恢复神速,经过雪地罚跪,也脉象稳妥,十分令人惊奇,雾医大夫的医术至少比臣高两成。”
“梁御医只瞧着,觉得睿寓如何?”睿馨多问了一句。
梁御医答说:“十七殿下无恙,虽然消瘦了些,臣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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