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龙殿御书房。
皇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些十九皇子图,安康端茶在旁,劝道:“皇上这几日又添了不少心思。”
皇上只是百思不得其解,说:“睿馨有什么好,冷月心居然眼神不济到此种地步,朕居然还对她寄予厚望?”
安康却微笑道:“莫非是皇上看走眼了,还是冷月心看走了眼,依奴婢看,冷月心也未看走眼,皇上更没看走眼。”
皇上奇怪说:“朕的所有皇子至少都各有所长,而睿馨最擅长的就是胭脂水粉,他的别苑更是有名,所以冷月心看不透这个花心大萝卜吗?”
安康寻思说:“珍禽山一行,十三殿下每每遇事总要去七殿下帐中,若是七殿下只知道胭脂水粉,十三殿下为何如此依赖七殿下,如今七殿下也住在十三皇子府,似乎很多事都会跟七殿下商量。”
“睿馨是姚公公带大的,所以也学了些智谋?而冷月心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喜欢上了睿馨,但是冷月心说她是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在宫学堂见到睿馨,就已一见倾心,居然喜欢了这么多年。”皇上纳闷道。
安康其实在暗道内听见了冷月心那日的话,所以对皇上说:“若是皇上对冷月心不放心,不如就依了她的意思,让她去‘远尘庵’。”
“朕怎么舍得,冷季冬也为朕付出了很多,还有冷贵妃,朕若是舍弃了冷月心,如何跟这二人交代,你何苦故意说这种话来试探朕。”
安康于是劝道:“皇上不如放下些忧虑,等太子妃定下之后再想这些,如今又添了十五殿下的事,皇上的愁事有些多。”
皇上应道:“也好,先应对睿富的事,”说着,但又看了看皇子图,原来冷月心的目光不是在看着睿骞,而是睿骞旁边的睿馨。
“或许姚公公来的时候,朕问问他?”
安康却劝道:“皇上何苦为难姚公公,姚公公自然是最了解七殿下的人,所以姚公公应当如何回禀皇上,说七殿下对冷月心也有意,还是逼迫姚公公为了保护睿馨而欺君?”
“朕不应重视此事,若是朕问的清楚明白了,反而是帮助了冷月心的心意,不如就让睿馨继续蒙在鼓里,朕的确不应为难姚公公。”
片刻,福泰去打开了暗道的门,而后姚公公进来了御书房,在皇上面前跪下来,“奴才给皇上请安。”
“起来说话。”皇上告诉了姚公公有关睿富的事,因为睿富在宫里需要姚公公的保护。
姚公公却告诉说:“皇上,奴才知道十五殿下的事。”
皇上吃惊问说:“每月十五,御花园见朕的时候,为何从来没告诉朕知道?”
姚公公回话道:“皇上,十五殿下自从十二岁就在宫外买了第一家铺面,而后这些年已经扩展成了规模,但是十五殿下一直是深藏不露,所以奴才也不能暴露这件事,才是对十五殿下最好的保护,还请皇上恕罪。”
“此事还有谁知道?”皇上问。
姚公公道:“只有奴才知道,乌姑姑只问‘馨思殿’以内的事,以外的事概不过问,除了奴才,应是十三殿下知道,连锦鹰也不知,至于锦一,也是知之甚少。”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却瞒着朕,朕可是睿富的父皇。”
“皇上,十五殿下有意隐瞒皇上和白嫔娘娘,这是十五殿下的决定,而且十五殿下也不知奴才知情,奴才前些年以为十五殿下只是缺银子用,或许玩一段时间就罢了,所以奴才以为,皇子殿下想要拥有一些小秘密,做奴才的应该假装不知才是。”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皇上又问道。
姚公公告诉说:“因为十五殿下发现了一些密道和暗道,所以奴才也发现过十五殿下的银子。”
“银子?”
“前两年,十五殿下像是银子多的没地方放,所以有一些放在了密道里,后来奴才才知道,原来不是没地方放,而是有意调银进宫,为十三殿下解燃眉之急所用,所以奴才也只能将这些被发现了的密道和暗道让了出去,给两位殿下使用。”
“睿富如何能发现了这些密道?”皇上忽然想起了白嫔小的时候,总是叫他笨蛋,他就算做了皇上,也没发现多少密道。
“皇上,十五殿下的人,有些与众不同,奴才认为,可以分为活人和死人。”
皇上听得张口结舌。
姚公公又继续说道:“原本奴才是给分为了白天行事的人,和晚上行事的人,后来又给分成了可以露面在街市的人和从不露面的人,但是后来奴才发现,十五殿下似乎用了一些不能解答的人,有些是有影子的,而有些没有影子,而没有影子的人,是否就是死人?”
皇上停止了吃惊,问说:“你的意思是,睿富用了一些并不存在的人?”
姚公公却说道:“皇上,奴才说影子,并非是形容词,是真的没有影子,也有可能是奴才老眼昏花看走眼了。”
“也就是说睿富有自己的人,”皇上恍然道:“而且是不少的人,至少需要管理这些数目的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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