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嫔、戚嫔和黎嫔都暂且搬到了以前的太后殿住了下来,章贵妃也一起住着,因为皇上仁孝,太后殿是整个内宫殿阁最大的一座主殿,就算所有的后宫都住进来,似乎也不成问题。
而程贵妃依然住在一旁的太妃殿,如今自己挂上了殿匾,叫‘程乾宫’,宫人们却只能称之为‘程知宫’。
一来是因为‘凤仪殿’的懿旨上,明明白白写着‘程知宫’三个字,而皇上也有意定为‘程知宫’,但是‘程乾宫’的殿匾自从挂上去,也没人敢摘,也没人再说过什么。
一直就这样延续了下来,而今日程贵妃已令御膳司在寝宫内大摆宴席,为了压倒了‘凤仪殿’的气焰而庆贺。
四皇子睿宬、五皇子睿寄和四公主子芙、五公主子苁,还有十六皇子睿守、十八皇子睿宴也一起被接进了宫来。
戈长轩、戚赫林和黎恭漠,也一起从北宫们进入,应邀参加‘程知宫’的宴会,但主要还是担心着狄嫔、戚嫔和黎嫔的状况。
三位将军过来太后殿,如今的‘章懿宫’看望三位嫔妃。
戚赫林看着戚嫔的虚弱模样,顿时气愤不已。
戚嫔叮嘱道:“此事不可让睿宴知道,免得他牵挂,好不容易才劝了他离宫去十八皇子府暂避,他与兄长一起,本宫才放心。”
戚赫林应着,又对狄嫔说:“狄嫔娘娘,狄兄人在昔因山,估计很快就会得知宫里的事,末将已派人送信,令狄兄不要挂念,宫中自会照应。”
狄嫔致谢道:“有劳戚将军,这次多亏了三位贵妃娘娘,只可惜已少了一位。至于睿守,也暂且不要告诉他太多,免得他难过。”
“是。”戚赫林应道。
黎恭漠扶着黎嫔,问道:“娘娘如此,还可以参加宴会吗?”
黎嫔却说道:“哥哥放心,本宫没事,不过是饿了一天,有些体虚乏力,但是这次宴会是为了庆祝压倒小章皇后,本宫就算不适,也要参加。”
而后戚赫林和黎恭漠一同向戈长轩致谢道:“多谢戈兄出手相助。”
戈长轩微笑道:“戈某的立场已明确,以后咱们需守望相助,你们不可再对戈某存疑。”
“惭愧!”戚赫林和黎恭漠应道。
而后几人一起前往隔壁的太妃殿,参加宴会,也因为皇上不适闭殿,所以只算是小型宴会。
十八皇子睿宴几日未准进宫,此时见到母嫔,一直缠在戚嫔身边,像是好不容易长大的几岁,因为这几日的短暂分离又退回去了,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十六皇子睿守一直是老实本分的性情,年龄略大些,看出母嫔的不适,于是悄悄问说:“母嫔,今日宴会到底是为何而庆祝?”
狄嫔告诉道:“程贵妃难得设宴,或许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吧。”
睿守也不再问了,只安静的陪在母嫔身边,自从父皇不适,他也被狄嫔送去了狄将军府暂住。
黎嫔看着睿守和睿宴,不禁十分想念睿寓。
一旁的黎恭漠安慰道:“娘娘,幸亏十七殿下在昔因山,否则也要担心了。”
黎嫔才缓和了心情,说:“是,哥哥说的是,睿寓原本要去清静暂住,本宫还不舍得,却误打误撞避开了宫里的这场波澜,本宫如今倒不希望他莽撞的回宫来了,就跟着太子在昔因山比较稳妥。”
黎恭漠应道:“是,娘娘如此想着,对十七殿下才有利。”
宫里,有宴会,也有御医司奔波忙碌在‘凤仪殿’的情景,而章霸旗躲开了,也不愿在过问‘凤仪殿’的这些闲事。
此时马车还未到达昔因山,章捷准备了酒菜,马车也缓慢前行,并不颠簸,章捷为章相斟酒。
章霸旗端着酒杯,无奈道:“本相如何会有这样一个妹妹,她比起她姐姐,是不能比,她的性子太狂太躁,总是惹是生非,睿安足足的随了她母亲的性情,有一日不生事端,不是喝醉了,就是不在宫里,也才有一日的清静。”
章捷听着,也不多言什么。
“本相干脆也留在昔因山算了,”章霸旗寻思着:“似乎应该接太子回宫了。”
“太子殿下似乎并不着急回宫。”章捷觉得。
章霸旗心里明白是章司嫡的原因,他只没想到太子居然如此重视章司嫡,若是知道章司嫡对太子的胃口,早几年就应该将章司嫡找回府。
如今章司嫡已经三十多了,比太子还要年长,章霸旗不禁担心起将来的事,因为章司嫡若是膝下无子,将来的皇后位置也未必稳固。
现在寻思这些似乎有些早了,但是章霸旗已经明显感觉到章司嫡必然会成为太子妃,所以东宫他是必然要保的。
章捷道:“若是接太子殿下回宫,皇后娘娘必然不悦。”
章霸旗哼道:“如今三宫贵妃用印,不要说三宫,两宫贵妃之印,也足以和凤印懿旨相抗衡,所以皇后还有什么戏可唱,无论太子是否回宫,‘凤仪殿’已不再拥有权势。”
章捷又为章相斟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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