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粉,为何本宫这心里如此不安呢?”小章皇后莫名道。
“娘娘,时辰已经不早了,该歇息了。”水粉劝道。
小章皇后却根本没有困意,她忽然说道:“本宫觉得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此时已入夜,宫女进殿来换烛台,小章皇后忽然怒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是。”宫女们惊吓状,纷纷又都退了出去。
“娘娘?”水粉赶紧倒了一杯热茶端上来,此时殿内也只有她一个人伺候着。
小章皇后坐下来,却无心饮茶,沉思后让水粉近身说话,告诉道:“本宫需要你去郊外走一趟,跟宁儿说些事。”
“是,娘娘请吩咐。”水粉恭敬听着。
小章皇后实际却是并不愿意提及这件事,但是她的感觉越来越糟,所以悄悄告诉说:“很多年前,本宫初登后位,但凡入主‘凤仪殿’,总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所以本宫曾经向皇上保证过,会待所有的皇子公主像自己的子女。”
水粉仔细的听着,小章皇后却告诉了自己版本的诺言。
“但是这一次,安儿荒唐,险些害了睿宣和子尊,虽然与本宫并无关系,但是本宫担心皇上会误会,”小章皇后心慌意乱说:“本宫当年年轻不懂事,说话或许随意了些,以后位向皇上做了承诺,所以本宫现在忽然想起来这件往事,心里十分不安。”
水粉听着,吃惊,但赶紧安慰道:“娘娘,十三殿下和九公主并没有事,娘娘不必过分担忧。”
小章皇后也是这样想,说道:“还好睿宣和子尊没出什么差错,否则本宫如何跟皇上交代,但是本宫担心冷贵妃会在皇上耳边吹枕边风,污蔑本宫,皇上若是一时昏了头,错信了那个贱人,本宫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水粉听着这样的话,已经不觉得稀奇,因为小章皇后曾经将昏君挂在嘴边,对皇上用词褒贬也毫不惜力,后来章相一再提醒,但也收效甚微。
“所以娘娘是想让奴婢将当年的承诺告诉给三殿下知道?”水粉问道。
小章皇后应道:“宁儿知道了,至少…至少心里有个准备,若是皇上因为睿宣和子尊的事怪罪于本宫…安儿做错事,本宫也需袒护着他,本宫若是需要一力承担这些过错?但是你也要告诉宁儿,无需担心,因为睿宣和子尊并没有出现任何差池,皇上就算借口刁难,也理由不够充分,本宫也不会轻易的就被谁给诬陷了。”
“是。”水粉应道。
小章皇后又叮嘱说:“这件事,只能你一个人知道,告诉睿宁的时候,也要避开他身边的所有的人…”
小章皇后的欲言又止是因为,还有推倒太后的事,但是她有些犹豫,是否需要告诉睿宁知道,因为宫里宫外毫无动静,像是事情已经瞒过去了。
但是小章皇后毕竟心虚,于是又告诉说:“不小心推倒太后的事,你也一并告诉了宁儿吧,但是一定要告诉清楚,就说太后也先推倒了本宫…不是,说太后原本是要来推本宫,但是她自己没有站稳,本宫担心太后受伤还扑过去扶了太后,总之本宫不是纯心的,是太后要害本宫,你就这样告诉宁儿。”
“是,奴婢记住了。”水粉应下,要往殿外退走,但是心里却感叹着小章皇后的自欺欺人,因为还有阻止御医司去太后殿救治的事,不过小章皇后只字未提。
“你回来,明日再去吧,现在深更半夜的,若是被谁看见你出宫,还以为本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小章皇后忽然又改了主意,主要是担心大半夜的派水粉去见睿宁,睿宁或许会多想,或者将事情想的严重,否则为何要深夜前往传话。
水粉于是又重新回来,伺候小章皇后入寝,但是卸妆更衣沐浴,所有程序走完,也快天亮了。
小章皇后才终于折腾的乏了,不再辗转反侧,沉沉的睡去了。
水粉又等了一个时辰,才离开了‘凤仪殿’,看似要出宫,却走了偏僻的一条游廊,而今日安康亲自等在了水粉的必经之路上。
所以水粉知道‘凤仪殿’的宫女虽然都出自章相府,但也有安康的眼线,才会对她的举动了如指掌。
“奴婢见过安康女官。”水粉恭敬行礼道,而后告诉了小章皇后的吩咐。
安康告诉道:“你不必去郊外了,三殿下今日也会进宫,你回去‘凤仪殿’等着吧,章相也会去‘凤仪殿’。”
水粉应着,但是没有多问什么。
安康亲自等在这里,是有原因的,此时告诉说:“章相会接皇后娘娘回章相府省亲,我会安排人将你‘抓’走,也就是不想让你跟随回府的意思。”
水粉听着,不明所以。
安康微笑道:“你先留在宫里,我会安排你住在无人打扰的庭院,之后再派人去告诉胭脂来见你,你们商量之后,再决定今后的路,是出宫还是继续做宫女,我也向你保证,可以将胭脂从嫡姑娘身边要回来,所以不必担心。”
水粉吃惊,但是应着,往‘凤仪殿’回去的时候,水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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