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方才东宫锦玉过来传话,我需先进宫一趟,府里的事,之后再说。”睿宁有意送客,也有意进宫去向太子请求,继续令睿安禁足。
章霸旗听着是东宫有请,所以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但是也不能逗留,于是起身告辞。因为睿宁若是入朝为官,他是会偏袒着太子,还是会偏袒着章相府?
章霸旗吃不准,因为章司嫡做太子妃的事,显然章相府舍弃了小章皇后,睿宁是否会记恨在心,而他有手握一定数量的兵马。
虽然这些兵马,章霸旗并不放在眼里,但是睿宁的兵马如今是独善其身的姿态,若是睿宁偏向了太子,东宫营则会得到睿宁的兵马辅助,即便睿宁不靠拢戈将军府,章霸旗也不愿意让东宫营彻底得势。
如今章司嫡已经屡屡训斥的口吻对待章霸旗,所以他感觉有些处处掣肘,而太子在朝中也并非完全听从他这个舅父加岳父的言论,着让章霸旗很是郁闷。
所以章霸旗不愿再增长东宫营的权势,避免彻底被太子抛弃,所以他十分紧张睿宁的动向,也似乎没想到睿宁居然成为朝中的关键。
章霸旗且有意隐瞒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当晚,章相府即将仓促进行睿安和章司姳的婚事,生米煮成熟饭,来彻底得到二皇子妃的位置。
即使睿安对章司姳羞辱百般,也要害章嫔,但是章霸旗却心思不在女儿和妹妹的身上,他且另有打算,那就是将朝廷恢复到以前。
以前朝中有睿安,睿安全力针对的是文臣府,章霸旗落得清闲和坐收渔人之利,但是现在朝中没有了睿安,章霸旗因东宫和戈将军府腹背受敌,反而是冷季冬和文臣府在坐山观虎斗。
所以章霸旗的心里是极其希望睿安回朝,除了朝务,也因为睿安的被禁足,章相府的进银路子损失了至少一半。
毕竟章霸旗和睿安是舅甥关系,所以以往章相府和安辅殿的很多私下里的买卖生意是连在一起的,也可以说在银两的问题上,章霸旗更离不开睿安。
若是睿安出府入朝,似乎朝务不成问题,银两也会恢复如常,毕竟章霸旗别苑侍妾多房,子女也多,每月的花销是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数字,所以对于他来说,银两和朝务同样重要,等同于对他而言,睿安很重要,甚至不可或缺。
因为章霸旗也曾打算过,利用睿安被禁足在府,而吞掉所有的生意,将银两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是他却不知道还有一个睿富的存在。
所以章相府的生意不仅没有起色,反而一落千丈,因为睿安丢掉的生意,被睿富暗中饕餮盛宴了一番,连残羹剩饭都没给章相府留下。
而章霸旗分析之后认为,是安辅殿的权势还在,睿安表面被禁足,但实际依然掌握着府外的银两,所以章相府才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对于章嫔的这两个皇子,睿安暗地里的事情太多,令章霸旗忌惮,而睿宁明面上的兵马也令章霸旗不安,而另两个公主,子瑾和子珅,近来一直揪着章司骥不放,也让章霸旗不胜其烦。
章霸旗心里揣着各种的烦心事,离开了宁元府。睿宁也离府进宫去了。
但是太子睿宗并未宣睿宁进宫,因为二皇子妃的婚事是计划的一部分,却不知睿宁进宫来,却是为了阻止婚事。
且睿宁言辞恳切,且睿安和睿宁是同父同母,他居然请求令自己的亲哥哥继续禁足在府,并且分析了太多的不能撤走侍卫的厉害。
就在睿宁到东宫和太子商量睿安禁足事的时候,章霸旗已经将穿起二皇子妃婚服的章司姳送去了二皇子府,也从宁元府的后门将章嫔给接了过来。
中午的时候,章嫔服了冷阅简的解毒汤药,睡了整个下午,此时精神好了很多,当然她也不知情,水粉只说是治咳嗽的汤药。
水粉跟着章嫔来到了章相府,虽说是婚事,却显得偷偷摸摸,从宁元府的后门出府,也从章相府的后门进府,在从府内园门进去二皇子府。
水粉没有收到安康的任何回复,章嫔匆匆离府,水粉也没有机会再往前苑去告诉睿宁,也不知道睿宁并不在府里。
水粉进入二皇子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虽是婚事,二皇子府里却一盏喜庆的灯笼也没挂起,所以还没进去‘安辅殿’,已经由远而近的听见了殿内章司姳的抱怨声。
‘安辅殿’的殿匾早已由宫中挪到了二皇子府里,水粉看着这三个字,不寒而栗,想起胭脂的死,顿时悲愤心头。
殿内,章嫔着急的脚步进去,终于见到了睿安,顿时激动异常,想要扑过去,睿安穿着皇子婚服,却冷言冷语了一句:“本殿的婚服容易褶皱。”
章嫔冲过去的姿态像是突然遭遇了寒冬,顿时僵住了,章霸旗赶紧过来圆场,将章嫔扶了过去。
章嫔心里百感交集,但是看着睿安冷漠的脸色,知道他还在记恨着自己,因为今日过来是喜事,所以章嫔暂且忍下了所有的情绪。
章司姳依然抱怨连连,从二皇子府里一点喜庆的意思都没有,再到出嫁完婚的敷衍了事。
此时章霸旗扶着章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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