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娘娘是认为十七殿下应放弃争位?”黎夫人问。
黎嫔反而问道:“嫂嫂的这番话是哥哥让问的吧?本宫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做太子,但无奈睿寓不是那块料子,本宫也从来对他无可奈何,倘若哥哥能令睿寓对朝务关心,本宫也没意见。”
黎夫人听着,感觉睿寓虽然年龄不大,但心里的主意却是其他皇子望尘莫及,因为就连皇上也无法阻拦睿寓什么,就像他说要去昔因山,宫里就立刻开始准备马车和侍卫。
黎嫔感慨说:“皇上喜欢睿寓,本宫也感激着皇上,皇子众多,唯独对睿寓如此百依百顺,有的时候连本宫都看不过去了,但是皇上认为睿寓有诗词方面的天赋,因此对他没有任何要求,只希望他能活的逍遥自在。”
黎夫人坦言:“以前或许我们对享亭和享进,抱有各种期许,也严格的管教着他们,享亭成为了三殿下的副将,算是有所成,享进也进了东宫营,但是自从享纯出事险些丧命之后,像是黎将军府也获得了重生,以往对孩子们或许太过严苛,之后我们也只希望他们好好活着即可。”
黎嫔感慨道:“本宫也是经过了享纯的事后,受了些惊吓,而心惊胆战之后,也不想再勉强什么,以往本宫也想让睿寓和睿宁他们一样,入朝为官有一番成就,但是睿寓的确与众不同,本宫决定随他去吧。”
“享亭自己愿意继续跟随在三殿下身边,他父亲也就没再坚持让他入朝为官,另谋仕途,毕竟小章皇后被废之后,三殿下也前程堪忧。而享进和其他小公子,崇拜着英将军,又一起去了东宫营,咱们也没再阻止。”
“在珍禽山的时候,哥哥已经知道了享进和冷阅册那些文臣小公子偷偷玩在一起,去钓鱼,去踏青,当时阻止又训斥的,现在不还是文武臣府的小公子一起都在东宫营,可见有些事情,阻止了也没用。”
黎夫人欣慰道:“享纯嫁入十五皇子府之后也看着过得很幸福,咱们心里是真心感激着十五殿下。”
黎嫔笑说:“谁能想到睿富闷头闷脑的一个人,居然对享纯这般用心,别的府里或许重男轻女,咱们府里历来都是最喜欢享纯,所以享纯那次出事真的是令本宫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本宫一直想着,若是别人嫌弃享纯,她完全可以内嫁给睿寓,睿寓和享纯表亲关系好,也不会有异议。”
“十七殿下也是特意去跟十五殿下聊了很久,确定了十五殿下不是怜悯享纯,还有享进,也是多番考验十五殿下,最终才同意将享纯嫁过去。”
黎嫔此时忽然说了一句:“所以,睿寓争位是不可想象的,若是睿富想争位试试,不如咱们黎将军府和白傅卿府一起支持,如此对睿富的助力也大些。睿富已是黎将军府的女婿,所以支持睿富和支持睿寓,其实都是一回事。”
“只不过白傅卿与世无争惯了,白嫔娘娘也少参与宫里的事?”黎夫人问。
黎嫔无奈道:“实话说,同在后宫十几年,本宫其实和白嫔连话都没说过,以往太后寿宴上见一面,她也只请安后就悄悄不见了,所以根本不熟悉,像是陌生人。”
黎夫人也说:“享纯的婚事,也是和白夫人谈的,也少见白嫔娘娘。”
另一边。
十八皇子府。
睿宴已经康复,只不过少去御乐司,一来是因为东宫失踪另立太子的事,他也被一些朝臣盯上了,所以出入府邸不方便。
再则,蝶舞走了,虽然知道她还活着,为了安危着想才被安排离宫,但是再遇知音,谈何容易,睿宴也一直提不起精神。
戚嫔也早已从宫里搬进了十八皇子府,此时陪着睿宴坐在书案前,抄写着曲谱。
“母嫔不必陪我在这里,”睿宴说:“我知道母嫔并不喜欢曲乐,都是为了儿子才每日围着曲谱。”
戚嫔停笔,说道:“你知道母嫔为何不喜欢曲乐吗?”她回忆往昔:“因为戚氏中除了武将,有很多都跟曲乐相关,你的外祖母每日都让我们抚琴奏鼓,从我懂事就耳边不得清静,也总因为学琴被训斥,所以越来越反感曲乐,其他的孩子都在追逐打闹,偏我需要好几个时辰对着无聊的乐曲,皇上有意纳后宫的时候,我主动请缨,再也不愿留在戚府被曲乐折磨了。”
睿宴问道:“母嫔进宫之后,后悔了吗?”
戚嫔笑道:“进宫没几天,你父皇居然就送了一把古琴给我,我当时心里想着,完了,做了后宫居然还是离不开抚琴。”
睿宴听出了兴致,问道:“之后呢?”
“之后你父皇来了,或许是因为当年母嫔也年轻,喜怒哀乐都在脸上,由于心情不好,抚琴也跑调音差。”
睿宴笑道:“父皇必定听得直皱眉头?”
“是,你父皇当时顾及我的颜面,没直说什么,你长大之后,才偶然听他提起,说是当时只怀疑是否进错了寝宫,以为我并非是出自戚府的后宫。”
睿宴听着,已经是拍着桌子的笑了起来。
“有了你之后,我也不再藏着掖着,跟你父皇直言不讳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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