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便低着头喜不自胜的转身去了,仿佛是自己新娶了一房小妾似的。
顾洛凝待他姬便将礼单朝妆台上一扔,唇角泛起清冷的笑意。
好戏终于要正式开始了……
……
约摸小半个时辰之后,两个轿夫抬着一顶罩在淡紫色缎面包衣里的小轿从瓦舍的后门而出,前后左右则有十来一个粗壮汉子护持。
他们沿路出了巷子,又折向城南,经过府衙时却并没有停步,而是继续向前走,最后竟从南门径直出了城。
堪堪又行了里许,轿子早已抬到了荒郊野外。
天空中飘过一大团浓云,遮住了月光,四下里一片昏暗……
“嗖……嗖嗖……”
寂静的旷野中突然传来数声异响!
两个轿夫和旁边几个汉子哼也没哼就应声倒地。
紧接着,草丛中猛然钻出数十名服饰怪异的黑衣人,手持雪亮的大刀冲上前去,将余下的人砍翻在地,然后抬起轿子迅速消失在迷茫的夜色中……
……
两日后的清晨,骆宾如起床后照旧站在后院的廊檐下,好整以暇的逗弄着那只鹦哥儿。
不多时,便有仆厮匆匆跑了过来,对他耳语了几句。
骆宾如微微一笑,随即回房更衣,然后来到前院的退思堂。
只见澜修正在厅内来回踱着步,那个叫杜川的护卫司佥事则站在一旁垂手而立,于是清了清嗓子,上前恭恭敬敬的叫道:“臣骆宾如叩见王爷。”言罢,俯身便要跪拜。
澜修伸手搀住他道:“骆知府何须多礼,快请起来。”
“谢王爷。”
两人当下分尊卑坐好,骆宾如便开口问道:“近来衙门公事繁忙,臣多日不曾到府中拜望王爷,实是不敬,但不知王爷今日亲自莅临有何吩咐?”
澜修摇着手中的象牙折扇道:“也没什么要紧事,只不过在房里呆的久了,未免有些气闷,说话也没什么知近的人,想想还是跟骆知府谈得来些。呵呵,本王冒昧前来,还望勿怪。”
骆宾如慌忙拱手应道,“承蒙王爷错爱,乃臣之大幸,实在受宠若惊,又怎敢见怪?何况王爷之事无小事,臣即便再忙也须相陪。”
他顿了顿,跟着又笑道:“王爷心情不佳都是臣处事不周所致,今晚便由在府中安排些节目解闷,务必让王爷舒心满意。”
澜修将纸扇一合,晃了晃道:“多承骆知府盛情,只是这个……嗯,本王倒觉得前几日在城东瓦舍所观的歌舞甚是令人回味,有意邀骆知府再同去玩赏一番,岂料却听说那‘丹丹姑娘’已两日未曾登台,又说是离奇失踪了,不知此事可真么?”
骆宾如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点头道:“此事臣也有所耳闻,但只是道听途说,不知是真是假。”
澜修道:“是么?那为何坊间都在传言,是骆知府你遣人将那‘丹丹姑娘’请进了知府衙门呢?”
骆宾如起身正色道:“如此诽谤栽赃之言,王爷千万不可听信!臣若要听那‘丹丹姑娘’的歌舞,自会去城东瓦舍,请她到府中作甚?何况朝廷礼制所定,官员不可纳娶欢场风尘女子为室,违者削职流放,臣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此心思。”
“呵呵,骆知府老成持重,自然不会恣意妄为,本王不过随口一问而已,又怎会相信?”澜修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骆宾如抱拳谢了一句,正要坐回去,就见外面急匆匆的跑来一个衙役,向堂内望了望,见老爷正在会客,于是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来。
骆宾如皱眉斥道:“没半点规矩!见不道王爷在此吗?下去……”
只听澜修道:“哎,公事为重,骆知府还是先问问清楚吧。”
“王爷说得是。”
骆宾如转头问道:“有何事啊?”
“大人,有人来报案。”
“报案?谁?”
“回大人,是城东瓦舍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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