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凝问道:“派你来的是那狗皇帝还是皇后?”
李志高道:“公主这般污言秽语缛节我国圣上皇后,只怕有失身份吧?”
“少废话,爱说便说,不爱说便快滚。”
“公主错了,今晚本同知并非身负皇命而来,只是出于故人之谊,特地来提点公主一番。”
顾洛凝望了他两眼,实在猜不透他到底是何用意,然后道:“说吧。”
李志高反问道:“就这样当着你手下的面说?本同知倒是无所谓,只恐公主的面子上怕是有些不好过吧。”
顾洛凝轻咳了一声:“你放手,我让他先出去。”
李志高一笑,随即松了手。
“狗贼!我和你拼了!”杜川又欲动手,但却全身酸麻是不出力气。
“住手,你出去!”顾洛凝大声叫道。
杜川愕然回头道:“姑娘……”
“出去!”顾洛凝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
杜川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自己继续待在这里,不但毫无作用,而且还会坏事,只好黑着脸退出房外。
“能让这种忠义之士俯首贴耳,公主也算是女中豪杰。”李志高笑道。
顾洛凝哼了一声:“多谢夸奖,本姑娘愧不敢当。”
李志高又道:“公主何必过谦,本同知还知道你将一帮剪径的山贼训练成骁勇过人的精兵,先是在夏国力拒上千名北营精锐兵士,协助晋王殿下将你救出,后来又在西北战事中大显身手,如此高明的练兵之法,连我们这些须眉男儿都要汗颜呢。”
顾洛凝的俏脸不禁抽动了两下,锦衣卫无孔不入的侦查手段她当然清楚,但仍然感到森森寒意,背脊上冷汗直冒。
李志高看着她惊骇的样子,笑道:“公主不必担心,锦衣卫虽是天子亲军,耳目遍及天下,但所得情报皆需汇总筛选,所以有些事情本同知晓得,皇上却未必晓得。”
顾洛凝何等冰雪聪明,当然明白话中之意,唇角微抬,干笑道:“那本姑娘就多谢李同知了。”
李志高道:“不必客气,你我好歹也算同僚一场,何况公主身份尊贵,本同知行事时自然要留心一些。今晚前来只想问一句话,公主心中可还念着晋王殿下么?”
“念又如何?不念又如何?此事与你有什么相干?”
“此事自然与本同知不相干,然则晋王殿下就快要与别的女子大婚,公主也不在意么?”
“什么?”顾洛凝一声惊叫。
李志高脸上又现出那种阴沉沉的笑意:“公主莫要惊慌,此事眼下还未定论,但若再不加阻止的话,只怕生米真要煮成熟饭了。届时,晋王成了他人之夫,公主便只有日日以泪洗面的份了。”
顾洛凝咬牙问道:“那女人是谁?”
李志高道:“公主又错了,对方是谁,又是何等身份并非此事的关键,重要的是公主该当如何把晋王殿下抢回来!”
“你今晚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正是,三日后的花神祭便是成败关键,公主须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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