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众人闻言大惊,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陆向高双目圆瞪,一把揪起那太监,怒声吼道:“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太监道:“奴婢听……皇上的书阁中好……好像没了声息。”
冯正的脸上也抽了抽,伸手将他拽到身前问道:“你可听仔细了?千万莫要胡说八道!”
那太监年纪轻轻,面对一众权臣阁老,心中本就紧张,此刻见他们一个个怒目圆睁,你一言我一语的逼问,活像要吃人似的,不禁更加语无伦次,最后竟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话来。
首辅张泽朗声道:“诸位请稍安勿躁,且慢些说,似这般便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他说完便语气平和地问道:“这位公公,你昨日送晚膳时,可还曾见过陛下么?”
“呃……回阁老话,奴婢这两天只听到陛下在书阁中长吁短叹,似乎还哭过两三次,但因有严令在先,所以不敢进去查看,只是将御膳放在外间罢了。”
张泽接着又问:“那你方才说陛下的书阁中忽然没了声息,可曾进去查看?”
“回阁老话,奴婢……奴婢不曾进去,正想出来禀告司礼监两位祖宗。”那太监嗫嚅道。
张泽目光一呆,后背登时冒出一层冷汗,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心中暗叫不妙!
饭菜未动,书阁中也没有声息,难道皇上已经……
张泽冷峻的眼光一转,赶忙对焦芳道:“焦公公,依老夫看来,咱们此刻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马上入内面见陛下!”
众人无不点头称是,同时也知道他这话已经是留了口,其实这哪是进去面圣,分明是……
没准回头就要办国丧了也说不定。
焦芳立即点头道:“张阁老所言甚是,咱们这便进去吧。”
冯正知道事情眼中,这次也不再出言反对,陆向高更是不顾身份,一马当先便抢先跑了进去。
众人连闯了两道殿门,便来到书阁外,只见那厚重的大门紧闭,附耳过去,的确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声息。
陆向高和冯正急得大叫:“陛下!陛下!我等在此,陛下安好?”
两人叫了许久,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众人的心都不禁沉了下去。
张泽道:“诸位切莫慌,现在已说不得了,我等只好冒犯天颜,自己推门进去了!”
冯正抽了抽脸道:“张阁老,这万一陛下只是故意不应,那咱们岂不是……”
“什么时候了,还计较得了这许多!”陆向高说着便冲了上去,手脚并用将门推开。
其他人心中都咯噔一下,但也来不及细想,便跟着他一起冲了进去。
然而当他们终于来到这间从未有臣子踏入过的帝王书阁时,却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只见屋子里除了二十几架硕大古旧的书柜和香案陈设外,什么也没有,更别说澜建章的影子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不禁惊疑莫名。
陛下人呢?
眼见这书阁虽然不小,但却四方四正,到处一目了然,根本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人,况且以陛下的脾气和近来的心情,似乎也不大可能故意藏起来和他们开玩笑。
陛下究竟去哪儿了?
“诸位快看!那是什么?”
正在大家懵然疑惑之际,焦芳身后一名司礼监秉笔忽然指着御案叫道。
众人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御案上放着两本薄薄的金色御笺,其中一本上面还压着一块圆润的龙形玉璜,不禁更加惊愕,于是赶紧围了上去。
张泽伸手拿起那块玉璜看了看,然后交给焦芳,问道:“焦公公,冯公公,二位乃陛下近侍,日夜相伴左右,且看看这是不是陛下之物?”
冯正看到那玉璜的第一眼,便已心中确定,但却不敢出声,只是眼望着旁边的焦芳。
只见焦芳眯着眼睛将那玉璜翻来覆去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点头道:“外金内润,五爪盘龙,的确是陛下之物,错不了。”
冯正脸色苍白,期期艾艾地道:“陛……陛下怎的将随身……随身之物丢在这里?”
大家闻言又开始面面相觑,但却没人应声。
因为任何人都知道,这东西是代表大周国君身份的象征,历来都是上代皇帝驾崩之时传与继位者的,轻易根本不会示人,更别说随便乱放了。
而如今澜建章却真真切切地将它留在这里,这说明什么呢?
莫非,他要将这皇位传与什么人不成?
看这架势,十有八九便是如此了,而压在下面的这两道御笺,不出意外就是圣旨。
众人想到这里,脑袋里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但除了张泽和陆向高外,却又不敢也不愿再往深处去想。
而假如这皇位真的从此易主的话,他们自己未来的日子将会有无数种可能,但却没有一种会比现在好。
冯正和其他几个秉笔都将目光投向了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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