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随从见他忽然拿出这种东西来,不禁都有些诧异。
正自狐疑之时,却见章启泰神色大变,吃惊地张着嘴巴,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件玉器发愣。
只听那蒙面人逼着嗓子用含混的假声说道:“章大人,在下有要事相告,可否借一步说话?”
一众随从凶神恶煞地叫道:“大胆!你是何人?居然敢拦截大鄂来使,不要命了么?”
那蒙面人丝毫不惧,甚至连眼神也没向他们瞟上半分,仿佛这些随从在他眼里也和死人没什么区别,只是冷冷地看着章启泰,并不说话。
章启泰喉头咕哝了一声,随即喝道:“住口!都给老夫退下。”
“大人!”
“退下!都到巷外守着,没老夫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
众随从虽然不知堂堂的尚书大人为何对这突然冒出来的蒙面人如此惧怕,脸上还满是敬畏之色,但却不敢违抗命令,于是纷纷退出巷外,只留他们两个在原地。
章启泰又警惕地朝四下里看了看,然后躬身行礼道:“尊驾是何人?与姜国无忧太子如何称呼?可能相告么?”
那蒙面人冷笑道:“呵,章大人倒还认得这白玉神虎,果然是见识广博啊。”
章启泰的眼皮跳了跳,陪着笑脸道:“尊驾说笑了,白玉神虎乃东方姜国皇室徽记,老夫怎能不识?尊驾此来可是无忧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么?”
那蒙面人点头道:“章大人果然是聪明人,这样说起话来倒也省去了许多麻烦。不错,殿下正有几句话相劝,不知尚书大人愿不愿听?”
“太子殿下但有所命,老夫绝无不遵,尊驾请说吧。”章启泰又抱拳躬下身去。
“好,眼下周国先帝不知所踪,新皇年幼,那摄政的晋王澜修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又有内阁能臣相辅,朝政必然大有起色,尚书大人继续争闹下去怕也没什么好结果,所以……”
章启泰听他说到这里,不禁一愣,抬起头来试探地问道:“尊驾的意思难道是……让老夫适可而止,不再追究长公主遇害的案子?”
那蒙面人道:“如今这周国有晋王主政,又与夏国联姻结盟,倘若章大人继续这般得理不饶人,真的与周国撕破了脸,届时周、夏联合,你鄂国决计讨不了好去,章大人是聪明人,其中利害无须在下多言。”
章启泰皱眉踌躇道:“尊驾所言甚是,只不过……只不过若不能将长公主遇害一事讨个说法,只怕老夫无法回去面见我国陛下,我大鄂的颜面也……”
那蒙面人笑道:“章大人无须担心,殿下会即刻修书一封,遣人送到天海城皇宫,交予贵妃娘娘,陈述此间情事,担保章大人无事。”
章启泰闻言大喜:“如此甚好!甚好!请尊驾回去代老夫多多拜上无忧太子殿下。”
“章大人不必客气,方才所言之事请从速办理,莫再迟疑,在下告辞了。”
那蒙面人说着,便一个筋斗跃过墙头,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
章启泰通告周国上下,声称身有要事,第二天一早便启程回鄂国了。
澜修与张泽等人都不禁心中疑惑,这人之前还咄咄逼人,丝毫不肯相让,怎么忽然间就转性了?
种种迹象表明,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谁也不打算深究,因为送走了这个“瘟神”,所有人都感觉松了口气。
这场危机暂时画上了句号,终于可以腾出手来准备大事了。
那便是新皇的登基大典。
内阁、司礼监会同礼部研究了好几日,终于将这场特殊登基大典的仪式流程草拟了出来,并报请澜修审定批核。然后又命司天监遴选了吉日、吉时,最后便定在下月初十。
内阁又拟了邀请各国皇室贵宾道贺观礼的国书,由礼部和鸿胪寺定制,并派人送往各国。
大周举国上下都忙得昏天暗地,不可开交,这其中最忙的,就是身为摄政王的澜修。
而心情最郁闷的,则是顾洛凝。
因为筹备登基大典的事情,她这两日来几乎没和澜修说上两句话,每次刚刚见面,便立刻又有人将事情报了上来。
顾洛凝感觉自己的心情越来越糟,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卧槽!皇帝都没这么忙,何况还不是皇帝呢。
如此下去,自己和这个男人真的还有美好的未来吗?
现在光是想想,顾洛凝就感觉有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也下不去,憋得很想揍人,只好在训练场上拿杜川和范统他们“出气”。
可偏偏那两个傻瓜又一副逆来顺受,甘之如饴的样子,更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日,澜修仍然人影不见,顾洛凝实在百无聊赖,索性让护卫司休整一日,自己则换了身普通的衣裙独自出宫到建兴城内闲晃。
逛地摊、听书场、吃臭豆腐、蹲在天桥下看耍把式卖艺……
不知不觉这大半天的工夫便打发掉了,但顾洛凝却觉得心中的郁闷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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