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站在那里,眉头微皱,甚至带着几分难耐的模样。
邬瞳看到季天佑竟然这幅样子,这几天心里的委屈一下子蹭的上来了。
“你装什么装!”邬瞳站起来,仰头看着这个比她高一个多头的男人。
你妹的!
一走四个月就得失忆症了?现在一回来爱理不理的样子,这什么毛病啊!遗传的么?
邬瞳在心里嘀咕道。
季天佑看到邬瞳这一肚子气的模样,只在心里叹息,得了,估计自己现下就是她最好的出气筒。
果真,邬瞳接下来便像发连环炮似的,对季天佑吼道:“还有没有一点点绅士风度?看到女孩子在那里哭你还能板着脸?我又没欠你的钱!”
季天佑淡定的摸了摸下巴,看着她,突然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一块手帕,递了过去。
邬瞳彻底哑口无言了,气呼呼的把手帕一把抢了过来,很大力的擦了擦鼻涕,心里的气才稍微平复了一点儿,然后却有些嫌恶的把沾着自己眼泪和鼻涕的手帕拎着拿到季天佑面前。
本想着好好恶心他一把,却没想到季天佑却很平常的接了过来,然后就往卫生间里走去。
邬瞳连忙跟过去看看季天佑到底要做什么,却没想到他却是已经在拿着香皂清洗手帕。
“嫌脏就扔掉好了呀,季大总裁还用得着自己动手洗东西嘛?”邬瞳在旁边嘟囔道。
季天佑却一直面无表情的清洗着手里的手帕,一句话也没有说。
把手帕洗干净了之后,季天佑才看着她,说道:“因为是你用过的,所以我才愿意洗。”
邬瞳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着,道:“别冠冕堂皇了,谁不知道你啊,肯定就是来看我笑话的,现在满意了吧?”
不管是四个月,还是四年,瞳瞳的性子其实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始终都是这么——怎么说呢?嗯,口是心非比较适合。
季天佑只能顺着邬瞳的意思淡淡的点了点头,其实心里也在拿这丫头没办法,你说要是否定她吧她会说自己欺负她,然后又换上一个更严重的大帽子,看来对付女人,除了顺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虽然他知道,接下来瞳瞳肯定又要说他是不是在敷衍她?或者干脆指着鼻子臭骂一顿。
果真,邬瞳看到季天佑的反应立马不乐意了,直接转身就要走,一边儿嘀咕道:“就你会装冰块嘛!我冰冻起来温度还能比你的低!”
季天佑轻叹了口气,连忙跟在她后面。
走到门口的时候,许仙仙有些焦急的看着邬瞳,正想要跟上去,季天佑却朝她摆了摆手。
“没事的。”季天佑看着前面还没有走远的邬瞳的背影,对许仙仙说道。
许仙仙看到季天佑在这里,当然也没什么话儿说,季天佑便一个人跟上去了。
夜幕降临,冰雪都还没有来得及全部融化,这北不北南不南的城市的天气却依旧干冷的厉害,邬瞳将手放进大衣的口袋里,还是忍不住冻得直哆嗦。
哪怕牙齿打颤,也不能让心里的感觉退化,心里更多的是气吧,还有就是不理解。
其实,现在想来,自己竟然有如此的勇气跟季母说出那样子的话来,当时真的是脑子进水了——邬瞳这样想着,可是心里却并没有后悔。
可能直到今天在面对季母的逼迫的时候,她才真正的喊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所有想法。
原来,她一直都不爱天凌,其实她早就知道。可是就是这份愧疚让他们一直纠缠束缚着彼此,她不忍心放手,而季天凌,是舍不得?
今天突如其来的变化,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天凌做这一切的原因肯定就是知道了——这个她眼里从来都没长大的弟弟,这四年她清楚的知道一直都是这个自己眼里的弟弟反过来照顾着她,衣食住行,就像呵护一个婴儿一般。
尽管——
邬瞳浅浅的勾唇,她想起来今天季天凌指着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其实心里还是有几分当真的,至少这难过是真的。
她不想看到的是,季天凌变回从前的样子。尽管自己心里也知道,他在自己面前或许过得真如他所说,不开心。
这句话,她当真了。
雪地被踩得一个印子一个印子的,季天佑就那样跟在邬瞳的身后,一句话也没说。
走了不知道多久,邬瞳觉得自己胡思乱想发出来的脑电波几乎都可以把这雪地给覆盖了,才想起来后面还有个人呢。
你有没有过这么一种感觉,走在寒冷空旷的陆地上,周围是惨淡的路灯光,或许还有几只流浪猫从跟前跑过,然后你回头一看,最熟悉的人就站在那里。
你并不觉得惊慌,也从来不觉得惊讶,似乎他在那里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又或者——你知道,他一定会在那里。
所以你可以在寒冷的夜里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因为你没有害怕,因为你的身后还有一种可以称之为安全感的东西。
邬瞳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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