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府的两位新娘盛装打扮之后,在喜婆的搀扶之下出现在了正厅,只见,聂尚书和大夫人刘倩荣早已经笑容满面的坐在主位上。聂文清欣慰之余,心中甚是伤感,疼爱到心坎里的女儿如今也已经长大了,这就要嫁人了。
还有那么多的嘱托要说,可是,吉时已到,终是说不得了。
聂扬飞心神恍惚地站在厅前,看着那一袭火红嫁衣的聂净尘,心中酸涩至极,她这就要嫁人了吗?从此以后,她便是别人的妻子了,从此以后,他要断了所有的念想了吗?
有缘无份,是一早注定的事情。
聂净尘与聂玉湖盈盈一拜,一起拜别了父亲,接着便出门上花轿了。
上花轿的次序充分展现了嫡庶尊卑,聂净尘先走一步。虽然,聂玉湖和聂净尘都是聂府的庶女,聂净尘虽然是嫁的是贤王,比不得太子府地位更高一些;聂玉湖倒是年纪稍长,论份而讲却是太子殿下侧妃,身份上还是矮了一截。
新的人生即将开始,聂玉湖已经输了第一步……
鉴于贤王爷的宠爱有加,聂净尘坐的是贤王府的凤銮高轿,八位腰束红绸的雄壮魁梧的汉子立于轿头,喜气洋洋地等待着命令。相较之下,聂玉湖那边的架势就寒酸太多了,一顶红色的小轿,四个人抬着……
聂玉湖虽早已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却还是心下愤怒不已,她终究也不能去争取什么,大庆的习俗就是这样,如果不是正室,这些无形的羞辱,都是她必须承受的……
龙凤盖头下,聂玉湖竭力地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可是,长长的指甲早已攥疼了玉色的手心,不想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失了最后一点尊严。
在纷杂不一的眼光注视之下,聂玉湖被喜婆搀扶着,脚步匆匆地奔向了那红顶小轿。如此形势下,久经排场的喜婆面上也是黯然无光。也许没有比较,情况会好的多,可是,现在……梅心、小蝶一干人等紧紧地跟在身后,也感觉到无限的压力,同样都是嫁人,这……丢人啊。
二夫人站在门边远远地望着,看见女儿受到如此的待遇,心中也很不是个滋味,嫡庶之别,尊卑之分,差距就是这样大,老祖宗的规矩早已经定下了,她改变不了。
一时之间,高下立见,观礼的众人皆是唏嘘不已。很快,人们又开始热切议论了起来……
一阵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天响,整条长街上都沸腾了起来,遥遥地呼应着贤王府的喜庆。
上了花轿,聂净尘长吁了一口气,这身嫁衣太繁复了,凤冠也压得她脑袋发沉,害的她昏昏欲睡。
“吉时已到,起轿!”宫里派来的司仪大声喊道,登时,华丽无比的八抬大轿在万众瞩目之下启程前往了贤王府。
锣鼓喧天,响彻天际,浩浩荡荡地迎亲队伍缓缓地朝着贤王府前进,朝廷早就派了大批的禁卫军前来开道,维持安全。
途中,贤王府的迎亲队伍遇上了康王府的队伍,两帮迎亲的人似是较起了劲,卯足了力气地吹拉弹唱,惹来了潮水般的人群前来围观,禁卫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驱散了人群……
一阵震颤天地的炮仗过后……终于,花轿在大家的翘首以盼中停在了贤王府的大门前。
宇文策站在王府门前的红地毯上,健硕挺拔的身体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脚下一双登云靴,金线刺绣的腾龙姿势威武,气势恢宏,无处不彰显着他天生的冷傲贵气。望着近在咫尺的花轿,墨色的瞳眸中升腾起一片深情与喜悦,那妖孽惑人的脸庞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令在场的观众无不艳羡惊叹。
他的旁边,便是贤王府最重要的人物了,小小的人儿,却是一个大媒。
小世子宇文溪云,一身枚红色的新衣,靓丽的丝缎衬得他一张小脸粉嫩雪白,眉眼弯弯,好不可爱。
他圆润可爱的额头上带一条红色宝珠抹额,腰间系一条同款的腰带,中间镶嵌着一颗湛蓝色的宝石,更是映衬地整个小人熠熠生辉,与新郎官一般,足上着一双小巧的登云靴,挺拔俏立,小小的美男子,已见雏形。
本来,他是强烈要求与琉珠琉璃一起前去聂府迎亲,无奈规矩在此,只能与父王一起在府前等着,如此一来,既不能看新娘子,也不能随意说话,真是憋屈死他……
他喊了父王几声,拽了几次,可是,他的眼里根本都没有他,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儿子!
曾经听人说,女子做新娘的那一天,是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候,唉,真是可惜了,小尘儿最美的时候他是看不到了,只能便宜了他父王……
他们的战神王爷,应该是世界上最伟岸的男子吧?那个赏菊会上一鸣惊人的女子是何其的幸运,能得他一生相携。
“落轿,新娘下轿!”司仪的唱礼声想起,轿帘揭开。
聂净尘在喜婆的搀扶下出了轿子,大红色丝缎绣花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此刻,她就要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边。
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起,宇文策所有的情绪都着落在她的身上。
大红的九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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