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惊醒了柳梢枝头的鸟雀,扑棱棱地四下飞起,伴随着一阵婉转而悠扬的鸣声,直冲上云霄。
阳春三月,鸟语花香,连空气里都泛着一股香甜的气息……
聂净尘悠悠地醒转,一如往常般唤了一声,“灵儿。”
门外早已守候多时的灵儿、琉珠等人,齐齐端着新服、洗漱用品推开了贤王府的新房。
新房内燃了整整一夜的大红高烛还剩下一个齐炉的根子,满满的淌了一窝的烛泪,红绸的窗帘罩着整间的屋子,映衬着暖暖的烛光,温暖而舒心。
“小姐,您起了,灵儿伺候您更衣吧。”灵儿刚放下了洗脸的盆子,一转身便看见了早已站立在窗前的聂净尘。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伸手拍了拍嘴巴,咕囔着一张艳红的小嘴,“睡得好饱啊。”随手掀起了窗帘,深深地吸了一口窗外的新鲜空气,照射而来的阳光刺的聂净尘眼睛微微一眯,复又睁了开来。
“天气真不错,待会咱们出府去逛逛吧。”堪堪的好时光啊……
“小姐,您说什么?”灵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不解,今天可是小姐大婚的第一天呢,按理说,不是要去皇宫见礼的吗?这还能有时间上街闲逛?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收拾床铺的声音,灵儿明明在这边的,床边怎会还有声音传出?
难道是她幻听?聂净尘皱了皱眉头,扭头一看,琉珠琉璃怎么会在这边?
“王妃,早上好。”
“王妃,早上好。”
琉珠、琉璃赶紧见礼。
聂净尘看着二女,脑中所有的记忆都回归了,昨晚……是她和宇文策的洞房花烛夜!可是,折磨完那个家伙,她不是在西院的房间睡下的吗?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东院的新房?
难道她好梦游?
聂净尘漫无目的想着,眼光顺着二女的动作一直向下滑,她们手上捧着他们的床单做什么?呃,那床单上怎么还会有一抹红?
琉珠、琉璃见她们王妃的目光最终落到了那一抹红上,登时脸上一红,羞赧的别了过去,这是王爷王妃相爱的证据,她们必须要保管好的,可她们毕竟还是黄花大闺女……
惊诧于众人的安静,灵儿也凑了过来,眼尖的她一眼便瞧见了那一抹绚丽的红色,呵,她家小姐已经从女孩变成女人了……灵儿满含激动地眼神看着她家小姐,真是恭喜小姐了!
这一看不要紧,本就羞恼难当的聂净尘一下子脸色爆红!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她和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好不好?
这还不知道宇文策那货从哪里搞来的鸡血、鸭血呢!
聂净尘苦恼着一张关公脸,无处解释,罢了,权当没看见,任由她们去吧。
一张宽大的餐桌上,各种精致的点心,餐包应有尽有,菜色更是不一而足,然而,怪异的是,桌上赫然摆放着几罐浓郁的汤汁。
这大清早的起床,谁能喝下这么浓稠的东西?
宇文策与聂净尘面面相觑,各自挑捡着自己眼前的饭菜,味同嚼蜡。本应很和谐的场景,此时却是气氛低迷,两两无语。
聂净尘在那一场憋屈的血色事件之后,心情早已不复先前的明媚,心里一直就郁闷着,要是他们有什么也就算了,可是这都没什么,干嘛整的他们奸情无限似的?
聂净尘的心情不美丽,宇文策也好不到哪里去!
冷眼瞅着聂净尘那恨不得贴到桌面上的脸,宇文策就莫名的气愤,他一生仅有一次的洞房花烛夜被她搞成了什么样子!
他的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冷冷地斜睨着她,少时,修长的大手盛了一碗浓重的汤汁放在了聂净尘的眼前,淡定从容的话语悠然响起,“王妃,这是阿胶红枣乌鸡汤,来,本王给你盛了一碗,你需要好好补补血。”
一句话惊得聂净尘一个怔愣,嘴巴里尚未咽下的一口饭菜就这样傻兮兮地含在嘴里,要多傻有多傻。
王妃!补血?他要不要这么假仙地表现体贴啊!虚伪的男人啊……
呃,她什么时候失血了?蓦然间,聂净尘想起了琉珠手中的那一块红色的床单……
一刹那间,她的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了,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腹诽骂道,宇文策,你个流氓,你非要在这样的场合下表现吗?
你才需要补血,你全家都需要补血!
看着她窘迫难当的模样,宇文策心中的阴霾依然挥散不去,哼,大庆朝若是要比谁的洞房花烛夜最憋屈,那可是非他贤王爷莫属了!想起昨晚,他就控制不住的火冒三丈!
在聂净尘发现了那点鸡毛蒜皮的屏风事件之后,终于再一次找到了借口蹂躏了威风凛凛的贤王爷一把。
宇文澈毫无反抗能力地躺在新床上,眼睁睁地看着聂净尘在自己身上到处撩烟点火……
直到他玉面爆红,鲜艳欲滴,隐忍难当的时候,聂净尘那个小妖精才突发了善心前去睡觉了。
也许,她根本不是突发了善心,而是玩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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