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州。
熙来攘往的大街里,人声鼎沸,街边的店铺里小贩们不停地吆喝着着行人,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
一座装修甚是豪华的酒楼里,穿堂而过的店小二如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一般,喜笑颜开地招呼着各色各样的客人,这桌上菜,那桌撤席,忙乎地不亦乐乎。
然而,靠窗的那一桌,气氛却是格外的低迷,与酒楼里热火朝天的场面煞是有些格格不入。阴沉压抑的气息以圆桌为中心,四散开来,连周围的客人竟然也沉默了许多。
这大好的天气,明媚的阳光……这桌的客人,咋了?
路过窗边的店小二皱了皱眉头,有些纳闷,在他们酒楼里,他还没见过这么愁眉苦脸的一伙呢!一双十分灵活的大眼睛扫过那未动一筷的满桌大餐,顿时禁不住咽了咽口水,这……菜可是用来吃的,这桌的客人一直盯着看难道就饱了么?
好歹动动筷,试试味道啊!
不是他自夸,想他们“宾至如归”可是惠州城里最大的酒楼了,出了这惠州城再往北可就是天启国的地界了,再要想吃到正宗的大庆菜系可就难了,吃他一个肚饱可是非“宾至如归”莫属了。而且,他们“宾至如归”菜色那叫一个物美价廉,每天都会推出不同的特色菜不说,前十名进店的客人还可以免费赠送一份特色菜,这里的哪一位客人不是高兴而来,满意而归?
唉,再看看这桌,这压死人的气氛啊!
“尘儿,你吃一点吧?”
凤翎烨低声劝着,她已经好几天不曾好好吃过饭了。自从出了扶风山庄,聂净尘就是这个样子了,一脸的灰败,不悲不喜,不怒不争,平静地像一个没有气息的人,了无生趣。他知道她在怪他,他宁愿她吼出来甚至是骂他几句也不要她这样憋在心里,如此一来,迟早会憋出事来的。
“尘儿,你再……”
“哼!”一声愤怒却又不屑的不和谐声音响起,止住了凤翎晔的再次相劝。
凤翎晔冷冷的眼神扫了一眼旁边态度很是不满的银二,怎么,这是连主子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主子!”被怒瞪了一眼的银二脸上一顿烧,却又很是不服气,他们不远千里来寻这个女人,而且还在关键时刻营救了差点被太子糟蹋的她,她凭什么不知道感恩,还对他家主子这般不假辞色,冷眼相向啊!
那个古人不是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
那主子算怎么一回事?她又算什么?
他不服!
“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啊?值得你为她这般还不领情,真是矫情……”
“银二!闭嘴,别惹主子生气!”
银一一把拉开了银二这个愣头青,难道他看不见主子已经很难做了么?他没有亲眼看到那个男人的深情,怎会了解那发丝一寸寸变白的痛殇?虽说感情这东西,说不好谁对谁错,但作为一个局外人,其实他觉得主子是应该放聂小姐回去的,不然,受折磨的会是三个人,时间越长,主子越是放不下,他的心就会被牵扯的更痛,还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要他说,他觉得珍妃娘娘就很好,温柔可人,善解人意,可是,主子为什么就不是很喜欢呢?
聂小姐再好,终究是别人的妻子,不是吗?
“滚出去,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说话,更不许吃饭!”凤翎晔怒不可竭,也怪他自己犯贱,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他还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走进她的心里。他心疼聂净尘,可他又实在不舍得将她还回去,只盼着她能早日走出那日的阴影……银二这个不长眼的家伙,活该撞到了枪口上,态度还那般的理直气壮,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真想抽他一顿板子。
在这件事上,的确有损他一国皇帝的威严,趁虚而入,强取豪夺,生生拆散了一对佳偶良缘。可是,感情这东西本就不好猜度,他做不到远远看着,让心爱的女子在别的男人怀抱中欢笑。他思前想后,他还是要抓住这仅有的机会,为自己争取一回,他对她的好,她中会看到的,对不对?
“尘儿,别在意,你吃一点菜吧。”凤翎晔温柔的低语,声音里充满了谦卑。越是在这个时候,他越是要冷静,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爱情也不例外,他想要她爱上他,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
看着满满一碗冒尖的饭菜,聂净尘呆滞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其实,银二说的不错,他们并不欠她什么,若不是凤翎晔在千钧之际拉了她一把,也许她早已被宇文翼糟蹋了,更不会苟活到现在,又哪来的这一刻的不甘与闷气?
趋利避害是每一个人的天性,何况凤翎晔与宇文策还站在对立的立场上,凤翎晔与宇文翼那样卑鄙无耻的小人合作虽说不够光明正大,但也无可厚非。有利可图便是最大的理由,他没有道理连到嘴的肥肉都不叼!后来,合作是她提出来的,她怪不得他任何地方,为了她一个一名不文的小女子,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大好江山,他不肯放她走也是情理之中,她又有什么理由去哀怨不已?
然而,一闭上眼,宇文策那口喷鲜血,不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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