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真的望了过来了,聂净尘无悲无喜的空洞眼神胶着在他的身上,竟然让他感觉到莫名的悲伤,他有些不明白,这个小女孩年纪如此小,为何会有这般忧伤而沉寂的眼神?
他的心微微颤了起来……
“你这孩子,怎这般看人家公子?一个女孩子,羞也不羞?”凤翎晔扯了聂净尘一把,开口呵斥道。他的话音不大,却也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楚了。
凤翎晔的话音落下,四周一些正在偷看宇文澈的姑娘、小姐们,一个个都羞红了脸,低下了头,人群里,还有人低低的笑出声来……这些人显然都误以为聂净尘这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小哑巴,这一下子又犯花痴了。
该死的凤翎晔!聂净尘依旧淡漠着一张小脸,连个翻白眼的冲动都没有。她的心情一团糟,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期盼宇文澈能够认出自己,就算能够认出,那又怎样?
宇文澈身边的魑向着这边看了一眼,抽着嘴角摇了摇头,他们家爷还真是老少通杀啊!这么小点的女孩子,竟也对爷……唉,可惜啊,爷时刻惦记的那个,却是……可望而不可即。
“回大人的话,马车里都检查过了,没有人,也没有可疑的物品。”这时,先前那个检查完车厢的官兵回过身来,恭敬地向着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说道。
那头领闻言,看向了宇文澈:“王爷,您看……”
宇文澈轻微点了下头,说道:“让他们过去吧。”
“走吧。”那头领挥手道。
“多谢官爷。”凤翎晔闻言,向那首领和一众官兵行了一礼,抱起聂净尘上了马车。临行前,凤翎晔的视线与宇文澈竟然不期而遇……
仅仅是临眸一瞥,一个对视,凤翎晔便确定,那个年轻魅惑的男子便是大庆的睿王宇文澈了,他是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传言宇文澈放荡不羁,时常流连花丛,夜不归宿……如今看来,他那沉稳的气势,锐利的眼神,似乎与传言不符。
直到窗帘落下的那一刻,聂净尘那空洞而淡漠的眼神突然有了变化,向着宇文澈投去了一个十分复杂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目标在哪里?又该期许什么?
不知为何,宇文澈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莫名的,也向着聂净尘的方向看了过来,正接收到了聂净尘那一眼……这双眼睛……这双眼睛……为何会给他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好像……好像在哪见过一般……
此时,凤翎晔已经吩咐银一驾着马车迅速离开了。
宇文澈望着那逐渐离开的马车,陷入了沉思之中……
马车里。
凤翎晔静静地看着聂净尘,聂净尘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瞧他一眼。
聂净尘木然的坐在马车里,重新又看向了窗外,天朗气清,白云悠远,她的思绪早已飞远了……
“喂,你们听说了么?今日新皇举行封后大典,当今陛下竟然亲自昭告万民,大赦天下,天下百姓免徭役赋税三年……”
“去,谁不知道啊!街头巷尾天天议论好不好啊!而且,我还听说这大赦天下,可是让天下百姓受益匪浅啊,所有囚犯刑求减半,若非十恶不赦之人一律免除死刑,我们镇上的刘大爷的四姨婆的外甥女婿蔡二苟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了!当年啊,他年轻冲动,当街卖鱼的时候与东兴镇街口的豆腐西施的儿子起了冲突,一怒之下把人给打死了……唉,你不知道啊,为这事,他的老母亲可是哭瞎了眼啊!现在可好了,蔡二苟可就被放出来了……当今皇上可真是明主啊,听说啊,当今皇上就是闻名宇宙,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战神王爷啊……”
一个略微有些苍老的男声打断了先前那个说话的人,然后,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先前那人试图插话,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只能,无声地叹了几口气,唉,他以为自己就很能侃了,没成想,今日算是遇上对手了……
今日便是六月初八了吗?
聂净尘苍白着一张小脸,听着外面那颇为兴奋自豪的对话,蓦地苦笑一下,封后大典?没有皇后的封后大典……宇文策,你要怎样的心情面对满朝上下的文武百官?你究竟要把自己逼迫到何种境地?
聂净尘,她真的值得你为她做到这般吗?
凤翎晔听着窗外的纷纷议论,眉头一恸,她真的只有在听到想到那个人的时候,脸上才会有一丝丝的表情变化吗?难道,这一辈子,她就要以这样的面目来对待他吗?他真的有这般十恶不赦吗?
的确,他早已知道那个消息,他以为只要宇文策一天找不到聂净尘,就一天不会举行封后大典,然而,他低估了宇文策对她的感情,即便还没有找到她,他都愿意把那个最好的位置给她。
宇文策是在用他的行动,昭告天下一个事实,兵部尚书府的聂四小姐净尘便是他大庆朝皇帝宇文策名正言顺的皇后,谁也抢不走!同时,这样声势浩大的封后大典伴着天下大赦,还安慰身在远方的聂净尘,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她!
这样一来,凤翎晔就算有何企图,终是不能正聂净尘之名,将其再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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