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朝歌坐在桌前,手中正拿着刚侍卫送过来的一封信读着。刚读罢,原本一直安静的门口却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下一刻,一阵敲门声传了过来。
朝歌将手中的信收起来,起身打开了门。
“王爷,”候在门外的丫鬟见朝歌开了门,行了一礼,然后道:“花姑娘请王爷到别苑一聚,说是有事要与王爷说。”
花花?朝歌皱了皱眉,她不是最怕这府中人误会他们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吗,上次她穿着女装从他房中出来这事儿,她都懊恼了很久,怎么今日大晚上的……
只是,朝歌虽然心中有所疑惑,可是脚下的步子却还是在那丫鬟说完这话之后,向着花想容所住的别苑走了过去。
刚进别苑,还没踏进房门,朝歌就看到屋内灯火通明。这光,似乎除了屋内的灯盏,还有其他的东西。而那原本迎接他的门,此刻却紧闭着。
这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朝歌站在门口停顿了片刻,在察觉到房中某人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原因而加重的呼吸声时,他勾了勾唇,抬手推开房门,向着里面跨了过去。
他脚下的步子刚踏进去一步,天上原本就布置好的玫瑰花瓣就随着大门的敞开应声而落,纷纷扬扬,撒了朝歌一身。
那赤红色的花瓣落在他头上、肩上,从他暗紫色衣衫上滑落下来。在这纷扬的花瓣中,他看到花想容那抹水红色的身影坐在桌前,正扬起笑脸望着有些呆愣的他。
那桌上的东西显然是准备已久的,正中间摆着他为她摘的玫瑰不说,还别出心裁地用蜡烛围起来,将一桌子的菜照得越发敞亮。
朝歌没有理会肩上还粘着的花瓣,直接向着花想容所在的桌前走了过去,与她相对,坐了下来,问道:“花花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请你吃饭啊。”
“可若我没记错的话,今日晚膳之时,你也在场,而且,还吃了很多。”这才不到两个时辰,她居然又饿了?
“……”不解风情的家伙。
花想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将心中的吐槽压了下去。她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盏,对着朝歌道:“不饿的话,那菜可以不吃,不过我为你酿的桃花酿,你确定不喝?”
“桃花酿?”朝歌眯了眯眼,他记得这酒,她可是今日才开始酿的,怎么现在就能喝了?
花想容看着朝歌怀疑的眼神,漆黑的大眼一瞪:“不喝算了。”说完就作势要收回手去。
“哎,我喝。”朝歌抬手将那瓶桃花酿拦了下来,在花想容的注视下,直接就着酒盏喝了一大口。
酒还是普通酒的味道,只是闻起来,略微带了点桃花的香味。因为酿造的时间太短,所以桃花的韵味根本没有入进去。只喝一口,齿间便满是涩味。
明明说是为他造的桃花酿,可是这才第一天,居然就取了过来,让他喝下。这般着急,配合着现在这多余的宴席,就像是在祭奠着什么,又像是在谋划着什么一样。
想必是酒的烈性大了,他才不过喝了一口,原本清醒的脑袋就开始有些晕晕乎乎起来。可即便这样,朝歌还是听见花想容轻声问道:“朝歌,你脖子上那块玉石,是你很宝贵的东西吗?”
玉石?她的问话像是触动了什么情绪一般,朝歌幽暗的眸子闪了闪,下一刻,却是仰着头对着花想容道:“我幼时生过一场大病,是戴上这玉石才好的。御医说这石头有灵性,能压制我体内的恶气,保我平安,所以这么多年,我都不曾将它摘下来太久过。”朝歌说到这里,看着花想容眼中若有似无的犹豫,继续道:“换句话说,这玉石与我的命,是连在一起的。”
这话一说完,他明显感觉眼前的花想容模糊了些,出现了重影。
这酒好厉害,一口就能让他有了昏昏欲醉的感觉。
朝歌望着花想容,看着她因为自己刚刚的那番话而沉默不语,唇角一勾,轻笑出声。
他放下手中的酒盏,双手撑在桌角之上,借着撑住的力道身体向前倾着,离坐在他对面的花想容越来越近,近到,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目光,锁定在他脖子上戴着的那块玉石上,也近到,她那张嫣红的唇在他眸子中放大。
“花花,”朝歌的声音带着沙哑,随着他靠过来的距离越来越近,花想容似乎可以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中带着的莫名感伤:“花花,我想知道,你上次说的,想要我的心,这话,可有半分真情实意?”
“我当然……”
“我想听真话。”
“我……”一个“我”字之后,却再没有下文。
“我知道了。”朝歌垂了垂眼,抬手抚上花想容近在咫尺的脸,唇向着那张嫣红色的小嘴探了过去。
只是还未吻上去,脑海中抑制不住的困意袭来,眼前一黑,就这样在花想容面前,睡死过去。
花想容看着眼前放大的睡颜,压在嗓子眼的一口气终于舒了出来。
她还以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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