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洄河水患的事情之后,一行人便走出了紫宸殿。
花想容跟在齐墨身后,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眸子中闪过一丝不解。
她明明记得,在房间偷听到的他与那侍卫的对话中,还涉及到了南域国的骚乱,可是刚刚在殿中,他却只字未提此事,仿佛那只是不重要的琐事一般。
某人是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些?
想到这里,花想容弯了弯眸子,咧嘴一笑,正要向前跑几步,追上齐墨的步子与他套套近乎,却听得左相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叫住了她:“花姑娘,”莫瑞唤了花想容一声,见她望过来后,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花姑娘不要得意忘形,虽说你那分渠引洪,修建人工运河的方法不错,可是你却不知,洄河周围五十里内地貌奇特,在其中造出运河,难上加难。”
“正是因为难,所以我才将运河列为了下策。方案众多,皇上圣明,自然会在我说的方案中挑选最为简便易施的工程。左相是见过世面的人,难道对皇上的决断力,连这点儿把握都没有吗?”
花想容一句话就将朝佑搬了出来,堵得莫瑞哑口无言,想反驳些什么,却又怕一不留神驳了朝佑的面子。所以虽然心中还有很多担忧,却也只得作罢,身子一转,冷哼了两声,拂袖而去。
花想容看着莫瑞离去的身影,想起他刚刚说的话话,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不安。难道自己罗列出的那么多治理之策,真的有什么疏漏之处?
她这个问题刚刚在脑海中形成,还没来得及细想,思绪就马上被另一个问题给吸引了过去。因为她看见,公孙少卿从殿中走了出来。
“右相,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花想容迎了上去。
“哦?”公孙少卿怔了怔,下一刻,唇角那抹温柔的笑容就洋溢了出来:“正巧,在下也有一问。”
“你先问吧。”
“你与齐大将军,是如何认识的?”
齐墨才回城不久,花想容也是不日前才进的宫,他实在想不出,这两人是怎么遇到一起的。
虽说依齐墨那寡言的性子,在整个议事中并未有过多言语,可是,也就是因为他这个性子才更让公孙少卿注意到,他屈指可数的几句话中,为了维护花想容而说的,占了大半。
他能肯定,这绝对不是巧合。
“只是萍水相逢,我在宫中被人推下水差点溺死,是他救的我。”花想容声音平静,无波无澜,仿佛那时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不是她一般。
“你被人推下水?”公孙少卿的重点显然在花想容身上,一听到这话,整个人周身气息微动,人就已经靠近花想容,拉过她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疾声道:“可有伤到哪儿?”
“你……”花想容眨了眨眼,对他如今的紧张的动作有些怔忡。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公孙少卿放开她的手,向后退了两步,微敛了眸子,将眼中显而易见的担忧压了下去。再抬眼望向花想容时,已经转移了话题,道:“花姑娘想问我什么?”
“我想知道,齐将军在边境的兵力,大概有多少?”
“兵力?”公孙少卿有些不解:“这个问题,你为何不直接问将军?我一个文臣,涉猎武将,似乎有些不妥。”
“这问题若我直接问齐将军,他肯定不会告诉我。可若我来问你,还有探出话的可能。”
“为何这样觉得?”
“不知道为什么,”花想容摇了摇头,望着公孙少卿的眼中带着莫名的信服:“不管什么问题,我总觉得,你知道。”
这句话,若是其他人说出来,他只会觉得是在拍他马屁,想从他身上套出什么秘密,可是从花想容口中说出来,却让他无端觉得欣喜不已。仿佛自己有某些方面,得到了肯定一般。
自己这是,魔怔了么?
“边境驻守士兵,对外称有七万,但据我推断,实际人数,应该不足五万。”
“差了两万?”花想容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齐墨他对外谎报,到底是何用意?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对自己有这般自信,足以以一敌百?
想到对话中那潜入东寻的那批人,她继续问:“那南域呢?”
“七万。”公孙少卿说着,顺带提了一句:“而且若论支援,南域皇城离边境,似乎更近。”
闻言,花想容凛着的眉更深。
“花姑娘可是知道了些什么?”公孙少卿看着花想容凛着的眉,将她这些问题联系起来,不禁好奇地问。
“还不确定,”花想容说着,踱了踱步子,将心中的思绪压了下来:“右相,若我说,我要去边境的话,皇上会准吗?”
她这话一说完,公孙少卿就接道:“身为圣女,既然洄河之策是你提出的,由你监督实施,有何不可?”
他本还在想要用什么方法来让花想容远离朝佑的视线,没想到,这方法,却先由花想容自己提了出来。
“那就好。”花想容点了点头,脚下的步子动了动,正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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