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花想容将头上束着的发散开,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
这几日忙着处理洄河之患,白日跟着那些士兵忙碌着,到了晚上,她就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整夜整夜地研究着接下来应该部署的计划。好不容易洄河之患告一段落,那几个混进城中的南域人也有了眉目,她终于可以安稳地睡一觉了。
花想容闭着眼睛,神志已经开始陷入迷迷糊糊。就在马上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恍惚间,她却听见营帐的的另一端传来众士兵惊慌的叫喊声:“着火了着火了,粮草着火了,大家快救火啊。”
花想容被这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响亮的声音给惊醒,闭着的眼睛徒然睁开,就看到营帐外,不远处放置粮草的地方火光冲天。营外人影晃动,皆是向着那火光发出的方向跑过去。
花想容坐起身,看着这突然乱起来的军营,将挂在床沿的外衫穿上后,就打算也跟着出去看看。只是,她刚弯下腰将鞋子穿上,营帐门口的帘子突然一动,下一刻,一个人影就闪了进来,在她头顶,形成一片压抑的阴影。
花想容抬起头,借着营外忽明忽暗的火光,就看见白日里在巷子中不期而遇的风君彦正站在她身前,似笑非笑地看她:“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这里是军营,守卫众多,他是怎么悄无声息混进来,无人察觉的?
花想容望着眼前来者不善的人,眉头一皱,转了转眸子的瞬间,坐在床上的身子便站了起来,目光直直地对上风君彦的眸子,将脸上初见他还有些慌乱的表情压下去,冷静地道:“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自然是……”风君彦说着,向前走了两步,在花想容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已经抬手撩起花想容耳旁散落的一缕发丝放到鼻尖轻嗅:“自然是,想姑娘你了。”
这话一说完,他人也已经回到了原地。此间动作不过刹那之间,若不是耳旁被他撩起的那缕发丝在空中飘扬了一下,花想容几乎以为刚刚风君彦那动作只是她的幻觉。
想她?开什么玩笑?她可记得,他白日里可是要杀了她,若不是那两个好色之徒贪恋她的美色留了她一时,她那里还有命呆在这里跟他瞎扯淡?
“不管太子殿下来此的目的是什么,我都要奉劝你一句,这里是军营,太子还是收敛一点。毕竟,只要我喊一声,马上就有人会冲进来。惊动了众人,到那时,就算太子殿下武功再厉害,也是一拳难敌众手。”
“哦?是吗?”风君彦听了她的话,却没有半点慌乱的意思。他望着花想容,目光中带着讽刺的笑:“姑娘怕是太高估自己了,你认为,你跟这军营中的粮草比起来,那个更重要?”
“你的意思是……”花想容说着,想起了刚刚众将士喊出的那句粮草着火了的声音,莫不是:“是你放的火!”
“真聪明。”风君彦点了点头,看着花想容的眼神中带着势在必得:“那些人,现在只怕都赶过去救火了吧,可是他们不知道,我真正要的,可不是那堆没用的粮草呢。我要的,是你。”
他这话说完,在原地踱了两步,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寂静的营帐外,突然想起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下一刻,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就从营帐帘门口传了过来:“花花,你睡了吗?”
听那声音,是朝歌!
在这所有人都赶过去救火的时候,花想容没想到,朝歌居然会出现在她营帐外。
只是,她此刻已经没心思想他过来的原因了,因为在听见朝歌声音的下一瞬,她潜意识的反应就是赶紧呼救,让他知道这营帐内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只是……
花想容还没来得开口,风君彦那健壮的身子就如鬼魅般向着她靠了过来,一把掐住她白嫩的脖子,让她整个脸涨得通红的同时,喉咙间那还未脱口的呼救声,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花花?你不回答,那我进来了?”站在营帐外等了半晌却没等到花想容的回应后,朝歌疑惑地再一次唤了一声,终于眯了眯眼,边说边掀开帘子,向着营帐里面走了进去。
里面空无一人。
那掀开的被子中,似乎还带着花想容残留下来的余温,显然是刚起身不久。
这么晚了,她去了哪里?莫不是也跟着那些侍卫一起,救火去了?
想到这里,朝歌脚下的步子一转,人就已经转身,向着门口踱过去,打算去着火的地方找找她。不过,他前脚刚一抬起来,就察觉到藏在暗处的一抹不熟悉的气息。这气息隐秘地很好,若不是他刚才转身要走的姿势让来人松了一口气,暴露了行踪,他恐怕自始至终都发现不了。
朝歌停下了步子,向着暗处那抹气息的藏身在之处走过去,垂在身侧的手掌中,内已经聚集,只待一发现可疑目标,马上斩杀。
看到朝歌警惕的动作,藏在暗处的风君彦勾唇无声了笑了一下,看着怀里被他掐住脖子动弹不得的花想容,唇凑近她耳边道:“你说,若是这眼前这位,发现他一掌打下来的是你,他会怎么做呢?”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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